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千萬人口的奧術帝國,眨眼的功夫就毀滅了,即便能逃出一部分人,最終也很難再發展到這種規模。
可惜了!
如果夏多是大奧術師的話,或許他還有心情留下來和精靈玩玩游擊戰,但現在這種近乎清場的做法,讓他直接出局了。
出局的不僅僅是他,還有近千萬生命,能活下來的或許就只有奧術師了。
夏多震驚于種族戰爭的殘酷,一想主位面也很有可能來這么一下子,他就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投影位面遭難可以返回主位面,主位面遭難他能跑到哪里去呢?
意識回到身體,夏多感到了深深的疲倦,以及對本體的些許陌生感,夾雜著難以抹去的熟悉感,總感覺有些別扭。
強忍著疲倦困頓,夏多再次聯系塔靈,詢問那個投影位面的情況。
“代行者夏多,編號004號投影位面依然存在——,現在已經消失——”
聽到那個投影位面消失,夏多也有些悵然若失,畢竟那也是他生活了一年多的地方。很快困意難抑,夏多也顧不上感慨,讓塔靈將他傳送到住所,然后就這么往床上一倒,睡了過去。
再次醒來后,夏多將深紅庇護法袍換上了,剛剛那次投影因為是在一個高度秩序的國度,他事先準備魔法物品都沒有用得上。
至于從奧術帝國帶回魔法物品,夏多的隨身空間已經因為否決之刃縮水一半了,在找到擴大空間的辦法前,他是不考慮從投影位面帶東西回來了。
當然,知識、經驗除外。
這次返回并不在夏多的計劃中,因此在投影位面的時候,他就沒有提前熟悉投影前以及返回后的日常安排、規劃。
不過,夏多早有準備,相關記錄一樣不少,這是他在知道有投影位面之前,就在做的,最初只是做些簡單的短期規劃。
后來知道了投影位面,又有了隨身空間,夏多能做的就更多了,短期規劃、長期規劃、偶爾的靈感,以及為了盡快從投影位面的影響中脫離出來,而準備的日程安排。
當然,他是正經人,日記還是不會寫的。如反躬自省、內心剖析之類的,他一般都是放在臨睡前,只于內心中進行,并不會落于筆墨。
看過記錄,夏多將投影所造成的時差漸漸調整了過來,他知道自己接下去要做什么了。
之前妮雅傳訊回來讓他小心霍克領,多萊森在領主會議上指控他抓了阿奎萊恩,雖然這個問題在會議上被暫時擱置了,但后續處理起來卻更加麻煩了。
原本只是兩家的私事,拿到領主會議上一說,使得矛盾明面化了,再加上精靈的影響,讓夏多有些頭疼。
在投影位面的時候,夏多考慮過這個問題,但因為沒人交流,后來也就擱置了,現在回到主位面,面對這個問題,已經無法逃避了,這個問題必須盡快解決。
不管是直接干掉,還是交給公主,又或者扔給奧法聯合會,甚至是和霍克領做交易,總歸是要解決的。
不過在此之前,夏多還有一件事需要去做,其實,他對于阿奎萊恩一直都很感興趣,特別是對方所掌握的一個法術。
能夠偵測到傳送的發生,并延遲傳送的結果!
偵測傳送本身倒是不稀奇,夏多也可以偵測傳送,但他偵測到傳送的時候,也是傳送結束的時候,關鍵還在于延遲傳送。
抓捕到阿奎萊恩后,他的隨身物品自然也被夏多繳獲了,只是阿奎萊恩的隨身物品中并沒有偵測傳送、延遲傳送的物品,因此很大概率就是法術了。
夏多也詢問過對方,只是對方自從被抓,經歷了剛開始的憤怒謾罵,到后來就完全沉默不語了,畢竟誰會給敵人送好處呢!
這次奧術帝國的投影之旅,夏多學到了審判法術,最適合應付這種情況了。
時之塔,負一層。
從自我感知的角度來看,夏多已經很久沒來過這里了,目前整個負一層就只關押了一個阿奎萊恩,算是待遇極好了。
監禁室外,夏多看著一動不動的阿奎萊恩,心中一動,招呼塔靈,“塔靈,解除他的禁錮!”
原本阿奎萊恩是被關在靜滯間,那里的禁錮規格要遠高于這里,被禁錮者幾乎無感,這很顯然不符合夏多的心理。
解除禁錮很方便,而即便自身的禁錮被解除了,阿奎萊恩也不能隨意活動,更別說隨時施法了,監禁室內本身就有很多限制。
靜靜地看著阿奎萊恩活動手腳,夏多也不想浪費時間,照例問了一句,“現在愿意開口了嗎?”
回應他只有沉默,夏多并不惱火,換做是他也不可能這么輕易交代,甚至敵人越是想知道,就越不可能交代。
不過這次,他可是有備而來,“知道嗎?霍克領因為勾結精靈已經被塞汶頓議會除名了,多萊森領主被當場擊殺。”
這話當然是騙偏阿奎萊恩的,審判法術在奧術帝國發展多年,并不僅僅只是法術本身,更像是一門集合了社會學、心理學、刑偵學的綜合學科。
在說這話的同時,夏多施展了震懾,放大心靈方面的敏感程度,以方便進一步施法。
而聽了夏多這樣的描述,阿奎萊恩果然有反應了,眼神中透露出絕望,甚至破口大罵,完全沒有了施法者的風度。
恰在這時,指使、問詢又接二連三地出現,阿奎萊恩毫無抵抗地中招了。
“告訴我!如何偵測傳送并延遲傳送?”
這次阿奎萊恩再也不沉默了,回答得很痛快,而夏多聽得也很痛快,不過言語描述法術是十分繁瑣的,經過反復、多角度詢問、復驗后,他才收起筆記,滿意地離開了。
當然,在離開前,他也沒忘記讓塔靈將阿奎萊恩重新禁錮。
回到住所,夏多直接鉆進了法術實驗室,一邊分析整理這個已經被他命名為傳送延遲的新法術,一邊嘗試著進行要素單元分解,方面進一步練習。
一時間,夏多將外界所有雜事都拋在腦后,全身心地投入到這個新法術的研究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