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思想,直到2010年之后,才會逐漸改變。
不過人販子卻是沒有消失。
反而更加的猖獗起來。
等到那個時候。
拐賣兒童可就不會分男女了。
只是這些內幕不能說,畢竟是十幾年后才有的事情。
劉星在自嘲的笑了笑后,就躺在另一條石凳上閉上了眼睛。
反正現在沒有旅館可以去休息,在這露天場地上睡一晚上其實也是不錯的選擇。
想當初,沒有重生前的十六歲。
可不就是在各種臟亂差的條件中摸爬滾打中混過來的嗎?
現在雖然生活條件好,但也不至于這點苦都吃不了。
司空雷見劉星能隨遇而安,當下也沒有多說什么,只是笑了笑在心中默許了。
然而就在這時,他的耳朵一動,聽到了好些密集的腳步聲朝他的位置走來。
劉星也聽到了,下意識的從石凳上爬了起來。
當看到是徐欣帶著父親還有幾個當地的百姓朝他走來,當下不由愣住了。
這個徐欣,還真是陰魂不散啊!
司空雷出于安全方面的考慮,第一時間連忙迎了上去:“你們到底想干嘛?”
“我聽我叔叔說你們沒有找到旅館,所以第一時間就來請你們去我家了。”徐欣眼眸中有著揶揄之意,她嘴角輕微上揚看得出來很想笑,但最終還是忍了下來。
對于徐欣這副欠揍的表情,劉星那是直搖頭。
不過也沒有多說什么,而是在一旁靜靜的看著。
因為他這時才發現,徐欣父親帶來的人中竟然就有之前遇到過的旅館老板。
司空雷也發現了這一幕,他道:“我兄弟都說了有重要的事情要辦,你們為什么就非要我們去你家呢!熱情好客也沒有這樣的吧?”
“主要是你們救的那個小女孩想見你們,總是在家里面哭個不停。”徐欣父親這時站了出來,剛毅的臉上有著笑容。
“這…”司空雷看向了劉星。
“既然他們這樣熱情,咱們今晚就去他們家住一晚上吧!等明天一早再去辦我們的事情也不遲。”劉星知道在推辭下去就沒有意義了,在權衡之下,只得領了徐欣父親的情。
“那好吧!”司空雷其實也是這個意思。
反正憑借他的身手,這徐欣一家要是對他有什么壞的企圖,那也是不可得逞的。
“那走吧!”徐欣見劉星終于松口了,那是開心的不行,連忙走在前面帶路。
劉星與之同行,時不時聊上兩句。
在聊天中,他得知徐欣的父親叫‘徐奎’,是鯉魚鎮的某部門的一個科長。
之所以用某部門這個詞,那是因為徐欣沒有透露出來。
劉星自然也沒有多問,而是避開話題聊了些鯉魚鎮一些有趣的事情。
很快,他們這這一行人就來到了一棟四合院門口。
這四合院看著有些年代了,但保養的很好,一看徐欣的祖先就是富貴之家。
“吳興,我叫我母親給你準備了鯉魚鎮最好吃的特色菜,你等下可有口福了。”徐欣見劉星在打量他家的四合院,當下笑著連忙拉著就走了進去。
司空雷看了一眼四周的環境,見無異常才跟在了后面。
院子中,有一個躺在輪椅上的少年引起了劉星的注意。
這少年看年紀約莫十五六歲,劍眉星目長得很帥氣,在跟徐欣打招呼的時候直喊姐姐,使得劉星知道這個少年是徐欣的‘弟弟’。
不過就是有些不明白為什么坐在輪椅上起不來,按道理來說這少年中氣十足,身上應該沒有隱疾才是。
就在想找徐欣問問,徐奎卻是推著這少年去了里屋:“兒子,等下給你針灸的王大夫就要來了,你可別吹風著涼了。”
“爸,我想跟那個鐵塔般的大哥認識一下,聽姐姐說他身手很好的,我想跟他學習武功,將來做一個行俠仗義的大俠。”少年人雖然消失在里屋,但幼嫩的聲音卻是傳了出來。
“唉!你別整天想一些不著邊際的事情了,你現在這個樣子別說學武功,連站起來都難啊!”徐奎難過的聲音在里屋響起,憔悴而無力。
這話一出,里屋瞬間安靜了下來。
少年再也沒有話語傳出。
劉星跟司空雷對望了一眼。
才跟在了徐欣的身后,走進了客廳中。
餐桌上,滿滿一桌的美味佳肴已經上桌。
瘦弱小女孩跟哥哥端著飯碗正在一旁的茶幾上津津有味的吃著,這看到劉星跟司空雷來了,連忙開心的迎了上去。
“叔叔,你總算來了。”
“是啊!我這里有雞腿你吃不吃?”
