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星此時跟司空雷正在鎮上的水上人家吃飯,根本就不知道東嶼村發生的一切。
更加不知道東嶼村的上千村民,會為了他將肖磚跟楊如意給痛揍了一頓。
要是他知道這個內幕,只怕會感動的流眼淚。
就在要結賬離開水上人家去磚廠看林葡萄的時候,張小北背著醫藥箱出現在了門口。
“你大晚上怎么在這里?”劉星好奇的問道。
“專門來在找你的啊!”張小北笑著回道。
“找我?”劉星糊涂了。
他可沒病,不需要醫治。
張小北看了一眼司空雷:“說實話是二爺叫我過來找你們倆的,他老人家在聽說了大嫂的事情后,心有感觸,所以想讓我來給大嫂醫治一下,不過在下醫術不行,能不能治好那就的另說了。”
“無妨!”司空雷感激的連說道。
只要有這份心就已經在足夠了,畢竟他也知道媳婦的病不簡單。
“那現在走吧!去磚廠給大嫂瞧瞧!”張小北連道。
“好!”劉星起身找老屠將飯錢給結了,然而騎著摩托車帶著司空雷就前往了磚廠。
張小北跟在了后面,誰也沒有察覺,他眼眸中有著激動之色,怎么都掩蓋不了。
磚廠這個時候民工們才下班,端著飯碗進進出出站在磚廠門口吃飯,這看到劉星騎著摩托車載著司空雷出現了,當下連忙讓開了道路。
竹屋前。
林葡萄正在陪著司空帽帽吃飯,有說有笑完全看不出來是一個已經瘋掉的人。
劉星停好了摩托車,跟一旁幫忙照看林葡萄的大媽跟白衣張家人打了聲招呼后,就帶著司空雷徑直走了過去。
“粑粑,你可算是回來了!”司空帽帽在看到司空雷那鐵塔般的身影后,高興的連忙起身跑了過去。
“慢點跑!”司空雷伸手溺愛的抱起了司空帽帽,眼見林葡萄眼含笑意看著他,當下不由松了一口氣,心里面也暖暖的。
劉星沒有去打攪這溫馨的一幕,就連張小北都伸手攔住了:“別過去,司空大哥難得跟清醒時的嫂子見一面。”
“哦!”張小北連點頭:“看嫂子的模樣,她的病應該好的差不多了吧?”
“我也這樣想,但今天早上的時候你沒有看到嫂子那發瘋的樣子!”劉星唏噓的搖頭:“簡直判若兩人。”
“那可有些麻煩!”張小北知道劉星不會騙他,當下眉頭皺了皺,接著將醫藥箱從摩托車上給拿了下來。
而就在這聊天間,司空雷已經跟林葡萄說好了看病的事情,并且直接帶著林葡萄來到了張小北的身邊。
“大哥,嫂子他…記得起你是誰了?”劉星見左右無人,連小聲問道。
“不記得,但你嫂子對我很信任!”司空雷柔聲回道。
“哦,那就好!”劉星在松了一口氣的同時,抱著司空帽帽就走開了。
這看病的事情是張小北的專屬,還是離遠點的好。
片刻之后,就看到張小北拿出來一個棉簽給林葡萄掏耳朵,看林葡萄將腦袋放在司空雷大腿上那信任的樣子,劉星笑著搖頭。
然而下一秒他的笑容凝固在臉上。
司空雷也是。
他們倆發現張小北在林葡萄的耳朵中,竟然掏出了米粒大小一般的白色蠕蟲。
雖然不知道這白色蠕蟲是怎么進入道林葡萄的耳朵里面的,但有一點可以肯定,林葡萄的病,跟著白色蠕蟲肯定有脫不了的干系。
張小北的額頭上此時冒出了豆大的汗珠,他在連續掏出三條白色的蠕蟲后,對司空雷道:“大哥!嫂子這病多半是在大水中浸泡留下來的后遺癥,這蟲子我是掏出來了,但我治不好,只怕你還得去東湖山找趙神醫才行。”
“謝了!”司空雷見媳婦林葡萄趴在自己的大腿上都睡著了,不由心疼的抱起來就往竹屋里面走。
張小北沒有跟上去,而是轉頭看向一旁的劉星,他面色凝重的說道:“大嫂的病很嚴重,我最怕蠕蟲已經進入了她的大腦,一旦進入,神仙來了也救不活了。”
“你是說?大嫂她會…死?”劉星瞪大了眼睛,差點失聲喊了出來。
“不知道,但有這個可能。”張小北壓低了聲音。
“好吧!”劉星有些難受,不過他相信林葡萄既既然大難不死跟司空雷大哥都能夠見面在一起了,那絕對不會有事。
“咱們接下來怎么辦,是回張家的農宅睡覺,還是找個安靜的地方隨便度過一晚上?”張小北突然間提議道。
“去鎮上找個旅館住吧!”劉星想了想回道。
這個時候,他不想打攪司空雷,更加不想打攪張家。
“那走吧!”張小北抱起了醫藥箱,騎著摩托車直接走了。
“好!”劉星見手中的司空帽帽昏昏欲睡,當下在走進了竹屋,在跟司空雷說了聲后,就騎著摩托車告辭了。
第二天一大早,天剛剛亮,也就六點多鐘的樣子,劉星就從旅館退了房,在買了些包子后,就騎著摩托車前往了磚廠找司空雷。
張小北昨天也在住在了旅館,不過劉星沒有叫醒他,因為在他心中,冥冥中感覺到這個張小北對司空雷的事情這樣上心,只怕不是什么好事。
然而等他見到了司空雷大哥,張小北這家伙騎著摩托車也趕到了磚廠,手里面還帶著油條,邊吃邊將司空帽帽給哄走了。
劉星有些頭疼,但也沒有去管,而是輕聲問司空雷:“大哥,嫂子的病有好轉嗎?”
