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神辦公樓,一樓大廳。
優雅柔和的音樂聲響起,如同涓涓細流流進了人的心田。
靠窗的位置,劉星聽著音樂不由在心里面跟起了節拍。
坐在對面的火鳳凰笑了笑:“真是看不出來啊!你還懂音樂。”
“劉星懂的東西比你我想象中的都要多。”林無邪端起了手中的茶杯:“對了,你不是有事情要跟劉星說嗎?現在正是時候。”
“這個…”火鳳凰看了劉星一眼,猶豫的一時間都不知道怎么說了。
林無邪搖頭笑了笑:“你這又不是相親,猶豫什么。”
“我只是不知道從何說起。”火鳳凰沒好氣的白了一眼林無邪。
劉星好笑的一攤手:“不知道怎么說那就隨便說啰,我們之間說話還需要轉彎抹角嗎?”
“就是。”林無邪跟著說了一句。
火鳳凰訕笑了一聲:“其實也沒有多大的事情,我就想在湘西搞一家賺錢的行業,來養活我手底下的人。”
“說白了,就是不想總用你的錢,因為你也知道,我手底下的人很多,每個月的開銷說實話很大。”火鳳凰接過了李大偉遞來的米粥放在了餐桌上:“而我現在想來想去,最熟悉的只有美容這個行業,但就是不知道介入進去后能不能賺錢。”
“美容行業還不賺錢啊!”劉星聞言直搖頭:“那可是暴利行業,只要出成績了那可是能賺大錢的。”
“但有一個前提,你得有相當專業的美容知識才行。”頓了一下,劉星又補充了一句。
“這個我肯定專業。”火鳳凰指了指自己精致的臉蛋:“你看出我有五六十歲了嗎?”
“看不出來。”劉星如實回道。
火鳳凰的相貌,在他眼里最多二十多歲。
這其中肯定是駐顏有術,要不然怎么可能會這樣。
火鳳凰道:“我打算利用手上的美容技術賺錢,但就是不知道怎么開頭,所以想請教你一下。”
“你的這些美容術有秘方嗎?”劉星忍不住問了一句。
“肯定有。”火鳳凰回道。
“而且大部分都是來自竹神傳承。”林無邪補充了一句。
火鳳凰看了看林無邪,一愣之下也沒有多說什么。
劉星拿起了舀米粥的勺子:“既然美容術跟竹神傳承有關,那咱們可就得好好計劃一下了,這樣吧!一切等過年了再說,反正到時候就趙神醫的醫院,王村長的假肢廠都會召集大家開會。”
“好!”火鳳凰連點頭。
原本以為劉星會以沒有時間為由拒絕。
現在看來她想多了,劉星比想象中的好說話多。
要不然換做其他人,要想將賺錢的方法說出來,只怕是難上加難。
“既然說定了,那就趕緊吃早餐。”林無邪笑了笑,見李大偉端著一盤油條過來了,連忙伸手接住。
劉星看了一下時間,也沒有在說話,而是埋頭吃起來米粥跟油條。
火鳳凰可能有要事要辦,三兩口就將米粥給吃完了,然而說了一聲就告辭了。
林無邪本來還想跟劉星聊聊美容術的事情,但看到大門口李虎來了,一愣之下也找借口離開了。
對于李虎的到來,劉星早就猜到了。
他也沒有抬頭看李虎,而是繼續喝他的米粥。
直到吃的差不多了,才看向了坐在對面的李虎。
李虎的眼神很憔悴,布滿了血絲。
他有些尷尬的笑了笑:“老板,我來是跟你辭職的,希望批準。”
“辭職你能去哪?”劉星隨口問道。
“回老家吧!”李虎抓了抓頭。
“那你欠下的賭債怎么辦?”劉星再次問道。
這話一出,李虎啞口無言了,神情也奔潰了,搓了搓臉一時間都不知道怎么回答。
劉星拿起紙巾擦了擦嘴:“你這個人就是沒有自制能力,憑借你的條件,要是肯干,在雞公山別墅都賣得起,但你為什么要不顧自己管理者的身份,帶頭去中南汽配廠賭博呢!”