瘦弱小女孩跟她哥哥一上前就粘著司空雷,說這說那好不開心。
至于劉星,他們選擇了無視。
這一幕司空雷看在眼里,頓時苦笑不得。
暗道算什么事情啊!要不是劉星,此時小男孩只怕還在人販子的手里呢!
可他們倒好,只知道巴結他,不知道感謝劉星這個大恩人,這簡直就是不知好歹。
不過他這話可沒敢說出來,而只是在心里面吐槽了一下。
畢竟營救這小男孩的內幕,到目前來說可沒有幾個人知道。
要是知道為了救這小男孩,動用了隱身竹鳥,那只怕會驚動整個鯉魚鎮。
“你們倆別纏著叔叔了。”徐欣似乎看出來了司空雷的心思,在笑了笑后,就拉著司空雷還有劉星坐上了餐桌。
“這是我自家釀的米酒,很甜的,你們多喝點。”徐欣見劉星跟司空雷第一時間沒有動筷子,連忙熱情的招呼了起來。
“吃吧!吃完了咱們好睡覺。”劉星本著既來之則安之的想法,當下拿起筷子就大吃了起來,完全沒有跟徐欣客氣。
畢竟吃一口也是吃,吃兩口也是吃,這沒有區別的。
司空雷見狀,哈哈哈笑著也大吃了起來。
說實話,他就喜歡劉星這不做作不矯情的樣子。
然而這一碗米酒還沒有喝下肚,徐奎卻是急匆匆的跑了進來,他朝劉星跟司空雷拱了拱手:“兩位真是抱歉,還得請你們去里屋回避一下,為我兒子針灸的王大夫提前來了,他要是看到有外人在,只怕不會給我兒子針灸。”
“您這什么邏輯啊?”司空雷不滿的說了一句。
“哎!不要這樣說。”劉星起身拉著司空雷就朝右側的里屋走。
人家徐奎是主人,有些事情自然是要客隨主便。
也許這個王大夫的針灸手法高超,怕有外人在場偷學也說不定。
總之一句話,這天下事天下人做,有很多怪異之處這也很正常。徐奎見劉星這樣通情達理,當下連對徐欣道:“你趕緊去陪陪他們倆,隨便將你弟弟徐龍的情況跟他們說說,也許在聽到個中的內幕后,他們會理解也說不定。”
“嗯。”徐欣連點頭,走進了劉星所在的里屋。
里屋內,干凈整潔。
徐欣在關上房門后,就一臉歉意的說道:“實在不好意思,這王大夫是鯉魚鎮醫術最高明的醫生,但脾氣也是出了名的怪,他給病人看病,從來都不愿意讓任何陌生人在場,特別是針灸,在施針的過程中,連我父親都不能在場。”
“這是為什么?”劉星好奇的問道。
“我看這王大夫有病。”司空雷吐槽了一句。
“嗤嗤…”徐欣忍不住笑了:“我也這樣認為,但我弟弟的病,在王大夫這幾年的治療下,的確有好轉,所以請你們包容一下。”
“沒問題。”劉星連回道。
他在重生前也是做父親的人,知道徐奎作為父親的心思還有難處。
所以在能幫則幫的情況下,自然是不會吝嗇。
“對了,你弟弟什么病啊?”司空雷好奇了問了一句。
徐欣端起茶壺給劉星倒了一杯茶水才道:“六歲的時候我弟弟去了大醫院做檢查,說是什么先天性脊椎變形,反正這病的名字老長老長了,我根本記不住,起初坐著的時候只有一點點不正,到后來隨著年齡的增長,根本就坐不直了,只能癱在靠椅上,為此我父親將這些年的積蓄都給花光了,但就是不見好。”
“原來這樣啊!”司空雷惋惜的點頭。
“那這王大夫針灸就能治好你弟弟的病了?”劉星問道。
“至少有好轉啊!”徐欣一愣,接著模棱兩可的回道。
劉星跟司空雷對望了一眼,在搖了搖頭后就沒有再多問。
畢竟這是徐欣家的私事,他們可不便過多干預。
一旦出了什么事情,他們可沒法善后。
司空雷也正是想到了這點,才沒有將趙神醫給搬出來。
畢竟他們這次來鯉魚鎮,可是匿名。
再說了,他們跟著徐欣實際上也不怎么熟。
要不然之前劉星問徐奎的工作,就不會以某某部門的科長來敷衍劉星了。
徐欣見劉星跟司空雷不在問話,在說了聲抱歉后,就走出了里屋忙去了。
劉星看了一下時間,就起身躺到了床上:“雷大哥,你等下還想吃飯的話就一個人去,不要叫我了,我得好好睡睡。”
“知道了。”司空雷端起了茶壺,自斟自飲了起來。
迷迷糊糊的,就在劉星快要睡著的時候。
突然間一聲凄厲的尖叫聲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