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收人手的事情。
因為還是在春節的緣故,所以急不得的。
劉星在跟祝秀青商量了具體的招人細節后,就去十號大棚忙他的去了,畢竟收了葉子太奶奶的錢,要是不快點將竹雕小屋原件的‘流水不腐’給修復好,那真的有點說不過去。
只是他看到十號大棚中這一大車金絲楠竹就有些頭疼,因為它們的價值太大了,要是拿來生產竹橋上的一些榫竹結構散件的話,那真的是太浪費了!
而且也沒有任何意義。
因為建造竹橋所需要的竹類材料太多太多,這一大車金絲楠竹就算是部用進去,那也不夠塞湘西這座竹橋的‘牙縫’。
“咦?”劉星突然間眼眸亮了起來。
這些金絲楠竹用來制作竹橋普通的榫竹結構散件是很浪費,但要是用來制作他依靠十箭竹弩新研發出來的‘竹制品’,這應該沒有任何問題。
而且因為金絲楠竹本身材質過硬的原因,只怕研發出來的‘新竹制品’,質量會好的沒話說。
想到這的劉星,就開始動手開料。
為了以防萬一,他先利用普通的南竹做實驗,等成功了在利用金絲楠竹制作,這一忙…一眨眼就到了元宵節。
竹雕小屋的流水不腐設計與維修,因為本身就很熟悉的緣故,已經徹底的搞定,就差拋光打磨刷琉璃漆這最后一道工序了。
不過也就是這最后一道工序,很需要花時間。
在劉星的眼里,只怕沒有一個禮拜完不成。
而且就目前來說,他手里面還沒有調制琉璃漆的材料,還得打電話問一下張二爺,那些有關琉璃漆的材料是從哪里買來的。
好在葉子似乎一點都不著急,整天在趙神醫的診所陪著柳老,也不出來過問一下這竹雕小屋的進度。
不過劉星知道他在十號大棚這些天所做的事情,只怕早就有人告訴葉子跟柳老了,只是他們沒有說穿而已。
劉星也沒有去管這些小事,畢竟他修復竹雕小屋又不是什么見不得光的事情。
只是在利用十箭竹弩制作新的‘竹制品’時,他遇到了前所未有的麻煩,因為隨著制作的深入,他發現這新的‘竹制品’難度太高了,比仿制一把十箭竹弩的難度都不知道要高多少倍。
為了不至于浪費金絲楠竹這樣珍貴的材料,于是劉星決定放松自己,回到了皮蛋早餐店悠閑的看起十箭竹弩的翻譯版古籍來。
這一看頓時找到了許多新的靈感,吃完中飯的他本來想繼續去十號大棚中制作新的‘竹制品’,但無奈祝秀青來找他了,當下只得暫時放棄。
“說吧!什么事情非的你親自跑一趟!”劉星帶著祝秀青坐在皮蛋早餐店大廳靠窗的位置,臉上有著淡淡的笑意。
“是這樣的,那個秀珍阿姨帶著二十幾個村民又準備來咱們的篾制品作坊做事了,現在人都在六號大棚的大門口不愿意離去呢!”祝秀青一臉的焦急:“我之前按照你說的趕他們走,他們非要見你不可,我…我一時間沒有辦法,只好來找你了!”
“不是…你不是說這個秀珍阿姨自己單干開了一家篾制品小作坊嗎?這是生意不好,還是什么的,這就倒閉了來投靠我啊?”劉星疑惑之下忍不住笑了,笑的有些開心。
對于他來說,要是誰都能開篾制品作坊,那他在集市上這家篾制品作坊早就倒閉不存在了。
之前之所以那樣淡定,那是因為他手上掌握著關鍵的技術,這些技術看似平平無奇,但要是不專門傳授的話,像秀珍阿姨這樣讀書不多的婦女,根本就不能窺探道其中的秘密。
說句不好聽的,他現在幾乎都可以肯定,秀珍阿姨仿造出來的黃金禮籃,最多是在外形上相似,而黃金禮籃的內在美,還有藝術感,絕對仿制不出來。
這在加上春節已經是最后一天,黃金禮籃的訂單不用想就沒了,所以才在走投無路之下,又打算來他這里吃回頭草了。
“你還笑得出來,看秀珍阿姨還有其他二十幾個村民的意思,他們這回是賴著不想走了,恐怕你不答應給他們安排事情做都不行!”祝秀青話是這樣說,但也跟著笑了,不過笑容中帶著無奈,還沒有一絲嗔怒。
這些個村民在秀珍阿姨的帶領下,一個個說去年年底在劉星的篾制品作坊有多么辛苦,用勞苦功高來形容都不為過。
這回不就是犯了一點點的小錯,就想將他們趕走,那可是門都沒有。
至于過年那幾天拿的高工資,一天就可以當普通人的一個個月,他們卻是閉口不談。
“那看來我必須得專門去一趟六號大棚!“劉星看了一下時間,正要起身前往,祝秀青卻是拉住了他:“先別急著走,我還有好多事情要跟你匯報一下呢!”