“嗯,好多了,以往半夜都要發一次病,昨天自你走后到現在都好著呢,而且她睡的很踏實!”司空雷眼眸中有些欣慰:“看來張小北的診斷是對的。”
這話聽著看似是高興的事情,但對于劉星來說,卻是一個很沉重用的打擊,因為張小別昨晚對他說過,林葡萄的病很嚴重,搞不好會死。
要是診斷是對的,那可麻煩大了。
因為大哥對林葡萄這樣癡情,搞不好會一起殉情。
想到這的劉星,當下連忙撇開了話題:“大哥!今天咱們早點去東嶼村,爭取一天把維修的工作做完,然后帶嫂子去東湖山找趙神醫治病。”
“好,一切都聽你的!”司空雷連點頭,在想了想之后,道:“我昨晚聽崔老板說,這東湖山可不好去,三面環山,而且還要坐船。”
“是嗎?”劉星不以為然的笑了笑:“坐船也不怕啊!到時候船到橋頭自然直,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嗯!”不知道為什么,司空雷很相信劉星的話,眼見買來的包子都快要冷了,當下拿起兩個就走進了竹屋中,守著媳婦林葡萄吃了起來。
劉星在外面等著,也順便吃了幾個包子。
眼見著張家派來照看林葡萄的大媽跟白衣年輕人也來了,當下將袋子中的包子提了過去。
在隨意的聊了幾句后,眼見著司空雷出來,當下就騎著摩托車告辭往東嶼村走。
張小北不用交代,屁顛屁顛的跟在后面,還美名其曰給小狐的弟弟阿狗復診。
阿狗現在都可以滿東嶼村跑了,健康可愛的樣子根本就已經完全康復。
也就是說,根本就不需要張小北復診。
這張小北借機去東嶼村,只怕是另有目的。
劉星也沒有揭穿他,而是當做不知道,在來到了竹樓門口的曬谷場上后,就跟張小北分道揚鑣了。
只是令劉星感到意外的是,曬谷場上的人好多對他說話都是客客氣氣的,其中肖老板跟幾個考古人員,眼眸中更是有著敬畏之色。
這一問王村長才知道,原來昨天晚上因為他,肖家差點團滅了。
要不是鎮長跟張所長來的早,今早在這掃曬谷場上就應該看到肖家幾口的尸骸了。
劉星在得知這個內幕后那是苦笑不得,不過更多的是開心,眼見著王家寶跟王阿福都來竹樓幫忙了,當下沒有閑著,帶著就走進了竹樓,開始維修起來。
這個時候睡在竹樓中的肖磚還沒有起來,睡的正香,劉星維修竹樓敲敲打打的聲音,頓時就將肖磚給惹惱了,他從床上爬起來吼道:“他娘的誰在搗亂,不知道老子正在睡覺嗎?”
這一吼敲打聲立馬就沒了,接著就看到劉星拿著篾刀帶著王家寶跟王阿福從樓梯上走了下來。
肖磚看到這一幕,那是嚇得魂都差點丟了:“原來是…劉師傅在維修竹樓啊!誤會,這一切都是誤會,您繼續忙。”
他見劉星帶著壞笑看著他,當下咬牙突然間給自己抽了一耳光,然后爬起來就跑出來竹樓。
沒有辦法,這劉星對于他來說就是一個惡魔,要是不自虐一下,那等下再要被東嶼村的村民給記恨上,那就不能活著離開東嶼村了。
其實劉星根本就沒有想對肖磚怎么樣,只是想帶著王家寶、王阿福他們來看看這可憐的家伙。
眼見被嚇跑了,當下只得搖頭走上了二樓,繼續帶頭做起事來。
竹樓的維修,有了王阿福跟王家寶的加入,速度快了好多,臨近中午的時候,就只有屋頂的幾片竹瓦沒有更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