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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48章 南境游記、吟游詩人的命運

熊貓書庫    奧術之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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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然,也不排除這些人完全毫無臉面可言,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畢竟除了勞倫斯,這幾人在塞汶頓雖然頗有名氣,但他們的名聲可不那么正面。

  想到這,夏多對勞倫斯的作品更加期待了!

  “勞倫斯,他們都是多人合作,而你卻只有一個人單獨創作,你能拿出什么樣的作品,我很期待!”

  面對夏多期待的目光,勞倫斯面色沉靜,即使是面對一位資深奧術師,他也始終鎮定自若,既不畏懼,也不諂媚。

  “夏多領主,勞倫斯必不會讓您失望!”

  說完,他并沒有像前幾位吟游詩人那樣,直接開始表演,而是從衣袍中取出一疊手稿,雙手遞到夏多面前,并解釋道:

  “您的要求是為您的領民創作一部簡單易學的識字教材,而這,就是了!”

  夏多微微凝神,并未在手稿上發現任何魔法痕跡。

  至于毒藥,他更不擔心了,先不說接觸就能生效的毒藥有多難得,即便真有,他體表也時刻存在著一層空氣薄膜。

  這是由血脈能力風之掌控塑造的,足以抵擋絕大多數的物理毒素侵害了。

  他隨手接過手稿,快速翻閱起來。

  夏多家鄉有句話叫做“字如其人”,勞倫斯手稿上的字跡優雅、工整,近乎嚴苛,同時也沒有任何涂改之處。

  結合勞倫斯會法術這一事實,大概率是有法術參與其中,只不過,可能是勞倫斯完稿較早,手稿上早就沒有了靈光殘余。

  手稿的內容確實與大夏領有關,但立意比起前面卡納爾等人表演的《從耐色奴隸到大夏公民》,甚至是瑞德最早表演的《大夏傳奇》,都有所不如。

  這就是一篇純粹的南境游記,盡管后半部主要側重于大夏領,但也以自然風光描寫居多,人文景觀描寫較少。

  它唯一的優點大概就是——行文質樸、由淺入深,同時又暗合格律、易于傳頌。

  這并非歌詞或者劇本,而是近乎完美貼合夏多要求的領民識字教材!

  “勞倫斯,你確實沒讓我失望!”夏多淡淡地說道。

  雖然和期望中的還有些差距,但客觀來說,這部《南境游記》他確實挑不出什么毛病。

  讓他自己來寫,估計拍馬都趕不上勞倫斯,果然還是術業有專攻啊!

  在全面了解七位吟游詩人的幾部作品后,夏多安排萊頓給這幾人結清了尾款,然后又頒下新的任務——

  第一個,繼續完善識字教材,單一部《南境游記》還是稍顯不足的,至少也要將大部分的常用文字、語法囊括在內,這才能算正式的教材。

  未來人類與精靈必定會有文化領域的競爭,如果連文字都不精通,其他方面還有多少競爭力可談呢!

  第二個任務則是編纂一部《百科全書》,用于給領民增長見識、開拓眼界,時之塔學徒也可以使用。

  其實之前,夏多也讓萊頓從領民口中收集過北方各地的風土人情,但領民在北方時身份低微,所知有限,讓更專業的人參與也是應有之義。

  為此,他還承諾,向這七位吟游詩人開放時之塔的部分書籍,其中不乏種種隱秘資料,這對吟游詩人來說,是極具吸引力的。

  第三個任務,則是在大夏領挑選吟游詩人學徒,當然,更準確地說是“為大夏領培養適合的文藝工作者”。

  至于法術,吟游詩人的施法和精靈魔法有些相似,對于個人感性的要求比較高,夏多對此不做任何要求。

  有的話,可以豐富一下領地施法人群成分,如德魯伊、祭司那樣;沒有的話,也無所謂,于大局無礙。

  他規劃的領地魔法主流是耐色瑞爾的奧術魔法體系,更適合普通人集眾發展,這點是毋庸置疑的。

  一共三個任務,尤其是后兩個,都是需要較長時間才能完成的,甚至最后一個任務,夏多都沒有提出明確的目標。

  這其實就約等于招募了勞倫斯等人。

  “領主大人,我對《百科全書》的編纂很感興趣,進階識字教材、乃至招收學徒也沒有任何問題,但我并不會一直留在大夏領,一旦失去心中的感動我就會離開,這也是吟游詩人的命運,希望夏多領主能夠理解!”

  卡納爾、瑞德等人對于夏多的招募,很爽快地就答應了下來,倒是勞倫斯,著實讓夏多感到驚訝。

  對方與以如此正式的口吻提到“吟游詩人的命運”,夏多還是頭一回聽到這樣的描述,于是好奇地詢問起來:

  “勞倫斯,你說的‘吟游詩人的命運’是什么?如果不方便的話,就不用回答了。”

  “這也不是什么秘密,只要是獲得了施法能力的吟游詩人都會有所察覺。”

  勞倫斯掃了一眼旁邊的幾個吟游詩人,然后解釋道:“吟游詩人自感性升華而始,就要追逐感動而生,一旦周圍的事物再無新鮮感,再也無法提供心中的感動,感性就會蒙塵,法術也會消失。”

  說到這里,勞倫斯難得地笑了一下,繼續說道:“我并非珍視法術,而是這么多年,早已習慣了追逐感動,不如此就不知道人生的意義在哪里。”

  夏多自然知道勞倫斯所說的“感動”不是感激的意思,而是感性萌動,或者說清晰波動。

  不過勞倫斯的這番解釋,倒是再次改變了夏多對他的看法。

  僅從吟游詩人不斷追蹤新鮮感這點來看,更像是“渣男”、“浪子”,而非尋常的文藝工作者。

  如今夏多現在再看勞倫斯,也不再像是看一位傳承久遠的高貴者,或者嚴守戒律的圣武士,而是一個游戲人間的無情之人。

  即便是之前在來南境的船上救治生病的奴隸,或許也僅僅只是出于對這種行為的好奇,又或者是一種全新的體驗。

  一時間,夏多都有些后悔知道這些了,但現在不知道的話,以后恐怕會更后悔。

  同時,他也知道吟游詩人那么多花邊新聞是從哪里來的了,毫無疑問,拈花惹草是最容易獲得新鮮感的。

  從這一角度來看,不沾花惹草的勞倫斯,似乎挺正派的。

  但其實,并沒有多大差別,類似于夏多家鄉某小說中魔門的花間派和合歡派。

  只在乎感動本身,而不是引發感動的人或事,舍本逐末,本質都是無情之人。

  如果將吟游詩人當成是一種病的話,勞倫斯已經病入膏肓了,但卡納爾、瑞德等人尚屬于輕癥階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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