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隋大軍在“狄疆城”休整三日,之后繼續出發,向高麗國都平壤城挺進,楊廣留下一萬隋兵鎮守“狄疆”,安撫高麗百姓。
大軍開拔不過百里,就發現高麗軍陣,這是自挺入高麗國土以來,第一次發現高麗大軍。
此軍打著王旗,看其軍陣足有十萬,軍備整齊,一看就是高麗精銳部隊。
看到敵人,楊廣反而更加高興,因為此地多平原少山地,最利大軍沖擊,大隋八十萬大軍對陣高麗十萬軍陣,怎么都是大隋占優勢。
更重要的是,高麗軍中掛著王旗,就表示此軍乃是高麗國王高元親自率領。
大隋和高麗終于迎來大決戰。
王忠遠遠的看見高麗十萬大軍,軍勢之中,蘊含一絲銳利的劍勢,劍勢雖弱,可在王忠眼中,劍勢直壓十萬軍勢,不落下風。
“傅采林也來了!”王忠嘴角微翹,開心的說了句。
楊廣聽到王忠的話,突然渾身一個激靈,不由自主的想起一年前,傅采林那把神劍風采,然后楊廣看到身邊的王忠,又環顧周圍八十萬軍陣,心里安心不少。
這時,高麗軍陣中走出兩騎,穩穩的朝大隋軍陣走來,似乎想要與楊廣對話。
楊廣本想出陣,可是當前方探子回報,高麗出來的兩人是高麗國王高元和奕劍大師傅采林時,他又遲疑了。
“陛下,大隋泱泱大國,豈能在兩軍陣前丟份!”王忠一把拉著楊廣,根本不給他拒絕的機會,一路飛馳,跑出軍陣,來到高元和傅采林面前。
此時四人背后軍隊全部嚴陣以待。
王忠再次見到傅采林,發現他外表沒什么變化。
只是王忠心靈修為高深后,再看傅采林卻又感受不同。
在王忠的感知里,傅采林氣機與天地相合,絲絲縷縷的劍意有如棋盤中的棋子一般,分布周身二十丈以內,護著自己和高元。
傅采林這次再見王忠,也發現他的不同,原來的王忠,虎嘯龍吟氣大成,氣勢威猛霸道,可如今的王忠氣勢內斂,絲絲魔氣化作無形磁場覆蓋周圍,抵抗他的劍勢。
與一年前相比,王忠實力增長何止一倍!
“吾道不孤!”傅采林捏著胡子,開心的對王忠說道。
“傅大師風采依舊!”王忠也發自內心的開心道。
兩人并未因為雙方立場的對立而視對方為敵,在他們心中家國天下都是次要的,唯有心中的道才是根本。
王忠和傅采林的修為已然看到了“道”,只是還沒碰觸,他們都是滾滾紅塵中的“求道者”。
楊廣和高元的見面就有些劍拔弩張了,兩位帝王戰場相見自然沒有好話,唇槍舌劍,彼此各不相讓!
說來說去,高元想讓楊廣退兵,楊廣想讓高元臣服大隋,兩人各不退讓。
“既然隋帝不肯退出高麗國土,那我們就戰場相見吧!”高元立場堅定,準備與大隋一絕死戰。
楊廣嗤笑道:“區區十萬人,怎么抵擋朕百萬雄兵,高帝不自量力了!”
也難怪楊廣信心十足,大隋和高麗根本不是一個量級,真刀真槍的干,高麗根本抵擋不了大隋。
“我高麗雖然不大,但都是勇士,哪怕耗盡最后一滴鮮血,也會拼殺到底!”
兩位帝王誰也不讓誰,王忠和傅采林卻也沒有理會。
最后楊廣和高元調轉馬頭,返回軍陣,反而是王忠和傅采林卻不為所動。
“傅大師,我們怎么辦?”王忠看著高元返回自家軍隊里面,笑著對傅采林道。
“各為其主,我們始終要做過一場!”
王忠笑了笑道:“傅大師一點都不擔心高麗會敗?”
傅采林摸著胡子道:“此戰從一開始就注定我高麗會勝!”
傅采林的自信讓王忠有些錯愕。
“傅大師信心很足呀!”王忠收斂了笑容,沉著臉道:“是傅君婥給你的信心嗎?”
傅采林眼角一僵,然后深深的對王忠問道:“你知道了?”
王忠點頭道:“傅君婥自入中原后,一直積極聯系反隋勢力,這幾天更與楊玄感取得聯系,目的為何,不問自知!”
傅采林掃了一眼遠處的楊廣,再問道:“楊廣也知道了?”
王忠搖搖頭道:“沒有!”
“你為何不告訴他!”傅采林不解道。
“我告訴他就能改變現狀嗎?”王忠反問道。
傅采林微笑點頭道:“大隋大夏將傾,榮國公府又如何自處?”
“傅大師想與我榮國公府合作嗎?”
“不錯!”傅采林道:“只要榮國公府兩不相幫,高麗必有厚報!”
“高麗底子太薄,就算大隋爛到根子里,高麗也不可能入侵中原,你我立場始終不一,難免一戰!”王忠堅定道。
“可惜,可惜!”傅采林道:“事實,我最不想一戰的人,就是小友!”
“為何?”
“你還年輕,未來還有無限可能,老夫實在不想毀了你!”傅采林由衷道。
“傅大師對自己很自信!”王忠邪笑道。
王忠周身氣勁隱隱,開始影響周圍環境,扭曲變形的氣場漸漸反壓傅采林的劍勢。
傅采林一拍腰間長劍,輕輕一聲脆響,仿佛帶著某種魔力,王忠周圍異象徹底消失。
“你太小看三大宗師了!”
傅采林身劍勢一收,王忠卻發現自己已經落入一個棋盤之中,自己變成棋盤中的一粒棋子。
“回去再練十年吧!”傅采林臉閃現一絲不忍道:“你何必蹚這渾水!”
王忠嘿嘿一笑,說道:“一年前,你手下留情,可是要利用榮國公府?”
“不錯!”傅采林道:“楊廣倒行逆施,人心向背,我讓君婥入中原,積極聯系反隋勢力,誘惑楊玄感造反,就是想要擾亂大隋后方,逼楊廣退兵!”
“一年前我發現你對楊廣沒有半分忠心可言,才手下留情,只是今天我不會再留手!”
王忠沉聲道:“傅大師可是看出我的潛力,怕將來高麗多一個大敵!”
“不!”傅采林搖搖頭道:“是因為我已經無法留手。”
傅采林腰間長劍自行出鞘,落入他的手中,天地之間劍鳴如雷,天地仿佛都為傅采林出劍而悲鳴。
王忠雙拳互擊,發出金戈鐵馬之聲,抵擋傅采林的劍鳴。
兩人身下戰馬無法承受音攻,悲鳴一聲,七竅流血,四肢折斷倒地。
當戰馬倒地的同時,王忠和傅采林同時飛身一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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