眼看著就要被那個M國的買家給買走了,但七千萬,對皇甫銘完全是小意思。
他不費吹灰之力,就把這貴重的寶物從別人嘴邊上奪了過來,而后遞到了小團子手里,小團子攥著這冰冰涼涼的玉如意,沖著他傻兮兮的笑。
可即便是這般傻乎乎的笑容,襯上少女冰肌玉骨的容顏,卻只叫人魂牽夢縈。
皇甫銘本就是個愛好美人的,這會兒更是瞪直了眼,大話撂下了,“美人,別說是這么一件小禮物了,只要你跟了我,什么都是你的!我把心都給你!”
“好呀。”小團子沖他勾了勾纖細的手指頭,杏眸似蒙了一層水霧,“你過來呀,我要好好謝謝你。”
皇甫銘魂不守舍的盯著她,像是被蠱惑一般,越靠越近。
這丫頭,完全就像個惑人的女妖精,眼神里仿若有鉤子。
就在他靠近了不少之時,小團子陡然瞳孔一縮,花容失色,在皇甫銘詫異的眼神之下,她大叫一聲,“啊,好大的豬頭!”
而后,猛地一抬腳,正好踢中在他最脆弱的地方。
皇甫銘雙腿一夾,那一刻的滋味,簡直難以言喻,一張還算俊秀的臉扭曲到了極致。
而轉瞬——
“豬頭,離我遠點!”女人醉醺醺的尖喊聲落定,而他屁股上就被踹了狠狠一腳,他根本無力站穩。
在眾人驚悚的視線下,整個人從游輪的護欄翻了出去,撲通一聲,直直墜進了海里。
“不好了。皇甫少爺墜海了。”
“人呢,救援隊呢?”
“他不是會游泳嗎?怎么越沉越深了?撲騰兩下啊。”
有男人回想著剛才的那一幕,禁不住冷汗直冒,下意識的夾緊了腿,“要是我遇到那種情況,我也游不起來。”
而一片混亂中,小團子則是有條不紊的,一手揣著玉如意,一手拿著大哥給她的那張卡,不緊不慢的離開了現場。
她不屑的輕笑一聲,軟萌的臉,是女王初長成的強勢氣場。
跟她斗,還嫩了點!
深夜,私人醫院里——
一個中年男人正在焦急踱步,見有醫生走出來,他素來穩重的臉現在卻染上了火急火燎,“醫生,我兒子怎么樣?”
皇甫銘可是他皇甫家三代單傳,萬萬不能有事啊。
醫生想了想,“這次的傷,倒是沒什么,但皇甫少爺之前太長時間太放縱了,導致他的情況不太好,他的腎居然變得這么糟糕。”
皇甫銘的父親,皇甫凱焦灼道,“如何怎么治療?不惜再多代價,都要護住。”
醫生沉默片刻,“估計很難。”
皇甫凱痛苦的捂住臉,聲音痛徹,“醫生,謝謝你了。”
這已經是現如今這方面最權威的醫生了,如果他說是很難,但情況就很不好了。
醫生點點頭,走出去一段距離,還不忘回頭看一眼。
唉,皇甫家真的是可惜,首富皇甫凱是個挺好的人,做了不少慈善,斯文儒雅,也沒什么脾氣,怎么教出來的兒子卻是這個德性!
皇甫銘醒過來之后,倒是沒人敢把他目前身體的真實狀況告訴他,然而他一睜眼,“嘶,好痛”痛得他眼淚都飆出來了,那種痛真的是難以言喻的,堪比女人生孩子。
而后又看到了他的兄弟給他的截圖,那些富家子開小群嘲笑他的畫面,他禁不住痛上加痛,氣得一下子就鬧開了,“是卓錦初的妹妹害我的…不對,先是卓錦初害的,我要他們一家不得好死!”
他花了那么多錢,買了個玉如意,玉如意沒到他手里,美人也跑了,到最后落得個竹籃打水一場空的地步。
他險些被淹死,而且現在醒過來,渾身上下都是痛的,他怎么咽得下這口氣?
皇甫凱凝望著他,久久沒說話,目光沉沉,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而后道,“兒子,你也是,你惹誰不好,干嘛要去惹卓錦初?”
皇甫銘猛地推開他,一臉難以置信,“爸,你可是首富,堂堂首富!您的基業是多少年沉淀做出來的,您難道會怕一個毛頭小子嗎?什么叫我干嘛去惹他?”
皇甫凱一雙閱過萬千的眼黑沉沉的,“我的意思是井水不犯河水,你根本不該這么做。”
皇甫銘對著皇甫凱,徹底失望透頂。
是他這個父親從始至終都沒相信過他。
不過他似乎忘了,他剛大學畢業,找他父親要了幾個億去投資什么新能源,賠了,后來又花了幾個億去投資朋友的公司,說是什么一本萬利的買賣,結果又是被人騙了。
這些年,他做得這種事,已經不計其數,磨損了皇甫凱對他的信任,也讓他不得不懷疑他這個兒子到底是不是個草包了。
也就最近百創新品的事,他投入的一些,再加上現在對大眾透露的一些概念,廣受好評,才讓皇甫凱對他高看了一些。
小團子動作很快,將玉如意捐了出去,以大哥的名義,捐到了國家博物館,博物館發了一張證書,還熱情的邀請卓先生參加玉如意展出的儀式。
這證書,邀請函都被小團子精心裝在了一個盒子里,然后她親手系上了蝴蝶結。
在家的一天,她下午五點就把學習任務完成了,接下來的時間,就是等大哥回家了,她眼里寫滿期待,真是坐立難安。
想到大哥看到禮物時的樣子,她就禁不住笑出聲來。
其實大哥臉上應該不會出現又驚又喜的表情,他素來是那么淡漠似水,所以小團子知道,這不過是她的假想了。
但是…單是想想,她就挺開心的,嘴角的弧度一直拉扯著,都咧成了漂亮得不可思議的彎月亮。
大哥今天沒回家用餐,只說工作忙,要晚點回來。
所以從吃過晚飯以后,她便一直在他的房間里翹首以盼,等啊等。
他沒有給個準信,小團子也不好問他到底什么時候回來,畢竟如果問了,以他的聰明肯定會猜到些,那就沒有驚喜的感覺了。
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