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這么明顯的勾引,李太初不可能看不出來他們是想埋伏自己。
所以,他才想著,只是自己追過去。
如果真的率領軍隊追過去的話,李太初還能保護他們這幾萬人嗎?
相反,如果只是他自己一個人,救完高尚一個流星颯沓飛出來,還算在能力范圍之內。
或者,哪怕救不了高尚…那他逃跑不就更輕松了嗎!
咳咳…跳過這個可能,李太初不可能拋下他不管的。
幾個朋友叮囑了一句:“小心些…”
也就沒有多說了。
當然,想多說李太初也聽不到了,雷厲風行的他已經使用流星颯沓,化作一道劍光,飛走了。
塞涅卡,尼祿的輔佐官,類似于阿爾托莉雅身邊梅林的角色。
當然,比起梅林這個老不正經的,塞涅卡可是可靠多了。
哪怕不能手捏英雄,也不能圣劍劈砍,但作為尼祿的老師,他也能稱得上賢明了。
此時,他也能說是這個城市中對尼祿最忠心的人。
哪怕他也是元老院的成員之一…
哪怕他的小侄子據說涉嫌刺殺尼祿…
“城里還有能戰斗的人嗎?”
塞涅卡語氣沉重地問道。
在他旁邊,是幾個胡子斑白的老頭。
很顯然,元老院里的人私通加爾巴的事情,他已經知道了。
這幾個胡子斑白的老頭就是他的人證,要么干脆就是嫌疑人。
負責答話的是他的小侄子,也就是歷史上疑似要刺殺尼祿的盧坎謀。
據說是個詩人,不過現在也是腰懸佩劍,英姿勃發對著自己的叔叔一副忠心耿耿的樣子。
哪怕他心里還是更傾向于出去投降算了…
“城里大概就剩幾百雜役了,兵器箭矢倒還算充足,武裝五千人都不在話下!”
怎么說也是塞涅卡的侄子,身為那個時代有名的幾位賢士之一,耳濡目染之下,盧坎謀的學識也還算可以。
羅馬這邊,畢竟是當時世界上繁榮程度排第一序列的一個城市。
武器箭矢,糧草輜重,啥都不缺,就是缺人…
塞涅卡嘆了口氣,下令道:“臨時征召五千人,上城墻守城!”
盧坎謀應了一聲,就下去準備了。
至于那五千人上了城墻會怎么死…那跟他有什么關系?
到時候他們在城墻上守著,自己找個機會逃跑,那不是美滋滋嗎?
如果出現奇跡,這羅馬被守住了,那憑借自己叔叔的守城之功,自己怎么說也能蹭點獎勵。
如果如自己所料,羅馬被攻破了…那也沒啥,反正我都遠走高飛了!
盧坎謀揣著心事下去準備去了。
塞涅卡看著角斗場的方向,無奈地嘆了口氣。
說實在的,現在想贏這場仗的最好辦法,就是把角斗場的角斗士們放出來。
可關鍵問題在于——放出來了他們幫誰啊?
羅馬此時可沒有鎮得住他們的將領!
“唉!”
塞涅卡又嘆了口氣,站起了身,對旁邊的隨從示意道:“給他們留個全尸。”
說完,塞涅卡就走了。
還有很多守城的相關事宜等著他去處理呢。
李太初速度不慢,有咕噠子她們幫忙處理影從者,李太初更是一個流星颯沓直接跳到了紅發女的身后。
然后就一直吊在她身后,沒有寸進了。
這個紅發女應該是從者,最大可能還是騎階的。
不然,騎術不可能這么高超,連李太初都差點追不上。
不過,李太初卻從她身上,察覺到了類似黑貞的氣息…
難道也是個復仇者?
李太初思索著,身邊的劍氣也不斷飛射而出。
開始是兩道,被紅發女輕松躲過了。
接下來是四道,紅發女躲起來也不算難。
然后八道,六十四道,一百二十八…
李太初周身的劍氣搞得像個王之寶庫一樣的,不斷的朝紅發女飛襲而去。
一開始,紅發女還能躲兩下,可是隨著飛來的劍氣越來越多,哪怕她自己能躲,她的馬也沒辦法啊!
于是…
“趴——”
紅發女落馬了。
李太初抓住機會,飛速閃到了高尚的旁邊,想帶他逃跑。
卻沒想到,雙腳剛一落地,就有一個肥碩的身體擋在了他的眼前。
“你就是我的對手是吧?快點來走個過場,把我解決了,讓我下班!”
李太初:?????
啥從者啊?這么墮怠的嗎?隔壁過勞死都沒吵著要下班呢,你就不能敬業一點嗎?
李太初的思緒禁不住飄了。
被他抓在手里的高尚也沒有說話的心思。
剛剛那么多道劍氣飛來,哪怕李太初的掌控力足夠,還是不免讓高尚的身上多了幾道擦傷。
但是,這種情況下,他也有不得不說的話:“元帥,如果有什么意外的話,就把我丟下吧…”
這不是苦情劇,李太初并沒有專注于聽高尚說話。
一手抓著高尚,李太初另一只手已經跟突然出現的胖子打了起來。
“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閣下就是愷撒大帝吧?”
黃胖子饒有興致地笑了笑:“吼?我都變成這副樣子了,你居然認得出我?看來我的威名還真不是吹噓的。”
李太初沒有多做解釋。
愷撒的劍術不錯,但跟李太初比起來,就顯然有些不夠看了。
李太初今天也沒怎么耗費精力,勉強算是全盛狀態。
哪怕愷撒身為從者,不是這么好打敗的,也最多只能再撐三十個回合了。
愷撒自然能感覺到他的劣勢難以挽回。
不過沒關系,這樣的戰斗,他本來就沒想過要贏。
“只是沒想到,我的戰績中,將要加上一筆——跟普通人類比試劍術,結果卻被擊敗的黑歷史了呢…”
愷撒的臉色變得難看起來。
李太初寬慰道:“大帝大可不必為難,世人皆知您最出色的是統帥能力,而我只是單純一劍修,劍術高超那是必然。”
“以己之短攻彼所長,輸了也沒什么值得害臊的。”
愷撒大笑了聲:“哈哈哈…你這小子,還挺會安慰人的!那我問你,羅馬的防護做的怎么樣?”
李太初的臉色瞬間難看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