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錦初僅圍著浴巾走出來了,他拿干凈的毛巾在擦著頭發,白凈的毛巾略微披在墨色的短發上,一向禁欲系的男神,竟然有了幾分小奶狗的清純無辜,只是那雙幽然的墨瞳仍然一貫的黝黑且深邃。
他沒想到會有人在他的房間,登時四目相對。
小團子頭一次如此直白的看到…
大哥的身材真的是非一般的極品,比她偶爾幻想得更好。
她明明該害羞的,該面紅耳赤的第一時間將眼神給收回去的,奈何,出于本能,大腦一片空白,她的視線像是被膠水給黏到了,直勾勾的盯著瞧。
八塊腹肌,一塊塊的很扎實,是她輕咽了一下,親自數的。
他很自律,公司家里都有健身房,每次無論再忙再累,都會堅持健身。
因此,肌肉線條,那是很流暢自然,帶著獵豹般的矯健。
小團子心跳驟停,失了語,等被電到麻木的身體恢復正常的瞬間,她早已將要找大哥談一談的事情拋之腦后,登時撒腿就跑,溜得比兔子還快。
可男人反應比她更快,三步并作兩步便走上前來,攔腰抱住,扛在肩上。
她奮力掙扎,血液一個勁的往臉頰上灌。
“別動,再動浴巾掉了。”
一句話比什么都有效,小團子瞬間老實了。
他將她輕放在沙發上,手撐在她兩側,讓她逃無可逃。
現在的他,就像是搶回壓寨夫人的山賊似的,褪去了平日冷冷清清的偽裝,野得很。
之前對她比較小心翼翼,但如今也該讓她知道了。
他是一個男人,有些事是遲早的。
小團子閃爍的眼神只敢落在他的臉上,視線鎖定住,頭半分也不敢偏。
男人輕笑著捏了捏她的臉頰,微微抬起下顎,聲線性感又暗啞,“要不要演習一下?”
“演…演習什么?”
“演習一下婚后生活。”
“…”小團子杏眸骨碌碌轉了一下,機靈道,“這應該不用吧,演習了,以后就會失去新鮮感了。”
低笑聲仿若酥麻的電流,竄過小團子的耳際,男人的聲線蘇得撩人,“你是在怕嗎?”
“怕什么?有什么好怕的?”小團子嘴硬道,瞪圓了杏眸,可這么刻意看上去,卻愈發有種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感覺,而后在卓錦初步步緊逼的眼神之下,她沒撐過三秒,秒慫,“好吧,我是在怕…”
卓錦初又是一笑,那抹笑容,熠熠生輝,仿若鐫刻在心上,他將毛巾遞給她,“替我擦頭發。”
“哈?”小團子張著小嘴,那上揚的眼角,愈發像只慵懶迷人的小貓兒。
卓錦初喉結一滾,繼而他似笑非笑道,“不然呢,你想演習什么樣的婚后生活?”
小團子貝齒輕咬了下唇,好吧,她又著大哥的道了。
在智商的差距下,貌似她很難翻盤,回去不查怎么長高了,要查查怎么增長智商。
其實吧,小團子也有測過智商,她的智商也屬于人中之龍鳳,完全可以超越百分之九十的人了,奈何到了大哥面前,這境界高出天際了,變成了小巫見大巫,她就只有自慚形穢的份兒。
小團子接過毛巾,小心翼翼的給大哥擦著頭發。
他的頭發根根分明,不似她的那般細軟,但還是能很柔順的搭在額前。
她跪在沙發上,很體貼很溫柔的從背后替他擦拭著頭發。
她的神情都是溫柔的,平素就看上去格外軟萌的秒人兒,這會兒眼神愈發軟化了好幾分。
卓錦初手里漫不經心的把玩著一只小巧的手機,透過黑掉的手機屏幕,反射的畫面,他深邃的眸一錯不錯的盯著。
將她唯美溫馨的面孔捕捉了正著,他唇邊也挽起一縷笑意,恰似春風的溫柔。
原來…這就是未來會有的婚后生活,他頓時充滿了憧憬和渴望。
只要一想到余生的每一天,都會是和她一起這般度過,平淡卻不失美好,他竟那般的迫不及待。
他素來是一個活在當下的人,不念過往,不問將來,然而這一刻,內心萌生出強大的期許,都是對未來的渴盼。
他竟希望時間能過得快一點,再快一點。
那樣,他就可以名正言順的告訴全世界,他的未婚妻是小團子。
那樣,他的小團子到了適婚年齡,就可以嫁給他了。
說到底,這誤人的高考,這耽誤人的年齡!
他心中一聲長長的嗟嘆,為何他的小團子這么小,還長得這么慢。
小團子跪著,坐在自己的腿上,像個賢惠的小妻子,軟嫩的臉頰上漾滿笑意,全然不知道大哥此時的這些小心思。
她專心致志的給他擦著頭發,把這件事當成一件工作去做,全情投入。
因為如果不這么做,她的注意力就會不經意間偏移。
要知道,大哥眼下可是僅圍著一條浴巾…
只要一想到這點,她腦子里都有點混亂。
然有些調皮的水珠還是順著發尾掉落下去,小團子跟隨著小水珠,毛巾下移,落在了男人寬大的肩膀,而后又轉移到了他的鎖骨,她周到的為他擦干,努力讓自己的呼吸聽上去正常一點。
猝然,一只大掌卻落在了她的手背上,覆蓋住,緊握住。
手心的熱度,還有握著時的力度全透了過來。
“還沒擦完…”小團子語氣緩慢,甜潤的嗓音仍舊清澈軟糯的說,尾音夾雜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
潮、紅水嫩的臉頰,視線早已無處安放了…
他手一用力,她視線一個翻轉,她便穩穩落在了他懷里。
他坐著,她被他擁著,兩人越靠越近。
ai、mei的氣息將空氣拉扯成一片一片的,占滿整個空間,讓小團子陷入缺氧的狀態。
她的瞳仁里清晰的倒影出男人清雋驚艷得令萬物無光的絕色容顏,纖密的眼睫更是像落定的蝴蝶,一動不動。
他的低笑聲伴隨著溫暖的清風游離在耳畔,“這一步,也是婚后生活很重要的一環。”
語畢,他欺身而下——
沙發狹窄,只容一人的空間,卻躺了兩個人,空間陡然逼仄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