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輛黑色的敞篷馬車緩緩停靠在愛麗舍宮的大門口,馬車上一位身穿黑色西服的馮.俾斯麥手持一柄棕黃色的拐杖緩緩走下馬車。
“先生,請出示您的請柬!”負責看守愛麗舍宮的近衛團士兵像馮.俾斯麥恭敬地回應。
馮.俾斯麥從上衣口袋中掏出一張紅色的請柬,將它老夫守衛。
拿到請柬的守衛略微掃了一眼請柬的內容確認無誤后像馮.俾斯麥敞開一天同樣愛麗舍宮的道路道:“歡迎來到愛麗舍宮馮.俾斯麥大使,殿下已經在愛麗舍宮等候多時。”
進去愛麗舍宮內部的馮.俾斯麥在一位侍從的帶領下,從大廳出發一路來到了愛麗舍宮餐廳,餐廳中維克托坐在餐廳的主座上,他的身旁是一位年齡看上去并不算太大的少女。
此時宴會的正餐還沒有開始,少女的餐盤上早已拜訪了琳瑯滿目的食物,少女狼吞虎咽的消滅桌子上的食物絲毫沒有在意馮.俾斯麥的到來。
維克托覺察到了馮.俾斯麥的到來后,他親自走到餐廳的大門口握住俾斯麥的手微笑著:“歡迎來到愛麗舍宮俾斯麥先生。”
“能夠接到您的邀請我覺得非常的榮幸。”俾斯麥先生不卑不亢的回應。
老實說俾斯麥真的很驚訝,自己竟然能夠受到維克托熱情的款待。要知道,俾斯麥的頭銜也不過是普魯士邦的議員兼任普魯士駐法蘭克福議會的議員代表,在俾斯麥擔任駐法大使之前普魯士的前一任大使從來沒有受到過這種待遇。
俾斯麥在享受維克托給予他待遇的同時內心深處又潛藏寫深深的疑惑,他完全不明白維克托為什么會對他這么的謙和。就像兩位相隔已久的老朋友一樣,自己與維克托也只不過是第二次會面。
我終于握住了時代的雙手…維克托心道。
兩年前的德意志之旅中,維克托甚至拿破侖三世并沒有多少權利,他們就像一葉扁舟只能隨波逐流,現在掌握了整個法蘭西權利的拿破侖三世已經從一枚棋子變成了一個執棋人。
維克托也終于追上了時代的腳步,以一種俯視并重視的心理對待眼前的鐵血宰相俾斯麥。
在維克托看來能夠在歷史上留下濃墨重彩一筆的歷史人物每一個都是時代的弄潮兒,維克托現在已經抓住了時代的尾巴,他要駕馭時代的馬車前行,而不是被時代的車輪碾壓。
“俾斯麥先生,以普魯士一別以來我們已經兩年沒有見面了吧!”維克托與俾斯麥落座后,維克托開口道。
俾斯麥略微有些遲疑的開口:“是的,兩年時間拿破侖總統消滅了議會,掌控了法蘭西。”
俾斯麥已經有些拘謹,他摸不清楚維克托的命脈甚至說他無法摸清法蘭西的態度,是不是自己在奧地利甚至在法蘭克福議會中的事情得到了眼前的這位法蘭西無冕之王的認同。
俾斯麥的到來意味著宴會的開始,侍從們將開胃酒端入餐廳中,維克托與俾斯麥各自拿了一杯開胃酒相互碰杯后飲盡。
喝完開胃酒的維克托輕輕用桌上的白色手帕擦拭了一下嘴角道:“俾斯麥先生,您在法蘭克福與梅特涅親王的事實我也略微有所耳聞,一個國家事務不能僅僅依靠外交上的周旋,更重要的是軍事實力的對比。”
果然,他肯定是聽說了我在法蘭克福議會發生的情況了。
俾斯麥心頭一震感覺到自己出訪法蘭西尋求幫助這件事上正在向不利于普魯士的方向發現,自己在法蘭克福議會中的戰爭理論很可能會對普魯士王國在法蘭西的心中造成不好的影響,從而導致本來雪上加霜的普魯士無法獲得法蘭西的支持。
“我十分懂得尊重別人,雖然我在某些情況下十分的粗魯,但是對待像您這樣寬宏大量的人,像法蘭西這樣文明的國家。我更加應該尊敬。”俾斯麥略微遲疑了片刻道。
“您的意思是法蘭西的國力得到了您的尊敬,還是說法蘭西的軍事實力得到您的尊敬。”維克托有些故意刁難俾斯麥道。
“兼而有之。”俾斯麥并沒有慌亂而是沉著冷靜的應對,“您是知道的,就在幾年前我在柏林與那些暴民和他的支持者們戰斗。我在法蘭克福與德意志暴民戰斗過,我深深的了解道那些德意志暴民對于德意志乃至整個歐洲的破壞。我很高興拿破侖先生能夠遏制住這頭革命的野獸讓和平重新的降臨在歐洲,歷史會記住拿破侖先生和您對于整個法蘭西乃至歐洲大陸的豐功偉績。”
銘記拿破侖三世豐功偉績?我們能不被訂在恥辱柱上已經不錯了。維克托可沒有忘記19年后,俾斯麥利用他口中所說的德意志暴民將整個法蘭西第二帝國砸成了廢墟。從一個外交家嘴中說出來的話,能夠有5分真實性已經是一位良心的外交家,像俾斯麥與梅特涅這兩位嘴里說出來的話指不定有多少語言陷阱。
梅特涅擁有維也納會議的豐功偉績是19世紀前中期一個不可逾越的外交高峰,梅特涅在未來同樣用語言陷阱在萊茵蘭地區的土地問題上做文章成功欺騙了拿破侖三世的同時讓離間了不列顛等國與法蘭西的關系,特別是拿破侖三世在萊茵蘭土地問題上被拒絕后傻乎乎的聽信沒俾斯麥的忽悠轉而尋求兼并比利時,此舉成功贏得了不列顛的仇恨。退縮的拿破侖三世又轉而尋求盧森堡,憤怒中的不列顛連盧森堡都不愿意給予法蘭西。
“有賴于法蘭西各部門部長的幫助與法蘭西人民的選擇,法蘭西告別了一場聲勢浩大的革命,我們樂意為歐洲的和平與繁榮事業添磚加瓦。”維克托恬不知恥的對俾斯麥說。
如今的整個歐洲哪里還有什么欣欣向榮的局面,俄羅斯與奧斯曼戰爭,奧地利與普魯士戰爭,整個中東歐地區已經被戰火點燃,歐洲的和平在拿破侖三世的挑唆下,各國領導人的煽風點火下逐漸的失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