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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2章 看在姐妹情深的份上,姐姐幫我頂個罪

熊貓書庫    重生后我成了權臣的掌中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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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寶衣和南胭在大司徒府用過晚膳,柳氏特意為兩人安排了寢屋,邀請她們在府里小住幾日。

  南寶衣坐在西窗的貴妃榻上,搖晃著雙腳,好奇地打量寢屋。

  寢屋燃著地龍,置著一水兒的檀木雕花家私,博古架上的小玩物珍貴難得,帳幔和錦被都是千金難買的絲綢。

  她莞爾,拿捏起失憶時的腔調:“姐姐,吳家人真是好看重你哦!你就要嫁進來當少夫人啦,妹妹我真是臉上有光!”

  南胭坐在書案后,對著滿目玲瓏發呆。

  聞言,她抽出一根狼毫毛筆,砸向南寶衣:“再陰陽怪氣,我與你沒完!”

  南寶衣笑嘻嘻避開,正經道:“如何,可要嫁進吳家?”

  南胭冷冰冰的:“今兒晚宴上,吳遇之態度敷衍,可見并非真心愛我,柳氏更是覬覦著南家富貴。我嫁進來,若不能滿足他們的貪心,很難討到好果子吃。”

  南寶衣眨了眨眼。

  昔日南胭嫁進程家,可是幫著程家謀算南府富貴的。

  如今,當真改了性子?

  南胭瞥她一眼:“我答應過你,絕不傷害南家,我說到做到。更何況我如今也算明白,唯有娘家強大,自己才不會被夫家欺負,我不會再做蠢事。”

  南寶衣莞爾。

  西窗半開,寒風灌進來,她后背抵著風,忍不住咳嗽了幾聲。

  南胭本欲挽袖磨墨,聽見聲音,不耐煩道:“你是蠢貨嘛,深更半夜,把窗戶開得這樣大!若是染上風寒,還得我照顧你!我僅僅是挑選夫婿就已經費盡心機,你別再給我添麻煩!”

  南寶衣“哦”了聲。

  她乖乖掩上窗:“對了,我在府里待了兩日,都沒瞧見爹爹,他去哪兒了?”

  南胭翻了個白眼,更加沒好氣:“早在一個多月前,爹爹就去盛京郊外找哥哥的尸骨,要把他背回長安好生安葬。爹爹不見了那么久,你竟然才發現,有你這樣當女兒的嗎?!”

  南寶衣訕訕。

  南胭,好兇哦!

  她禁不住嘀咕:“你孝順,全家就數你最孝順…”

  她無事可做。

  一閑下來,就會情不自禁地想起蕭弈。

  于是她開始沒話找話:“南胭,你接下來要怎么辦?長安城里,有你看得上眼的郎君嗎?”

  南胭提起毛筆,杏眼里滿是思量。

  她道:“吳遇之并非良配,尉遲倒是個不錯的,只可惜…”

  “只可惜,人家不愛你。”

  南胭羞惱,又拿毛筆擲向南寶衣。

  南寶衣靈巧避開,翻身上榻,熟稔地滾進被窩:“說真的,顧余倒是真不錯,起碼真心愛你不是?”

  顧余…

  南胭的神色略有些不自然。

  須臾,她只當沒聽見,垂下眼睫,認真地提筆練字。

  屋外風雪呼嘯。

  南寶衣注視著燈火里的少女,無聲地在心底輕嘆。

  暖香氤氳。

  南寶衣揉了揉發癢的鼻尖兒,沒再管南胭,昏昏入睡了。

  南胭寫了一頁簪花小楷,難抵困倦,也趴在書案上悄然入眠。

  屋檐下的燈籠,照亮了一排晶瑩剔透的冰棱。

  大風肆虐,一截鋒利的冰棱悄然折斷,筆直垂落,生生斬斷了一枝迎風怒放的梅花,嬌嫩的梅花落在雪地里,四散的花瓣支離破碎,將雪地染上荼蘼緋紅。

  長夜里,已有人舉起屠刀。

  帳中,南寶衣翻了個身。

  寢屋原本燃著地龍和爐火,因此她只蓋著單薄的錦被。

  可是四周越來越冷,漸漸弄得她毫無睡意。

  她不忿地坐起身:“大司徒府的婢女,都是怎么做事的?!”

  呵斥完,卻見寢屋靜悄悄的。

  燈火通明,火爐里的炭已經燃燒殆盡,地龍更是冰涼。

  南胭睡趴在書案上。

  南寶衣正要下榻,卻驚覺手里握著一把刀。

  刀刃上的血液早已凝固,就連錦被都染紅大片。

  南寶衣驚了驚,跑到南胭身邊,瞧見她手上也握著一把刀,粘稠的血液,染紅了她的裙擺和寬袖。

  她急忙又推又喊,可是怎么都弄不醒她。

  南寶衣悚然。

  為防不測,她這一行特意帶了余味和嘗心,于是她匆匆穿上鞋襪,跑到隔壁耳房去叫人。

  推開門,卻見耳房躺著幾個死去的丫鬟,尸體已經僵硬。

  余味和嘗心沒事,也像南胭那樣昏迷不醒。

  南寶衣推開窗,讓寒風帶走了室內的荼蘼暖香,又狠下心,拿金簪往她們手臂上劃拉出一道大口子。

  兩人皆是受過特殊訓練的,對迷香有一定抵抗力,沒有像南胭那樣睡得生死不知,很快就蘇醒過來。

  只是全身發軟,使不上力。

  南寶衣沉聲:“吳家今夜恐怕遭仇人血洗,而我們,是替罪羔羊。你倆趕緊離開,把事情告訴你們主子。”

  余味和嘗心對視一眼。

  她們都有些輕功在身上,可以躍出深宅高墻。

  只是這個時候,她們自己尚且踉踉蹌蹌,實在無法背著南寶衣一起逃出去。

  余味擔憂:“王妃怎么辦?”

  “不必管我,我自有主意。”

  已近黎明。

  南寶衣目送她倆跌跌撞撞地往高墻上躍,嘗心狠狠撞了兩次腦袋,才勉強爬過去。

  她真怕嘗心撞壞了腦袋。

  然而此刻實在顧不了太多。

  她提著燈跑了幾座院落,每座院落都尸橫遍野,大雪傾覆,如同沒有人煙的墳冢。

  看見大司徒吳縝和他的夫人柳氏死狀凄慘地臥在榻上時,南寶衣確信,吳家,確確實實被人滅門了。

  她迅速返回廂房,燒了自己這身染血的上襖,取出季嬤嬤昨日給她穿的大紅花襖子換上。

  她把帶血的刀塞進南胭左手,很不好意思:“姐姐,看在你我姐妹情深的份上,你且為我頂個罪,我會想辦法幫你洗脫罪名的,謝謝姐姐了啊!”

  反正南胭一個人進天牢,總比她們兩個人一起好。

  話說回來,南胭沾上的男人,還真都是家破人亡的下場。

  南寶衣吐槽般地想著,看見天色已經大亮。

  她迅速跑到吳府朱門后。

  剛剛站定,有人撞門而進:“接到舉報,吳家貪污受賄,金吾衛奉命調查!”

  大門轟然撞開。

  一大群金吾衛蜂擁而入,沈議絕面無表情地踏進府邸。

  南寶衣悄然出現在他身后,像是剛剛來到吳府,粉白小臉滿是膽怯:“吳家可是出了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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