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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6章 蕭弈看著她:退婚,我不同意

熊貓書庫    重生后我成了權臣的掌中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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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寶衣在閨房躺了兩日。

  她聽小堂姐提起,這兩日蕭弈拿著婚書數次登門,卻都被南府家丁拒之門外。

  “口口聲聲說愛你,卻背著你在外面養女人,什么玩意兒!”南寶珠氣得要命,“枉我從前還以為他是正人君子,如今看來,也不過如此!嬌嬌,你別難過,兩條的蛤蟆不好找,兩條腿的男人還找不著嘛?”

  南寶衣靠坐在拔步床上。

  漆發披散在身前,襯得小臉蒼白清瘦。

  她這兩日沒怎么吃東西,平日里總是亮晶晶的眼神化作黯然,再無往日純真嬌憨的神態。

  她垂著睫毛,盯著錦被上的金繡芙蓉花出神。

  南寶珠忍不住輕嘆。

  她家嬌嬌,就是個癡情種。

  情深不壽,她付出了真心,卻被蕭弈辜負,這對她的打擊太大了。

  暮色將晚。

  天際堆積著厚厚的烏云,籠去了天地之間所有的光華,院落里充斥著清寒冷意,眼見著入夜便是一場鵝毛大雪。

  南寶珠替她掖了掖被角,哄她道:“等你痊愈了,我帶你去觀鳳臺月老廟求姻緣,聽說那里很靈驗的。嬌嬌乖,不要再為蕭弈傷心了,好不好?”

  南寶衣絞著細白雙手,不說話。

  南寶珠憐惜的要命。

  她溫柔地抱了抱南寶衣,起身去小廚房催晚膳。

  窗外飄起了大雪。

  已是深夜,朝聞院的閨房依舊點滿燈火。

  圓桌上的膳食絲毫未動,燕窩粥已然冷卻。

  余味照顧著南寶衣,擔憂道:“郡主水米不進,只坐在床上發呆,這樣下去,可如何是好?您既不肯吃東西,那您先睡會兒好不好?您昨夜一宿沒睡,再這樣下去,身體要熬壞的。”

  她見南寶衣沒反應,于是轉身吹熄燭臺火光。

  南寶衣啞聲:“不許。”

  余味怔住,回頭看她:“火光這樣亮,不吹熄幾盞燈,如何睡得著?”

  “不許。”少女倔強。

  余味拗不過她,只得嘆息著離去。

  閨房溫暖如春。

  南寶衣翻身朝向拔步床里側,對著墻壁偷偷抹眼淚。

  前世今生,她的姻緣總是格外不順。

  他明明說好了只愛她一個,卻又偏偏背著她養女人。

  甚至連兒子都有了。

  他這不是欺負人嘛?

  他辜負了她,還叫她淪為盛京城的笑柄…

  少女淚濕枕巾。

  幾縷鴉青鬢發黏在面頰上,更襯得她小臉蒼白脆弱。

  朔雪幾度。

  南家人在深夜怨懟蕭弈時,南承禮偷偷摸摸地來到側門,用好酒好菜賄賂了看門的婆子,哄著她們進屋吃酒之后,悄悄打開了門栓。

  夜風攜著大雪迎面而來。

  屋檐下,十苦撐著傘,十言提著燈籠。

  穿一襲黑色狐裘的男人,姿容清貴妖冶,丹鳳眼更添雍容。

  他跨進門檻:“她怎么樣了?”

  南承禮默然搖頭。

  片刻,南承禮又提醒道:“祖母特意在朝聞院安排了眾多丫鬟婆子,就是為了防止你夜闖香閨。我的人已經調開一部分,你小心些。”

  蕭弈道了聲多謝。

  他潛行進朝聞院,熟門熟路地摸到南寶衣的閨房。

  菱花槅窗后燈火通明,小姑娘大約還沒睡。

  他打暈了兩個值夜的婆子,動作極輕地進入香閨。

  桌案上的晚膳早已冷卻,竟是一口未動。

  金鉤挽著織金帷帳,小姑娘穿松松垮垮的牙白寢衣,朝墻壁側躺著,錦被只堪堪蓋到腰際,巴掌似的細腰纖弱可憐。

  滿頭青絲散落在臥榻上,她纖細的肩膀微微抖動,抽噎聲夾雜在風雪呼嘯聲里,明明那么細弱,卻又是那么驚心動魄。

  蕭弈心臟抽痛。

  他想喚她,卻又不敢。

  他害怕小姑娘看見他,會更加傷心難過。

  直到燭火燃了一半,他才遲疑上前。

  小姑娘已經哭睡過去,眼尾緋紅如花瓣,睫毛上沾著細碎淚珠,枕巾早已濕透。

  她緊緊抱著被角,仿佛這一點點被子,就能在冬夜里帶給她無與倫比的安全感。

  蕭弈在拔步床邊坐下。

  他凝著少女,丹鳳眼藏滿心疼。

  他很想告訴她,他沒有對不起她。

  歌坊里的女人,是他敬重的皇嫂,是他皇兄平生最愛的太子妃。

  那個孩子,也不是他的骨肉,而是他的侄兒。

  可他不能冒險,也不敢冒險。

  所謂的真相,在他沒有掌控絕對的權勢以前,天底下只有他一個人知道,就足夠了。

  “情義”二字,他皆都不愿辜負。

  蕭弈拉起錦被,小心翼翼地為南寶衣蓋好。

  可是南寶衣睡得很淺,他稍微一動,她就驚醒過來。

  屋子里的燈火還在燃燒。

  少女雙眼紅腫,看著近在咫尺的男人,在起初的驚愕過后,便涌出濃烈的憤怒。

  她坐起身,甚至不愿意和他說話,朝帳外呼喊:“云袖——”

  蕭弈及時捂住她的嘴。

  他的手掌很大,力氣也很大。

  南寶衣拼命掙扎,腳丫子使勁兒往蕭弈身上踢,可是她兩天沒怎么吃東西,踢人時軟綿綿的,對蕭弈半點兒威脅也沒有。

  男人輕而易舉箍住她的雙腳。

  他大半個身子都探進了暖帳,把南寶衣牢牢摁在拔步床里。

  他沒碰過女人,動作略有些糙,活像是摁著一尾活魚。

  南寶衣氣得想撓他臉。

  帳中光影昏惑。

  蕭弈垂眸看著近在咫尺的小姑娘,低聲道:“退婚,我不同意。婚書上,你我都摁了指紋,衙門甚至還蓋了官印。南嬌嬌,戳了印章,你就是我的。”

  南寶衣終于掙開他的手掌。

  她小臉憋得微紅,長發凌亂地繞在男人的狐裘上。

  戳了印章,她就是他的?

  那她往他腦門兒上戳個印,他這輩子是不是就屬于她了?!

  她質問:“當初說好了給我反悔的機會,你現在不認賬了嗎?!”

  蕭弈慢慢坐正。

  他替少女捋開額前碎發:“嗯,不認賬了。”

  “你卑鄙!”

  “嬌嬌幼時,不就罵我是卑鄙貨色嗎?既然一早就知道我不是善類,又何必對我抱有期待?”

  南寶衣語噎。

  她幼時,確實罵過蕭弈是卑鄙貨色。

  可是…

  “更何況…”蕭弈把玩著她的一縷漆發,斜睨向她,“你曾反復提起那個未卜先知的夢境,捫心自問,如果你沒能提前得知我會有今日的權勢,當初你還會對我好嗎?”

朝代雜糅,大雍那邊想試試魏晉風我發現我很喜歡用宋朝的節日風俗,事實上宋朝的娛樂風俗好像是最接近現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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