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福來的太突然!
沐夏的俏臉上揚起大大的笑容來,立刻一聲歡呼給師祖行了大禮。
起身之后眼睛彎彎成小月牙,又給司空千鶴行了一禮。
“弟子沐夏,拜見師尊!”
“嗯,起來吧。”司空千鶴也是含笑望著她:“你本在幻境中,已是我弟子,這一回,不過補全了這個禮。”
“既然已在我門下三百年,想來你該知道,我們一門,沒有規矩束縛,但有兩點。”
“一,不可行不義之事。”
“二,不可同室操戈。”
“是。”沐夏笑瞇瞇點頭,起了身來:“師尊,沒有拜師禮嗎?”
“咳!”司空千鶴以拳抵唇,眼中笑意更濃。
他收了這么多弟子,就連一向最調皮搗蛋愛玩愛鬧的小五小六兩兄弟,都不敢當面問他要拜師禮。
這個丫頭!
“有,半月后的拜師大典上,再給你。”司空千鶴搖頭失笑,又屈指敲了敲沐夏的腦袋。
“就你膽子大,走吧,跟我出來,我有事詢問你。”
“好。”沐夏等司空千鶴先走出祠堂,一下子撲進秦予奪懷里:“予奪,我好開心!”
“我也開心。”秦予奪抱著沐夏,溫柔地替她拭去眼角的濕意:“傻瓜,哭什么。”
“喜極而泣啊,我終于重回師門了。”能光明正大地喊師尊,喊師兄師姐了呢。
沐夏吸吸鼻子,在他胸膛上蹭去眼淚。
外面司空千鶴的步子一頓,清清淡淡的眼眸里,俱是溫情。
不過開口卻是又好氣又好笑。
“你們兩個,還不趕緊出來,放過你們師祖。”
沐夏扭頭看看正望著他們的師祖畫像,吐吐舌頭,大笑著拉著秦予奪出了祠堂。
又一次回到書房里。
司空千鶴終于說起了正事:“那個秘境中發生了什么,我就不問了,這是你們兩人的秘密,若任何時候需要我幫忙,盡可以再告訴我。”
“我需要知道,星賽上若要你們盡可能爭取前列名次,是否有危險?”
沐夏微微一愣:“師尊,星賽的排名,對您也有用嗎?”
“不是我,是大荒州。”
“星賽前一千名的人數和名次,關系著之后五百年每一州分到的資源,甚至靈氣的濃度。”
“靈氣濃度?難道大荒州不是一開始就這么靈氣貧瘠嗎?”
“當然不是。”司空千鶴笑道。
“仙武星上十六州,唯大荒州和天殘州墊底。天殘州是因州域缺失,不知為何消失了一小片陸地,那個地方,是仙武星的一個口子,多少靈氣都會逸散掉。”
“而大荒州,卻是因為一屆屆天驕會的惡性循環。”
從最開始那一屆州主的不作為,讓大荒州一片亂象,天驕會上成績墊底,資源傾斜到其他的州去,靈氣也被引渡走。
之后便一屆比一屆弱下去,后續幾任州主都做過努力,但也無力回天了。
“原來是這樣。”
沐夏點點頭,還是第一次知道這件事。
難怪紫星星回到了紫霞州去參賽,想來若不是這一屆流出了星主收徒的消息,炎麟和方清羽也不會來到大荒州的。
“師尊,之前因為星主的監視,我們已在州賽上保留了實力。如果星賽上突然發力,會不會引起星主懷疑?”
想了想后,沐夏問出自己最擔心的問題。
司空千鶴便笑了。
“你們的境界尚低,展現出再高的天賦,也不會讓星主放在心上。”
“相反,當你們雙雙邁入渡劫之后,天賦再低,星主也不會對你們掉以輕心。”說著他唇邊露出一抹諷刺之意。
“至于你說的前后實力的差距,這也不是問題。”
“從前你們只是散修,如今拜入我門下,成為州主的嫡傳弟子,實力突飛猛進,并不是什么稀奇之事。”
沐夏便點點頭,放下了心來。
“那好,給您爭個第一第二回來就是。”她笑瞇瞇說道。
司空千鶴忍不住翻個白眼,還第一第二,能進前十就偷著笑了。
“大話別說的太早。”
“不是吧,師尊,您對我們這么沒信心啊?”
“看過再說。”
司空千鶴一揮袖,十四枚留影石落入沐夏和秦予奪手中。
兩人各自拿過一半,神識探入進去,立刻其他州的大亂斗畫面,映入識海之中。
赤火州。
擂臺上的炎麒一頭紅發獵獵飛舞,背后大日焚天的虛影頂天立地,其中那焚燒的火焰,竟似鮮血一般猩紅,讓沐夏感受到了一種異火的氣息!
“焚天滅地功!”
他一聲厲喝,一記神通如火山爆發。
足足近萬的參賽者,被火海淹沒下擂臺,慘叫著在擂下滿地打滾…
邪魔州。
一個十歲左右的孩童,負手站于擂臺之上。
他雙目中一片漆黑,環視滿擂修仙者,目光所至,伸手一指:“死。”
“啊!”足足近千人,七竅流血,當場肉身爆開,元嬰駭然地逃向四方…
云雷州。
一位年輕公子手持折扇,輕笑著向天一抓:“雷來!”
轟隆!
天空上竟電閃雷鳴,烏云密布!
一道道真正的如同天劫般的雷霆,從天而降,布滿整個擂臺。
宛如人間煉獄般,擂臺上人人重傷,皮開肉綻,慘叫連天而起…
七曜州。
七名年輕男女,在擂臺上大殺四方。
那氣息,竟是七個貨真價實的返虛境初期…
萬妖州。
五色小公子,僅僅拿下了第十五名,而第一名乃是一頭真真正正的上古神鳥——三足金烏!
紫霞州。
紫無極排名二十七,排名第一的竟是一個藍裙少女,沐夏看到她的一刻,眉眼猛地一縮。
“玄武精血!”
“是玄武精血的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