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是西財的研究生。”
“那怎么跑我們學校來了?”郭予安詫異道。
在華國,滬財和西財都是妥妥的財經名校,但相較于在滬財當輔導員,普通人家的小孩在西財當輔導員更為舒服。
畢竟蓉城的房價要比滬市的房價友好的太多。
看崔孝富的穿著,郭予安猜測崔孝富的家庭應該不算富裕,應該是從普通人家出生,靠著自己的努力一步一步走到今天,成為滬財的輔導員。
“嘿嘿”崔孝富憨笑一聲道:“因為我喜歡的那個學姐到了對滬經貿大去當輔導員,我也就跟著過來了。”
“學姐?不是女朋友?”郭予安又追問了一句。
“快了快了。”崔孝富摸了下鼻子道:“當時我在學校的時候,學姐跟我說,如果我能到滬財當輔導員,她就考慮和我在一起。”
聽著崔孝富的話,郭予安這個渣男腦中不禁出現了“舔狗和女神”的橋段。
一個舔狗,約女神看電影被放鴿子,追求女神甚至追求到滬市。
正常來講,一個男生為一個女生來到她的城市肯定是已經和這個女生在一起了,最差也是這個女生直接表明心意,如果你能來我們就在一起,跟你結婚。
而不是像崔孝富口中模棱兩可的一句“她就考慮和我在一起”。
或許在很多懵懂無知的男女眼里,崔孝富和學姐如果真的能在一起,那一定是一段浪漫的愛情故事。
可郭予安卻不這么覺得。
浪漫么?或許辛酸更多一點吧。
愛情本來就應該是兩個人共同付出的事情,單方面的付出就算在一起了也沒那么浪漫,只有雙向的付出在一起才叫浪漫。
剩下的說得好聽叫辛酸,說的難聽一點就叫舔。
這還是“舔”成功的情況,如果“舔”失敗,那連辛酸也沒有,只能叫“活該”。
死氣白咧的去追求一個根本不愛你的女神,并且樂此不疲,就算最后被傷到了,那就應該叫活該。
“那你現在已經成為滬市的輔導員了,學姐怎么說?”因為是自家舍友,心里已經有不好預感的郭予安自然關心起舍友的情感問題。
“這兩天一直沒有聯系上學姐。”崔孝富撓了撓頭,道:“可能是她剛開學太忙了吧。”
郭予安心中嗤笑一聲,他知道崔孝富這是在自己騙自己。
現在的年輕人有幾個不看手機的?別說是兩天沒聯系上,就是你發了消息對方兩個小時不回,那就證明一件事兒,你沒有你想的那么重要。
對喜歡的人,人們從來都是看到消息第一時間就回消息,而不是兩天都沒個信兒。
從這事兒,郭予安已經明白了“崔孝富”和“學姐”之間的關系到底應該是個什么模樣。
“孝富”
又剝了個桔子,郭予安坐在凳子上道:“雖然我們剛認識說這些話有些不合適,但我想說你考沒考慮過換一個人追追看。
畢竟你長得也不差,現在有事滬財的大學輔導員,前途也算是一片光明。
或許你找個其他的女生追追看,會很輕松。”
“不了”
崔孝富篤定道:“我爸媽從小就告訴我喜歡一個人就是一生一世,我喜歡學姐,那我就想認真喜歡一把。”
“即便被傷害了也無所謂?”
“無所謂”崔孝富堅定道,而后又不知怎么的補充了一句:“我相信我來到滬市,學姐一定會跟我在一起的。”
“那我祝你成功。”
拍了拍崔孝富的肩膀,郭予安笑了笑。
第一次見面說這么多已經足夠了,再說就顯得他多管閑事,也容易把兩人的關系鬧僵。
至于日后的事情,能真發生了再說。
有時候男人被傷害一把更容易成長。
“謝謝。”
“等下有時間陪我去商場逛逛么?我想去買點床褥和一些洗漱用品。”郭予安笑笑道。
“當然。”
說完,郭予安坐在凳子上等了一會兒,兩人一起出了宿舍樓。
看到郭予安樓下停著的黑色大G,崔孝富一臉羨慕的咂咂舌,道:“不愧是明星,真有錢。”
“上車”郭予安沒搭這茬,也沒說什么以后你也能買得起這種客套話。
大G這車,崔孝富就算努力,以后也未必買的起。
見郭予安上車,崔孝富也跟著上了副駕駛,剛一坐上車,崔孝富就看到貼在副駕駛上的“神仙姐姐專屬座位”。
“這個要不我去后面坐吧。”崔孝富老實巴交道。
“不用,你就在這兒坐。”
郭予安從口袋里拿出手機,給妖精姐姐撥通了電話。
“歪”
電話里傳來郭夢鹿甜滋滋的聲音,似乎是很高興王八蛋弟弟能主動給他打電話。
郭予安一聽姐姐的聲音也跟著松了一口氣,看來早晨把姐姐惹生氣的事情是揭過去了。
自家姐姐就是這點好,好哄。
“干嘛呢?”
“在公司啊,上午剛開完會,好累哦。”郭夢鹿用嬌滴滴聲音道:“要不晚上我們一起出去吃飯吧,放松一下。”
“今天不行,我剛和班級同學見面,打算請全班同學吃個飯。”
“哦”電話里郭夢鹿的聲音藏著掩不住的失落,“那你給我打電話干嘛?”
“找室友陪我去商場買床褥和洗漱用品,但他坐了你的專屬座位,所以特意給你打個電話請示一下。”
“坐都坐了,還算什么請示?”
雖然嘴上這么說,但郭夢鹿的聲音明顯很開心,似乎很開心弟弟能記得這事兒。
“那畢竟是你的專屬座位,就算我舍友坐了,請示還是要請示一下的,你要是不同意,我立馬讓他坐后面去。”
“行啦行啦,哪有那么夸張。只要你別讓其他女生坐就行。”妖精故意點了郭予安一句。
郭予安一聽這話心道,當然有其他女生坐了,只是不能告訴你。
“這當然,我你還不信么?”郭予安義正言辭的道了一句。
“切,就因為是你,我才不信。”
“話不投機半句多,掛了掛了。”郭予安一臉黑線道。
“掛就掛怕你?”
“姐?”
“嗯?”
“不生我氣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