“哦?”劉星一愣之下認真聽著。
“是這樣的,這次篾制品作坊招工,前來應聘的村民好多,其中東嶼村的王家寶跟王阿福帶著五六十個徒弟跟親戚都來應聘了,這么多人…我就是想收下,只怕到時候沒事做啊!”祝秀青見周圍沒有其他人,連小聲說道。
沒有辦法,王阿福跟王家寶在怎么說都是劉星的徒弟,雖然看著有些搞笑,但這卻是事實,要是徒弟來師父的篾制品作坊求事情做,都不能要的話,那就有些說不過去了。
但問題是。
王阿福跟王家寶帶來的人太多了。
除了東嶼村的村民,竟然還有石磨村的村民。
這要是都收下,那篾制品作坊就成了收留所,而不是賺錢的作坊了。
劉星聞言眉頭皺了皺:“不對呀!王家寶跟王阿福平時不是這樣的人啊!這樣吧!咱們先去篾制品作坊看看再說,至于其他事情,晚上咱們再商議。”
“好!”祝秀青點頭,跟在了劉星身后,前往了篾制品作坊。
篾制品作坊大門口。
熙熙攘攘的圍著不下五百人。
劉星看到這架勢,那是吃驚不小。
本來他想直接找王家寶跟王阿福談話的,但是一出現就被秀珍阿姨帶著二十幾個村民給堵住了。
這二十幾個村民在堵住了劉星之后,你一句我一句一個個都說祝秀青的壞話,這些壞話有些倒是事實,畢竟祝秀青作為管理者,不可能做到十十美,但大部分很明顯就是在胡編亂造,劉星哪有不清楚的道理。
他站在原地就那樣淡笑看著秀珍阿姨等二十幾個村民的表演,直到他們口水都說干了,也累的不想在說話了,才道:“都說完了沒有?”
“說完了!”秀珍阿姨帶頭訕笑回道。
在她看來,劉星是徹底的被她給說服了,這個祝秀青就等著挨批吧!要不是因為是劉星家的親戚,這回肯定要被趕出篾制品作坊。
“那我說兩句!”劉星銳利的目光掃視了周圍二十幾個村民一眼:“聽秀青姐說,你們今年本來一個個都打算離開我這里的,而且在秀珍阿姨那里都做了有好幾天的事了,怎么…秀珍阿姨給你們的工錢不夠,還是在我這里抄襲黃金禮籃的技術沒到家啊?”
“為何這才幾天的時間,你們又來我這里來了?”最后這句話劉星是看著秀珍阿姨說的,很嚴肅,聲音也很大,帶著毋庸置疑的質問語氣。
這話一出,秀珍阿姨羞愧的低下了頭,一時間都不知道說什么好。
畢竟她開了一家小篾制品作坊的事情,這在松木鎮都已經不是什么秘密,當初好多人都看好她,也拍她的馬屁。
誰知道由于制作出來的黃金禮籃技術不過關,在劉星這里搶來的訂單,竟然在一個禮拜不到的時間就都沒了。
不但訂單沒了,她的小篾制品作坊還遭到了退貨的麻煩,這一來一往之間,她就虧了上萬塊錢,要不是在劉星這里賺了不少,只怕虧得了連她老娘都不認識了。
現在她來找劉星,只希望劉星能夠收留她在篾制品作坊做事,要不然她可就慘了,因為去他小篾制品作坊做事的二十幾個村民,到現在她一分錢工錢都還沒有付呢!
不是不想付。
而是她現在身邊一分錢都沒有了。
劉星見秀珍阿姨不說話了,當下搖頭揮了揮手:“你帶著你的人走吧!我不追究你的責任,你這吃里扒外的人我也不想在收留。”
“不是,劉星求求你讓我繼續在你這里做事吧!我可是老員工了,去年在你這里做事,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吧!”秀珍阿姨突然間就哭著跪在了地上,抓住劉星的手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哭訴了起來。
沒有辦法,要是離開了劉星這篾制品作坊,憑她的學歷還有能力,根本就別想在找到這樣好的工作,賺這么多錢了。
“你跟我提功勞?那你的意思,我一天付你幾百塊錢是嫌少了?”劉星最看不得一哭二鬧三上吊的把戲,當下脾氣頓時上來了,一把手甩開了秀珍阿姨的手怒喝道。
“不…不是…”秀珍阿姨哪里會想到劉星一個小孩子的脾氣竟然會這樣大,當下縮了縮脖子怯生生的回道。
“既然不是,那你跟我提什么功勞?你付出你的勞動,我付出我的工資,兩者之間的關系本來就是對等的,除非我不付給你錢還差不多,你去沿海地區的那些大工廠去看看,員工拿到工資后,誰還敢去找老板說功勞的事情?”劉星今天也是豁出去了,指著秀珍阿姨就呵斥了起來。
眼見周圍所有人都安靜了下來,都在聽他說的話,當下伸手將祝秀青給拉了過來:“要說功勞,秀青姐在我的篾制品作坊才是勞苦功高,她每天在你們走后,都會自覺的幫忙打掃衛生,然后清理你們亂扔在地上的工具,或者你們制作出來的篾制品不合格,在能改好的情況下,她都會任勞任怨的給修改好,但她問我要一分錢工錢了沒有?”
“好像沒有吧?”劉星瞪著秀珍阿姨怒吼道。
“劉星,你消消氣,別這樣好嗎?氣壞了身體可不好!”祝秀青感動的哭了,她拉著劉星的手臂柔聲說道。
要是不出意外,作者會找個找時間加更以示謝意,
一萬幣一章,也就是加更兩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