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宏逸這人花心風流,原本視線落在了小團子臉上,就挪不開了,但陡然發現了邱寒,他頓時咬緊牙關,眉目全是陰狠。
都是這個人,害得他現在淪落到這種地步。
但他來不及找邱寒算賬,卻發現他們旁邊還有一人,正是大名鼎鼎的經理人——項紹洲,他突的就想起正事來。
上次鼎盛和華鋒對戰時候的事,鬧得很大,現在眼看著他就要簽俱樂部了。
之前明明說要簽他的幾大頂流俱樂部,卻臨時反悔了。
他也是聽朋友介紹,說有個剛興起的俱樂部可能還不錯,雖然暫時沒有什么很厲害的球星坐鎮,但至少項紹洲在,建議他去碰碰運氣。
要是照他原來,他才看不慣什么新秀俱樂部,他要去的必然是老牌,名噪一時的俱樂部!
“項先生…”沈宏逸腆著臉走上前來,然項紹洲卻不冷不熱的挪開了視線。
沈宏逸的事,現在圈子里都知道了。
拋開球技,人品是極其重要的,萬一以后代表郭嘉出賽,做出什么惡劣的事來,那可是傷的一個郭嘉的臉面。
就算沈宏逸水平再高超,這種事也絕不能姑息,因此萬萬不能錄用!
就更別提在看慣了高手的項紹洲眼里,沈宏逸的球技也不過爾爾,華麗有余,爆發力,潛力遠遠不足,他現在踢得中等偏上,然而已經到了他突破不了的瓶頸了。
“項先生,我們以前還見過的…”
沈宏逸的父親是老一排的球員,在圈子里也算是小有名氣的,后來退下來之后,便從了商。
可是對于足球,一直有股熱火般的執著,希望自己沒能實現的心愿,他兒子能替他實現。
所以生了兩個女兒以后,也一直堅持,終于生了沈宏逸這個小兒子。
他一直對兒子很嚴苛,這次的事傳回去以后,沈宏逸險些被他爸打個半死!
沈父投資了不少俱樂部,自然是和項紹洲認識的,而且也算朋友了。
沈宏逸希望項紹洲能看在他父親的面子上,收他進破曉俱樂部。
可惜…項紹洲根本不買賬,“哦,見過,那又怎樣?”
沈宏逸牙關咬緊,眼紅了紅,這么多人在看著,還有好幾個大美人,難道要逼著他把實話說出口么?
說項先生你和我父親有交情,就勞煩你把我收進俱樂部里?
不,就算為了前途,他也在這么多漂亮MM面前丟不起這個人!
沈宏逸想了想,指著邱寒,“冒昧問一句,他是來做什么的?”
對于邱寒,項紹洲倒是沒什么避諱的,“邱同學今天來我們俱樂部簽約。”
“呵…”沈宏逸輕哼一聲。
他是走投無路,沒有辦法,才會選擇破曉這么一個沒什么名氣的俱樂部。
沒想到邱寒,他居然也簽了破曉,看來真的是因為身處于華鋒高中的他,家境太過寒酸,所以這種新起俱樂部,隨便給他一點蠅頭小利,他便眼饞簽了約。
等自己進了破曉俱樂部,日后他必定與邱寒勢不兩立,這邱寒可沒什么好果子吃了。
沈宏逸眼眸閃爍了一下,忽而毛遂自薦道,“項先生,你看我怎么樣?其實實不相瞞,我今天也是來考核的。”
“考核就不必了,我看了一下你近期的數據,進球率不高。”項紹洲淡淡的說。
他對最近大熱的一些球員,全部數據都可以做得倒背如流。
這點也是他能成為熾手可熱的經理人的原因之一,真的是做足了功課。
沈宏逸攥緊拳頭,面色難堪的要命,又狠狠剜了邱寒一眼。
他之前的進球率還算不錯的,最近都是被這臭小子給拉下的。
而且想起邱寒這個害人精居然能進破曉,而他這么優秀的球員,卻被破曉拒之門外。
他就越想越氣悶…
可當著項紹洲的面,他仍然不能發作,只能把暴力因子強壓下來。
畢竟項紹洲跟他老爸是認識的,萬一在他爸面前再去告他一狀,那可就真火上澆油了。
然…項紹洲前腳剛走,沈宏逸就揚起拳頭,趁邱寒轉身的那一刻,朝著他的腦袋揍了過來。
小團子下意識的看了一眼地面。
沈宏逸正巧踩上了一只香蕉皮,人“哧溜”一聲滑了出去,剛好跪在地上,給正轉過身來的邱寒磕了個重重的響頭。
邱寒:“…”
“噗!”高冷如杜薇,也沒繃住笑。
小團子也笑容燦爛,如曇花盛放般芬芳撲鼻,只是,這變故完全是她意料之中的事。
“你…”沈宏逸灰頭土臉的爬起來,氣得臉紅脖子粗,脖子上青筋都凸出來了。
這也太邪門了,每次遇到沈宏逸,總有倒霉的事發生!
杜薔一般在杜薇面前,是表現得對沈宏逸無微不至的,然而這一次,嫌丟人,嫌沈宏逸一身灰,竟也沒上前去扶他。
沈宏逸更怒了,不能打,他便指著邱寒破口大罵,“你算什么東西!你看看你穿的那鞋,那衣服,連個標都沒有,拿什么跟老子比,你不過是陰溝里的一條臭蟲,你以為等你進了破曉,你就能出名賺錢了?你做夢!你這輩子也別想!”
杜薇陡然站了出來,“你有錢了不起?那你怎么不把俱樂部買下來呢!沒半點本事,就知道瞎叫喚,跟亂吠的狗有什么區別?”
她剛在俱樂部的會客廳里接受了一番洗禮,這會兒完全覺得自己做的事,那就是在保護祖國的未來。
勿以善小而不為,勿以惡小而為之。
她雖然不能上陣踢球,但是可以維護好的球員啊,讓他們茁壯成長,他日在球場上為國效力,發光發熱。
邱寒盯著護在他面前的身影,眼眸有點深。
杜薔則是倒抽一口涼氣。
杜薇這是瘋了嗎?她不是暗戀沈宏逸嗎?
她居然罵沈宏逸是狗,她到底是有了新歡,還是欲擒故縱?為了吸引沈宏逸注意,所以故意說這番話?
當然,她還是更傾向于后者。
小團子在旁默默的看著,一身淺色裙擺,亭亭玉立的站在那兒,宛若無聲綻放的嬌花,鮮嫩得還帶著晨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