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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6章 南小娘子,我是小郎的皇嫂嫂(1)

熊貓書庫    重生后我成了權臣的掌中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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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寶衣深深呼吸,按捺住抄起硯臺砸他腦袋的沖動,正色道:

  “你我已是陌路人,我自知不該來找你。只是我父親的事,也只能求你。只要你能讓太府寺卿不再追究我父親的刑責,無論需要花多少銀錢,我都愿意給。”

  蕭弈挑眉:“嬌嬌這是想…行賄?”

  南越律例還在墻上寫著呢。

  行賄,也是犯罪,也可量刑。

  南寶衣不自然地別開小臉,脊背繃得直直的,很有氣勢的模樣:“或者可以稱之為,雙方友好的協商。”

  雙方友好的協商…

  蕭弈在衙門辦公時,一向比較嚴肅。

  可是小姑娘的話太可愛,他緊抿著薄唇,卻終究沒忍住,笑了。

  笑罷,他正經點頭:“成吧,友好的協商。我可以提條件了嗎?”

  南寶衣:“…”

  她不敢置信地望向蕭弈。

  行賄誒,這廝想都不想就答應了?!

  他果然不是個兩袖清風的官!

  她琢磨著,以談判的口吻道:“說吧。”

  蕭弈直言:“你,去靖王府小住幾日。”

  他想與她朝夕相處。

  皇嫂,也很想見見她。

  南寶衣咬牙。

  靖王府里面,住著歌坊里的小妖精,甚至還懷著蕭弈的骨肉。

  她住進去做什么,給他們一家三口添堵?

  蕭弈輕叩書案:“嬌嬌害怕?”

  “我有什么可怕的?”南寶衣炸毛,再加上也確實很想見見那個女子,便梗著脖子道,“小住就小住,但你得答應我,必須保我父親平安。”

  蕭弈頷首。

  太府寺卿重利,想讓他不再追究南廣,好處給到位就是。

  他思慮半晌,又道:“只是,我還想多關三叔一段日子。不叫他吃點苦頭,下一次,他還會再犯。”

  南寶衣贊成地點點頭。

  依她的意思,也是要多關父親十天半月的。

  蕭弈收拾了書案,起身道:“回府吧。”

  南寶衣微怔:“現在?”

  “嗯。換洗衣物和洗漱用品,靖王府都備著,不必另行收拾。你家里那邊,我會派人稟報,就說靖王妃邀請你登門小住。”

  他把一切都打算好了。

  南寶衣沒有拒絕的理由,只能跟著他往外走。

  夜色很濃,官衙兩側掛滿燈籠,許多小吏聚集在游廊里朝他們張望,笑嘻嘻地喊南寶衣世子妃,還請她今后多來官衙玩耍。

  南寶衣羞窘。

  她跟在蕭弈身后,低聲道:“你快告訴他們,咱們如今已沒有關系。你是個負心漢,而我是被你辜負的可憐少女。”

  蕭弈才不肯說。

  寒風四起,夜空細雪伶仃。

  蕭弈撐開紙傘,牢牢牽住她的小手。

  紙傘朝她那邊傾斜,他垂眸看她,薄唇噙著淺笑:“怎么就沒有關系了?當初劍門關外,嬌嬌親口說,一看見我就心生歡喜,還說想嫁給我。莫非那些話,都是你誆騙我的?”

  南寶衣急了:“此一時彼一時——”

  “嬌嬌欺騙我的感情,讓我與你訂下婚約,你若敢反悔…”蕭弈撐傘俯身,丹鳳眼情深似水,“我就逮捕你,治你一個騙婚之罪。”

  南寶衣氣急了。

  誰騙婚了?

  到底是誰騙婚了?!

  這廝巧言善辯,她說不過他。

  她干脆揚起拳頭,重重一拳砸在他的胸膛上。

  蕭弈垂眸看了眼。

  小姑娘的拳頭圓潤嬌小,連力道也軟綿綿的,一點兒也不疼。

  他順勢握住她的小手:“雪大了,回府。”

  南寶衣淚兮兮的。

  這廝是鐵打的嘛,她的手好痛…

  來到靖王府,南寶衣還沒來得及去看自己暫居的廂房,就被蕭弈領到院落的偏僻處。

  一座閨樓掩映在細雪之中,菱花窗在寒夜里透出幾點橘色燈火。

  清凌凌的琴音從樓中傳出,訴說著悲傷和哀絕。

  南寶衣譏諷:“怎么,這是帶我來看你的嬌妾?”

  蕭弈漫不經心:“嬌嬌一路健步如飛,似乎確實很想看她。”

  南寶衣:“…”

  誰健步如飛了!

  兩人爭執著踏進閨樓。

  兩名侍女守在樓下,見他們進來,福了一禮,立刻上樓通傳。

  南寶衣面露古怪。

  這地方,規矩還挺大。

  不就是個嬌妾嘛,蕭弈過來探望,竟然還要事先通傳?

  她琢磨的功夫,侍女笑吟吟下來:“姑娘說,請郡主上樓說話。”

  南寶衣更加納悶兒。

  這嬌妾,竟不按常理出牌。

  只見她一個人是什么意思,是要背著蕭弈給她下馬威嗎?

  可她如今已經不愛蕭弈,她才不會吃醋…

  這么想著,她拎起裙裾,隨侍女登樓。

  侍女不時瞅她一眼。

  寶儀郡主的臉色比鍋底還黑,仿佛隨時要吃人,怪瘆人的。

  表情里的醋味兒,隔著兩步遠都能感受到。

  她默默收回視線,戰戰兢兢地領著南寶衣踏進閨房。

  南寶衣踏進門檻。

  閨房陳設是她從未見過的文雅。

  書案整潔,寶爐里并未熏香,屋子里只漾著清冽好聞的墨香。

  幽窗明凈,透過高麗紙可見屋外細雪簌簌,更有梅影倒映在墻壁上,平添幾分閑情雅致。

  紙屏風橫陳內室。

  南寶衣看見一道跪坐的麗影倒映在屏風上,跪姿端莊婉約,屏風底下隱約露出曳地的素色禪袍。

  她心里不禁打起小鼓。

  這姑娘一點兒也不像煙花之地的女子,難怪會被蕭弈看上。

  “南小娘子,進來說話。”

  屏風后傳出溫柔的聲音,如林中溪水般動聽。

  南寶衣鼓起勇氣踏進屏風。

  跪坐在矮案旁的女子,容貌端麗溫婉,五官十分柔和,舉止間如明月照水,有種越看越舒服的特別感。

  女子抬手:“請坐。”

  南寶衣慢吞吞在她對面跪坐。

  她自詡舉止儀態也算萬里挑一,可是蕭弈帶回來的這個女人,卻比她更加儀態萬方,只是笑吟吟坐在那里,就帶給她莫大的壓力。

  南寶衣向來不服輸。

  她挺直了腰背,垂眸瞟了眼矮案上的熱茶,粗聲粗氣道:“這是你沏的茶嗎?不知用的什么水,什么茶?我只喝露水煎的茶,尋常茶葉是入不了我的眼的。”

  溫彤驚奇地打量南寶衣。

  十四歲的小姑娘,丹鳳眼里盛滿了不服輸,白嫩嫩的雙頰像包子似的鼓起來,在她面前全然是戒備的姿態。

  余光,甚至還悄悄瞄向她的肚子。

  瞄完肚子之后,她的臉色變得更加難看,雙頰也更加的鼓,像是一只鼓起來的小河豚。

  會情不自禁流露出吃醋的神情,證明她是真心喜歡小郎的。

  溫彤由衷地為蕭弈感到喜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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