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婉最終也沒能拿到那一萬兩黃金,和老崔頭雙雙被君長安送出了府。
君長安盡管心中有怒火,不過這并不是俞婉與老崔頭的錯,他還不至于將怒火發泄到二人身上。
他貼心了備了兩輛馬車,一輛送俞婉回少主府,另一輛送老崔頭回蓮花村。
結果老崔頭的馬車走到一半,被俞婉給截胡了。
俞婉將老崔頭帶回了少主府。
一萬兩黃金飛了,俞婉的臉都是黑噠!
老崔頭不敢惹她,但…老崔頭也不敢惹燕九朝啊!那小蛇精病發起瘋來,不比胖丫頭好哄好么?
“現在!立刻!馬上!去給燕九朝配解藥!”俞婉叉著腰,兇巴巴地說。
老崔頭:“…”
我這是遭了無妄之災了嗎?是我害得你被人家撿漏的嗎?是我不給你那一萬兩黃金的嗎?
老崔頭嘴角直抽,剛剛他是腦子壞掉了才會想要去保護這兩個孩子吧,這兩個家伙分明一個比一個氣人,他真正要保護的是自己的心臟吧!
他嚴重懷疑自己將來的某一天不是老死或病死,而是被這小倆口活活氣死!
“配不了!”老崔頭沒好氣地說。
“怎么配不了了?你需要的藥材我父王都給你找到了!藥引也齊全了!要圣女血是不是?拿去!”俞婉無比大方地伸出手指,隨后,想到了什么,她又捋起自己的袖子,“手指血還是靜脈血,隨便采!”
什么脈?筋脈?
我沒事采你筋脈里的血干什么?別說你的血沒用,便是有用,也要不了一大缸啊!
不對,什么采血?明明是放血!
這丫頭嘴里總是三不五時蹦出莫名其妙的話來,連自己都被她帶歪了。
老崔頭到底還是忍住了,沒把真相告訴俞婉,他怕告訴了,這丫頭當場就氣得臨盆了,這還沒到預產期呢,他不希望小圣王早產了。
他正色道:“其實吧,是燕九朝不方便。”
“他怎么不方便了?”俞婉杏眼圓瞪地問。
老崔頭清了清嗓子:“他每個月不都有那么幾天嘛?你又不是不知道…”
俞婉似有頓悟:“要那個完了…才能吃藥嗎?”
老崔頭眼神一閃,義正辭嚴道:“呃…對啊!就要那個完了才行!那個來的時候,他那么虛弱,不能瞎吃藥的!”
院子里的丫鬟發誓她們真不是故意偷聽的!實在是少夫人與崔大夫沒有避著她們呀!
可話說回來,崔大夫和少夫人的話是幾個意思啊?
少主每個月都有那么幾天不方便…
那幾天還很虛弱,不能瞎吃藥…
媽呀!少主…少主不會是和她們一樣,每個月都來那個那個吧?
這怎么可能呢?少主是男人啊!可是…崔大夫和少夫人都這么說,應該也不是假的吧!!!
俞婉望了望天:“他每個月還挺準的,今晚就該不舒服了吧?”
少主不僅來那個,還來得挺準?丫鬟們聽到這里,已經確定燕九朝是每個月都要來一次親戚的人了。
燕九朝第一日上朝,要處理的事情挺多,主要都是聽大臣們花式贊美自己,從容貌到氣質,從服飾到靈魂,大臣們都說得很好,不帶重樣的,他還算滿意。
結果他進了院子,就感覺到氣息有那么一絲不對勁。
下人們看他的眼神似乎…充滿了愛心與同情。
燕九朝眉頭一皺。
石桌上有小黑蛋們沒喝完的水,他有些口渴了,拿起來就要喝,卻突然,一個丫鬟快步走了過來:“少主!不能喝涼的!”
那個來了,喝涼水會肚子痛的!
燕九朝古怪地睨了她一眼。
丫鬟們最怕少主了,可她們對少主絕對忠心,為了少主的身體,她們便是冒著被趕出府的風險也一定要照顧好少主!
秋天不能喝涼的么?燕九朝古怪地望了望天。
丫鬟趁他分神的功夫,冒著生命危險奪走他的杯子,果斷塞給他一碗熱氣騰騰的紅糖水!
暖宮止痛!喝它,喝它,就喝它!
燕九朝:“…”
俞婉對于損失一萬兩黃金的事耿耿于懷,抱著枕頭暗暗發誓,一定找個機會,把那一萬兩金子賺回來!
她不知道的是,她雖沒拿到金子,卻陰差陽錯讓自己逃過了一劫。
要知道,圣族的高手可不是那么容易對付的,烈風只是個小嘍啰,斗篷男子的實力才是真的深不可測。
當時蠱女去了韓靜姝的屋子,本意是要等俞婉露面后,當面確認一番俞婉是不是就是當年那個禍害了圣族、盜走圣魂珠、并剃光了全族高手毛毛的可惡女人。
可惜,韓靜姝醒了,君長安便沒再讓俞婉二人過來,直接把他倆送出府了。
蠱女有心打探那對主仆的消息,君長安是不會說的,下人們雖知對方姓崔,是一位神醫,那個胖姑娘是他的丫鬟,旁的卻什么都不知道了。
線索到這里,徹底中斷了!
圣魂珠乃圣族至寶,圣族高手的修行全靠它了,失去它后,圣族的高手出現了斷層,再強大的種族如果沒有可以接班的后人,那么這個種族離衰敗也就不遠了。
這也是為何他們一定要找回圣魂珠,當然,也一定要報了當年的竊(剃)寶(毛)之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