“我沒有。”李虎被劉星說的哭喪著臉都差點哭了:“我本來是想幫李軍找中南汽配廠老板麻煩的,誰知道最后自己也陷了進去,當時要是第一時間跟你說一下那后面的事情都不會發生了。”
“你呀!”劉星將面前沒有吃完的油條推到了李虎的面前:“我再給你一次機會,記住!這是最后一次機會,去財務部領五千塊錢,好好回去過年吧!”
“但…當我欠下的那些賭債怎么辦?”李虎被感動的哭了出來:“我可不想因為我個人原因,而連累兄弟你。”
這聲兄弟喊的讓劉星很是欣慰,在感嘆了一聲后,道:“這整個雞公山都是我的,小小的中南汽配廠我還不放在眼里,你放心好了,從今天開始,這世界上就在也沒有中南汽配廠的存在,至于你的賭債,也不復存在了。”
“真的?”李虎瞪大了眼睛,呼吸開始變得急促起來。
他欠賭場老板的錢,那可是有好幾十萬。
就這樣說不存在就不存在了?
“當然是真的,不過你那個表弟李軍可就沒有你這樣的好運氣了,我讓雷大哥送到派出所去了,該怎么樣處理就怎么樣處理。”劉星淡笑回道。
“他的事情我不管,也早就該關起來了。”李虎擦拭了一把眼角的淚水:“那…這樣的話,我先去財務部領錢了,家里的媳婦還等著我寄錢過去買年貨呢!”
“去吧!”劉曉娜揮了揮手。
李虎起身將盤子中的油條拿起來就走。
“這家伙,還是跟以前那樣不講客氣。”劉先看著遠去的李虎直搖頭。
李大偉這時坐在了劉星的對面:“不跟你客氣才把你當自己人,只是我不明白,我記得你好像說夠要開除李虎的吧!怎么這突然間有變卦了。”
“那只是一時的氣話,真開除了李虎,我心里面會難受的。”劉星回道。
“那你現在不難受了?”李大偉揶揄的笑了笑。
劉星也笑了:“你別拿我開刷還不好,你呢!那幾個賭輸錢的徒弟還讓他們回來嗎?”
“過了年再說。”李大偉輕嘆一聲回道。
那幾個徒弟都是來雞公山就帶在身邊的,這雖然犯了錯,但要說沒有感情那肯定是假的。
而且他也知道,這些徒弟其實一個個都心地善良,要不然絕對不會陷進中南汽配廠這個大坑爬不出來。
“是啊!一切等過了年再說。”劉星看向了窗外紛紛揚揚的大雪,目光游離的將思緒飄到了記憶中的1995年年底。
重生前的1995年年底,也是大雪紛飛。
他還記得,父親為了過一個好年,特地帶他騎自行車去了五十多里的地方賣豬肉。
由于路程太遠,最后去晚了,結果連豬毛都沒有買到。
而且最嚴重的的是,回來的時候雪下的太大,自行車根本就騎不動。
最后愣是將自行車扛著回來的。
而他那一次走路回家,腳凍成了蘿卜,因此生了凍瘡。
要不是家里面有凍瘡藥,只怕大拇指都要被截肢了。
“對了,好像那一年年底還發生了雪災,好多農村的土磚房因為不堪重負都倒塌了,而且還死了好多人。”想到這的劉星猛然回過了神來,他起身走出了大廳,來到了外面的空地上。
當看到廠房的屋檐上覆蓋著一層厚厚的雪,當下不由著急了起來。
他在雞公山建造的這些廠房,雖然質量很好不怕壓垮,但其他地方的呢!
這要讓手藝人回去過年,只怕會有好多人都回不來了。
想到這,劉星跟李大偉為說了身后,就匆忙朝祝秀青所住的宿舍樓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