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瑟的實力很強,這一次大烈國的侵略戰爭對于大烈國本身非常重要,而這么重要的一次大戰交給了道瑟就可想而知大烈國高層對其有多么信任。
而只要翻閱一下道瑟的戰績也會明白他確實是值得信任,至少,在軍隊陷入劣勢的時候,他還能夠憑借著碾壓式的實力對敵人執行斬首戰術。
就如同他現在要做的一樣!
道瑟的表面實力就已經是六環巔峰了,甚至看那威勢都有一種隨時會突破至七環的既視感。這樣的實力自然不再是騎兵或者弓手能夠攔住的了。
“楚彧受死!”
鏘吟!道瑟的兵器有兩把,一把是從后面摘下的巨大銀色騎槍,似乎是與他的裝甲配套生產的兵器。另一把就是尚被別在腰間不曾摘下的細窄刺劍,看起來就像是一根修長放大版的繡花針。
楚彧得到的情報中并沒有道瑟相關的攻擊方法,但是看這又是騎槍又是刺劍的,這應該是一個精擅沖刺的高手!
不過猜到道瑟的攻擊方法并不重要,因為要面對道瑟的并不是楚彧。
就在道瑟越過寬廣冰面即將到達楚彧身前時,身后突然間傳來爆破之音,一道鋒芒襲至后頸,讓道瑟狠狠的一個激靈,一直別在腰上的刺劍頓時飛起自動攔在了身后。
叮!金屬交鳴讓道瑟心頭直跳,這個角度到底是誰在后面偷襲他?難道在他的隊伍中有臥底?不應該啊,這些將士都是跟了他很長時間的老部下。
道瑟在急速運動中生硬的回頭想要看個究竟,卻猛然感覺眼前一花,無數的紅色花瓣像是漫天的刀鋒要將他活活凌遲。
不是他的人!
這個攻擊他曾經在情報中見過,當初鎮遠城之戰時,伊東進次郎就曾經說過有人懂花開彼岸的絕學,那絕學的表象正與這漫天的花刃相符。只是他是怎么出現在身后的?
周壕找了一個非常刁鉆的角度,道瑟挺著騎士槍將速度飆到了極致,如今突然要防御身后根本就沒有辦法將騎士槍轉過來。所以要想擋住周壕,那就只能動用刺劍或者是用裝甲硬頂。
不過周壕早已經想到了后招,如果道瑟運用刺劍,那周壕直接就能夠將其騎槍奪下。如果使用裝甲硬抗,呵呵,那他就得承受周壕全力以赴的絕學一擊!
事實跟周壕預計的沒有什么出入,即使道瑟的裝甲也是特制的,但他仍舊不敢用裝甲硬接周壕絕學的全力一擊。
只見刺劍突然間分化萬千,數不清的細針迎向花瓣,空氣中頓時炸開無數火花,且針芒與花瓣相互摩擦發出刺耳的摩擦聲。
而道瑟只是覺得眼前一黑,一道人影便踩著多多血色花朵滑到了他的身側,一拳就擊打在了他的手肘,強勁的力道自然而然的讓道瑟手上一松,騎槍轉眼就被周壕拿走了。
道瑟大怒,他何曾這般狼狽一招就吃了這么大的虧。然而還沒等他怒吼出聲,周壕預想中的第三招也來了。
巨大的騎槍在周壕手中一轉,靈力瘋狂灌注直接向道瑟反投了回去!
一道銀芒當頭刺來,道瑟由怒專精,心知這一套連招肯定是對方早已熟練的,殺傷力絕不可小覷,再說自己的騎槍自己知道,那堅硬程度可不是裝甲能夠硬抗的。
于是道瑟很明智的選擇了閃避,然后就見那道銀芒自身前劃過,洞穿了他身后足足兩個心腹,接著徹底遠離他射入海中。
“給我滾!”道瑟氣急大叫,刺劍所化銀針以一種玄妙的姿態排列,以靈力連貫好似一條縱橫蜿蜒的絲線直扎周壕眉心,且速度快如閃電,若非絕學自有玄妙在千鈞一發間自生感應生成彼岸花瓣遮擋,這一招就能將其腦顱洞穿了。
一記絕殺未曾建功,道瑟馬上想要接第二招,可周壕卻光棍的可以,腳下彼岸花猛的帶動他退出十幾米外。
道瑟無奈收劍,回頭再望,卻見心腹們與一個個突然出現的戰神殿高手糾纏在了一起,這些人是怎么出現的?
道瑟的疑問很快就得到了解答,一個個高手突然間從炸開的石墩中竄出來,其位置正好就在眾多大烈國軍官之后,打了他們一個措手不及。
石墩?哪來的石墩!
道瑟等人根本看不懂,但屬于定遠城一方的軍民卻都懂了,那些石墩是曾經的殘城石墩。
殘城墻是當初楚蟾下令建造用來抵御海上敵人的,后來楚彧回來為了布置冰面而將城墻拆掉了。可當初建造時,楚蟾為了保證城墻不被潮水沖垮,所以在石墩之中灌入了很多鐵汁,也就是說其中都是金屬,非常堅硬。
如此,想要短短時間就全部拆掉顯然不現實,所以就只拆除了上面的城墻,反正石墩其實并不太干擾冰面。
當然,楚彧就是這么告訴大眾的,但究竟為何不拆除石墩沒人知道。
直到現在,所有人才明白,原來里面藏了人!對,就這么簡單,他們都是高手,普通人可能沒法解決石墩問題,但他們都是五環甚至周壕這種六環高手,早就提前將石墩掏空。人藏于其中專門等道瑟氣急敗壞時沖出冰面從后面偷襲。
這種偷襲其實很難一次性造成多大的戰果,但五環高手之間,哪怕是一點點的優勢在經驗豐富的戰士手中也有可能最后擴大成致命的優勢。
道瑟瞬間衡量利弊,眼下副將等人被纏住,暫時陷入了膠著狀態,不過多了裝甲的防護,他認為能夠吃什么大虧,就算都被拽進海里也不怕,畢竟五環高手和那些士兵可不一樣。
但纏住自己這個六環絕學高手顯然也不是自己短時間能夠干掉的,如果這么一直耗下去雖然未必會輸,但受到的傷亡肯定會無意義的加大。可若是自己加入進去的話…
這一刻道瑟心里想的是以優勢兵力取得小規模優勢,然后以滾雪球的方式將局部優勢放大。
要不說到底是老將呢,在眨眼之間就想到了翻盤的辦法,但還沒有等執行呢,一片片紅色的雪花在他與麾下之間格開了一道冰幕,透過冰幕另一邊的所有景象都在扭曲。
他的想法再次被楚彧算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