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嗎？我不信！”
“真的不能再真了！”
夏多上前用兩只拇指的指肚輕輕拭去妮雅眼角留下的淚水，“雖然項目成果有些落后了，但你這段時間收獲的項目經驗以及心態的成長總不至于也落后了吧！
除了了解磋商的第一手信息外，也不外和其他大奧術師聯絡，交換彼此的意見，特別是在一些關鍵問題上守住自己這邊的原則，而不是被七塔一說就忘乎所以，什么都答應下來。
“等過段時間我將在投影位面的收獲整理出來，你肯定能很快趕上來的，到時候通訊迷鎖還要你來進行維護以及后續更新呢！”
夏多提到的新通訊迷鎖吸引了妮雅的注意力，她忍不住問道：“那新通訊迷鎖和現在我完成的這個有什么不同的？”
對于尹奧勒姆的試探，夏多雖然已經從大方向上傾向于認同七塔的方案，但其中還有諸多細節沒有解釋清楚，他準備這兩天再去一趟塞汶頓。
就連妮雅這樣的親近之人都認為七塔做出了巨大讓步，夏多可以想見其他大奧術師對七塔方案的態度了。
恐怕就算是了和七塔對不對付的多來森·霍克都會表示欣然接受吧！
只是他們卻忽略了七塔通過新方案完成了對大義名分、統治秩序的徹底統合，文明越是發展，這里面蘊含的利益就越大。
即便是從眼下來看，七塔也通過這一方案扭轉了劣勢，還順手擺平了次位面耐色人回歸的難題。
當然，有讓步也是肯定的，但從夏多的角度來看，七塔這次收獲的遠比讓出的更多。
安撫好妮雅，夏多沒有立刻出發前往塞汶頓，而是先去時之塔倉庫去了三個戴維弦材料制作的永固傳送門。
赤心聯盟留學歸來，夏多已經掌握了更先進的奧能弦（戴維弦的赤心叫法）制法，倉庫里原本代表著先進技術的戴維弦永固傳送門，一下子變成了落后產品。
既然預言畫面中出現了三個連通甜水等位面的戴維弦永固傳送門，那夏多自然不介意將這一預言做成現實，就當是去庫存了。
當然了，對夏多來說的落后產品并意味著對其他人也很落后，從現實層面來講，目前來說，傳送門里面就只有奧能弦傳送門能夠承擔位面級的傳送通量。
夏多不出手的話，位面連通到最后可能就流域表面了，只有少數施法者能出來，剩下的絕大多數人還是只能一輩子窩在那些小位面里。
當然也不是說除了傳送門或者傳送法陣這兩種方式外，位面之間就無法連通了，還有更直接的做法，就是建造永固的位面重疊區域。
如果是過去的七塔的話，或許不愿意這么做，但現在能夠提出重訂塞汶頓盟約新方案的七塔，或許就會了。
只不過這么做有兩個壞處，一個是和類似傳送門、傳送法陣一樣，需要長時間維持相關法術或者法陣運行，成本較低但并不是不存在，和戴維弦方案完全沒得比。
另一個就比較嚴重了，長時間維持位面重疊狀態，特別是兩個物質位面，誰也無法預料最終會出現什么變故。
夏多從僅有的位面領域研究經驗推測，或許會導致小體量的位面在以太間層的位置偏移，使其逐漸靠向主位面。
一旦靠近了，是相撞還是相融，暫時還沒有先例，夏多不敢斷言，但可以確定的是這一過程的動靜肯定不小，或許會被其他發展出以太間層探測技術的異位面文明探測到。
本來主位面就有一大堆麻煩，要是再引起來異位面的敵人，對現在的形勢來說，簡直就是雪上加霜。
因而，無論是為了招募新領民，還是為了支持位面連通，亦或是從避免位面戰爭的角度來說，提供戴維弦傳送門似乎都是夏多繞不過去的選擇。
夏多簡單敘述了一下最近自己兩次前往塞汶頓的情況，以及不久前尹奧勒姆來電告知的七塔方案。
妮雅聽完大為震驚，她下意識地問道：“七塔這么輕易就妥協了嗎？”
“你也這么認為嗎？”
“等我從塞汶頓回來就準備建造這個迷鎖了，對應的通訊法器也會有一些變化，不過我已經做好量產設計了，最近你可以安排魔法技工部進行一下試生產。”
“嗯，我先研究研究。”妮雅盯著手上的迷鎖資料，有些心不在焉的說道。
但很快又像是想到了什么，連忙又說，“對了，塞汶頓那邊是什么情況？是有什么變故嗎？”
最近她一直忙著通訊迷鎖項目收尾，對外界的情況關注較少，此時聽夏多的意思是又要去一趟塞汶頓，不免有些擔心。
“是有些變故，不過是往好的一面發展的，等再過段時間你可能會看到一個全新的耐色瑞爾。”
夏多看出妮雅的語氣已經松動，又繼續說了些新迷鎖方面的細節，將妮雅的情緒徹底扭轉過來，最后更是拿出早就準備好的迷鎖資料，交到妮雅手上。
“基礎功能并沒有什么不一樣，只是完善了框架以及安全性方面的設計，你有現在這個迷鎖項目的經驗，上起手來很快的，相信我！”
“是啊，七塔不是已經放棄了那三個宜居位面，還有增加大奧術師在塞汶頓議會的席位，你還要他們怎么樣啊？”
“我明白了。”
倔強的眼神中幾乎肉眼可見地泛起了霧氣，她輕聲卻異常堅定地質問夏多，“為什么不早點告訴我？”
“這的確是一次意外，還記得前不久我去了一個投影位面嗎？我在哪里有了超出過往探索總和的收獲，但那時你的項目已經完成大半，我要是直接說的話，豈不是抹殺了你過去好幾年的努力嗎？”
接下來的兩天里，妮雅果然如夏多所料很快完成了通訊迷鎖項目，這本該是非常值得高興的事，但當夏多透露自己還有一套更完善的方案時，妮雅頓時地變得抑郁了。
“可是，可是現在我不還是做了無用功嗎？”妮雅眼里的霧氣終于轉化為淚滴不爭氣地落了下來。
“別這么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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