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男人說著說著,不由分說從口袋里掏出一沓鈔票遞給杜薇,“煩請你們必須收下,否則,實在無法表達我的感激之情。”
杜薇:“…”
撿到錢包,是五百,現在送回錢包,收到的感謝費卻是一千。
杜薇拿著手里的錢,還覺得毫不真實,像縷游魂一樣,走出去好一段了,她吶吶的看著小團子,一頭的問號,“你究竟是不是神仙?”
馬場——
小團子自從把珍珠接回來了以后,必須要有地方放。
卓錦初又不想她經常往明燁那跑,為此專門建了一個小型的馬場。
小團子看杜薇像是受打擊不輕的樣子,把杜薇送回家,跟她分別后,看時間還早,就來馬場看珍珠了。
這里的飼養員很盡職盡責,因為小團子暫時也沒想要珍珠去賽馬,所以珍珠都吃胖了一丟丟。
可是顏值仍舊是很高的,就是很討女孩子喜歡的小白馬。
飼養員是個年輕女孩子,也挺喜歡它的,每天都喂它,陪著它,可是這個小沒良心的,就是挺冷淡的。
但不知道這個女孩子是不是斯德哥爾摩癥,她非但不惱,相反還挺喜歡珍珠這臭脾氣。
“小團子小姐。”飼養員見到了小團子,微笑了一下。
而珍珠見到小團子,那就激動多了,面前的飼料也不吃了,撅起蹄子,腦袋左搖右擺的,嘴里嘶鳴不斷,仿佛是在埋怨她,你怎么這長時間才來看我呀。
這時,小團子包里的小奶蓋聽到動靜,從包的縫隙里露出了個小腦袋。
珍珠一見了小奶蓋,那心態就炸了,就好似在問罪似的:你居然在外邊有了別的小寵物。
小團子詫異,之前也知道珍珠心性大,但沒想到它居然這么通人性的。
珍珠也不是個假的鬧脾氣,是真的生氣了,扭過馬臉去。
它以前是最喜歡小團子摸它的鬃毛,揉它的腦袋,覺得那是種享受。
但今個兒,任憑小團子怎么做,拿起它最愛的胡蘿卜放到它嘴邊,它也是一副“廉者不受嗟來之食”的模樣。
珍珠:哼,大不了一拍兩散!
飼養員在旁勸,“珍珠,你怎么能這樣呢?”
珍珠拿鼻孔對著她,不聽,就是不聽…
小團子只能想辦法哄著,嗓音柔柔的,認錯態度十分良好,“是我錯了,我以后有時間一定多來看看你。”
珍珠馬臉偏了一丟丟。
小團子偷笑了一下,“你愛吃的羊草、草地早熟禾、貓尾草、黑麥草全都任你挑。”
馬臉又往她那邊偏了一丟丟。
這時候小奶蓋也主動示好,伸出軟軟的小爪子,輕輕的搭在珍珠的皮上。
珍珠這才偏過頭來,正眼看著這小家伙,大大的馬眼里滿是不屑:這腿可真夠短的。
但很快,一貓一馬,那玩得夠歡的,徹底玩瘋了。
小奶蓋也是個膽大的,居然跳上了珍珠的馬背。
珍珠仿佛在炫耀,“我跑得快吧…”
但其實還是掌控了分寸和速度的,怕把這腿短的小家伙給摔下去。
小奶蓋貓耳朵上的毛都被吹起來了,喵喵輕叫,也是樂此不疲。
小團子坐在一邊的傘下看著它們玩,此刻她的心倒是挺靜的,信手就拿出了書包里的卷子開始刷題。
一套數學卷子,她填空題做完了,已經在做簡答題了。
雖說不是基礎題型,偏競賽類,但是她也不得不去做。
高考有時候也挺碰運氣的,有時候卷子出得簡單,有時候很難,萬一碰上超級難的并沒有準備,那就是欲哭無淚了。
所以雖然競賽結束了,但有備無患,她仍然會做些競賽方面的數學題。
做到一半,身后傳來一個聲音,“這題五分之根號十。”
小團子知道大哥來了,而且才來一會兒,他居然就瞟出了答案。
小團子咬咬牙,打算不理會他,但是她又做了好一會兒,居然做出的不是這個答案。
小團子苦思冥想了一陣,大抵是人錯了以后,就更容易鉆牛角尖,越看錯的,越像是對的,因而也越想不出正確答案了。
她倒也沒有直接向大哥求助,而是把所有解題過程全都擦掉了,重新做。
這一次,果然做出了和大哥一模一樣的答案。
然而,所花費時間跟大哥比起來相去甚遠。
這段時間,大哥已經在旁邊看了兩個草案,而且還敲定了一家工廠做流水線。
這工作效率,不可不謂駭人…
見她放下手里的卷子,卓錦初也瞬間放下手里的工作,和她同坐在傘下,就隔著一張桌子,四目相對,深眸里難掩情意,他笑起來的清雋樣子,真是好看極了,“做完了?”
“嗯…”小團子按耐不住好奇心問他,“你怎么都不用做輔助線的?”
“因為一瞬就可以看出答案。”
他說得輕描淡寫,但小團子卻覺得這是在侮辱她的智商,把她的智商摁在地上死死摩擦。
好吧,她放棄跟大哥溝通這個了。
想了想,小團子一手托著下顎,身姿傾近了兩分,“哥哥,你對足球俱樂部這一塊熟悉么?”
卓錦初深瞳如墨,窺不出究竟,“有所耳聞。”
“你有沒有聽過一個叫破曉的足球俱樂部啊?”
小團子剛才也打了幾個電話了,大家都對這個俱樂部一無所知,她想著她還有叔叔的交際面都查不出來,說不準大哥會知道。
邱寒是個好苗子,她怕會被黑心俱樂部給耽誤了。
她不像杜薇猜測的那樣,她深知華鋒里很多學生都是家境不太好的,所以她在猜,是不是那個破曉俱樂部給邱寒開出了高價,才讓他這么的心動。
如果真的是黑心俱樂部,他從你身上付出了多少,那自然會百倍的討回來,壓榨一定特別厲害。
卓錦初眼眸一閃,也學著她托著下顎的動作,饒有興味的湊近,兩人的距離這是越來越近了,都突破了安全距離,四目相對,他的眼神肆無忌憚的落在她的櫻唇上,“這俱樂部怎么了?”
低淳磁性的嗓音,絲絲縷縷的不經意間,又透著一抹興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