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聲聲“老公”聲中,郭予安頂著全場男性同胞妒忌的目光走上講臺,同院長握了下手,將學士學位證和畢業證接過。
雖說這東西現在對他來說用處已然不大,但沒有卻是萬萬不可。
真要是沒畢業讀個大五…他估計也要被老爹老媽逐出家門了。
授予學位儀式結束。
郭予安同寢室三頭牲口站在禮堂門口,穿著學士服,露出陽光的笑容。
“三二一,吃雞。”
“吃雞。”四人齊齊喊了一聲,陽光的笑容被刻在一張電子照片上。
走在回寢室的路上,走在這條已經不知道走過多少次的路上,四人的臉上帶著畢業的喜悅,帶著說不出的傷感,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
“終于畢業了啊。”
“是唄,終于畢業了。你們什么時候走?”
“明天吧,后天寢室樓就封了,不走也不行啊。咱們學校還真夠無情的啊,一天也不讓多待,好歹老子還交了四年住宿費。”
“行了,就滬市這個地界,你那點住宿費放到外面還不夠一個月房租的,知足吧。”
“嘿嘿,那倒是。”
“成,那明天我送你們。”郭予安不舍的看著三頭牲口,雖然他穿越過來的時間不長,近半年和這三頭牲口的聯系也少了很多,但寢室的感情卻沒變。
“大G送?”王林笑呵呵道。
“對大G送。”
“還行,爸爸們沒白疼你。”老孟嘴一咧道。
“滾蛋。”
在學校的最后一晚,大四的學生沒有“電視劇”中的瘋狂,或許是因為四年下來早就瘋夠了,鬧夠了。
最后一晚,只想安靜的呆在寢室,買幾瓶拉罐啤酒,花生米,醬雞爪,燒烤,和室友們吹吹牛,打打游戲。
宿舍樓的宿管阿姨看著畢業的學生大包小包的往宿舍帶啤酒,罕見的沒有說什么,只是叮囑了一句,“少喝點,明天還要趕車。”
郭予安把凳子一拼,將小桌板放在凳子上,上面擺著啤酒,花生米,一點一點的說著大學的往事。
第二天。
已經醒酒的郭予安拉著寢室的三頭牲口朝紅橋火車站駛去。
郭予安開車,王林三頭牲口坐在后面,手里拿著平板玩的不亦樂乎。
“骰子,你這套路騷啊。”
“伐木機加瑞文,加亡語出發兩次,搞事情啊。”
酒館界面上,骰子玩的亡語賊,場上就孤零零的一個怪。
對面則是一堆大家伙。
可骰子絲毫不慌,上了個瑞文,又給伐木機貼了個死金藥劑,他相信尊貴的伐木機一定會給他一個出人意料的“奇跡”。
在王林和老孟的注視下。
骰子托起伐木機朝著山嶺巨人一撞。
“嘭”的一聲,伴隨著酒館的驚呼,藏著三個傳說英雄的伐木機爆開。
下一秒,奇跡出現了。
“等我有十點法力值的時候,青龍會指引你在河邊釣一整天的魚。”
見到跳出來的“三幻神”,骰子哭了,王林傻了,老孟蒙了,郭予安直接笑了。
“哈哈哈,我尼瑪笑死我了。”
“這尼瑪還真是奇跡啊。”王林忍不住爆了句粗口。
這特么到底是什么運氣才能完成這樣的壯舉?觸發三次亡語BUFF的伐木機竟然爆了個三幻神出來。
這伐木機有毒吧。
骰子嘴角一陣抽搐,心態爆炸的他直接切回主屏幕,直接將平板上的爐石傳說刪除。
“哎,骰子,你怎么刪了啊。”
“我的青春結束了。”骰子悲憤的語氣中帶著滿滿的傷感。
郭予安三人聽到這話哈哈一笑,全當骰子在放屁了,保不齊這廝回家坐車無聊,就把游戲重新下載回來。
到了車站,把車等到停車場。
郭予安給三頭牲口一人點了一杯咖啡,送三人進站。
“走吧,別站著了,再等會車都走了。”郭予安站在候車大廳入口處,催促著三人道。
因為天氣太熱的關系,這廝今天也沒帶帽子,帶了一個透氣口罩。
當明星就是這點煩,要時時刻刻戴口罩或者帽子,否則容易讓人認出來。
王林看著郭予安,眼神里劃過一絲傷感,張開手道:“予安,抱一個吧。”
“你這筆怎么變得磨磨唧唧的。”
雖然嘴上一副不屑模樣,但郭予安還是張開了胳膊,和王林抱了一下,拍了拍王林的后背道:“好好混。”
“放心,一定。”
這邊眼見著王林和郭予安抱過了,骰子和老孟情緒也跟著上來,張開胳膊一人和郭予安抱了一下。
“行,別站著了,趕緊滾蛋。”嘴上罵罵咧咧,郭予安的聲音卻突然有些哽咽。
“走了啊。”王林三人沖著郭予安揮了揮手。
“趕緊走吧。”
說完,王林三人便進了進站口,看著三人的背影,郭予安眼眶一紅,對著三人大聲吼了一嗓子。
“老王,骰子,老孟,咱們明年財大見。”
三頭牲口齊刷刷的回頭,異口同聲道:“一定。”
金色的陽光落下,落在四個風華正茂的少年身上,落在他們的燦爛的笑容上,落在他們眼神的悲傷中。
恰同學少年,依惜別,風華正茂。
待三十而立,再聚首,兄弟依舊。
進了候車大廳,老孟和骰子先后上了車。
王林這邊的車還有半個小時才發。
王林坐在候車大廳內,耳邊突然想起一段熟悉的旋律。
“再見了相互嫌棄的老同學,再見了曾經說過的謝謝…”
熟悉的旋律中,一直繃著的王林徹底紅了眼眶。
高鐵上。
骰子和老孟抱著書包坐在一起。
“傷離別,離別雖然在眼前,說再見,再見不會太遙遠…”熟悉的旋律再次響起。
骰子哽咽道:“老孟,到了京都咱也就分開了,好好混。”
“一定。”
郭予安開著自己心愛的黑色大G,聽著V8發動機帶來的轟鳴聲。
雖然已經不是第一次感受畢業的分開,但他還是感覺自己的心頭好像有什么堵著。
“開,往城市邊緣開,把車窗都搖下來…”
唱歌的人唱紅了眼眶。
相同的離別在不同的城市出現。
《不說再見》和《祝福》在候車大廳、高鐵、火車、飛機上響起,唱進畢業學子的心坎兒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