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今當然是故意的。
她來的目的是什么?
還不就是為了宋硯青的死氣。
不需要太招搖,趁著他死前能薅一縷是一縷。
至于當初是誰和宋家有這種深仇大恨,竟然下封命大陣,老實說她沒多大的興趣。
宋硯青此時在自己的房間,現在是生日宴會,宋家盡管有所放松,但對宋硯青的保護還是十分嚴密的。
哪怕是在自己家里,通往宋硯青家的幾條路上都有人把守。
不過喬今根據紅點的指引,找到了一條平時鮮少有人光顧,也基本不可能有人注意到的小路過去。
她也只能到宋硯青的臥室樓下了。
宋硯青住在北邊一棟小院里,他的房間在二樓,樓底下樓上都有保鏢把守,旁人過去不得。
喬今從他臥室樓下花園里旁邊一道小門走了出來。
往前就是游泳池。
宋硯青死氣沖天,喬今輕而易舉就能找到他的位置。
此刻宋硯青正坐在泳池上邊的陽臺上,戴著金絲眼鏡,鏡框與耳際相連處垂落下一根極細的金絲線,隨著他的動作微微晃動,晃的五官有種絕代的朦朧之美。
手中攤著一本英文書籍。
他今日穿著素雅的白色綢衣,衣服上是精致素雅不挑眼的淡金色飛鶴圖紋,從做工就能看出來絕對不是普通人可以買到的定制款。
這種衣服極為挑人的,領子包裹了他修長完美的脖頸,扣子扣的一絲不茍,使得他流暢的下顎線條格外顯眼,眉骨高深,更顯得眼窩深邃,清雅禁欲。
他當真是生的漂亮極了,容顏驚人。
并不是生得一副女相,而是漂亮這個詞,是第一直觀。
有些人就是好看的,讓你覺得他像是一幅完美的藝術品。
宋硯青渾身上下挑不出缺點,他人又聰穎,是絕對完美的人中龍鳳,看起來受盡了上天的眷顧。
可惜就是命薄。
命薄體現在他的身上,他臉色有些過分蒼白了,顯得不就不深的唇色都有種鮮紅的感覺。
喬今出現在那的時候,他第一眼就看見了。
她動作不算隱蔽,宋硯青的目光恰好在她這個位置,有什么晃動,他不抬眼就能看見。
看見喬今的一瞬間,他并沒有慌亂。
只是垂眼靜靜的看見那個女孩走過來。
待喬今走到陽臺下邊,仰頭看他,他將書合攏,站起身,淡淡問她:“你過來做什么?”
她肯定不是通過正常法子過來的,這想都想得到。
宋家不會允許任何女人單獨見他。
也不需要在他身上發生什么聯姻的交易。
他是個病秧子,對別的女孩來說只會是拖累。
喬今看見他,和往日不同的是,宋硯青依舊死氣沖天,但這會兒在他的身邊,死氣卻是散開的,不再像往日那樣深厚沉重。
可也不是什么好事。
她看著宋硯青,微微一聲嘆息:“你撐不下去了,今晚一過,你就會死。”
今天的生辰宴,是他最后的日期。
宋硯青聞言,不見任何慌亂,只是微微勾了勾唇角:“這次的理由新鮮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