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開她!你若敢動她一根毫發,我必將你挫骨揚灰!”小刀怒道。
“哼!郭小刀,把無琴譜交出來,否則我先讓她死,任你武功再高,速度再快,快得過我五指用力咔嚓一下?”東怪冷笑道。
“無琴譜可以給你,你先松手!”小刀指著東怪道。
“好,我便讓她多喘幾口氣。”東怪微微松了一下抓住芙芙脖子的手,芙芙大口呼吸著。
小刀從懷里拿出那本自己寫的無琴譜,大聲道:“這就是你要的無琴譜!看仔細了!”隨著風吹,‘無琴譜’翻動了好幾頁。
東怪卻一言不發,嘴角慢慢流出血來,抓住芙芙脖子的手松了開來,原來是芙芙用白蛇匕首插進了東怪的心窩。小刀一個箭步上前,把芙芙護在身邊。接著開口道:“今日便饒你們三人一命,這便是你們想要的無琴譜。”小刀把‘無琴譜’往空中一拋,般若金剛掌用力打出,頓時‘無琴記’被打成碎片,飄落了一地。
小刀扶芙芙上馬車,又趕馬前行。
行走不遠!便看見‘醫仙谷’三個大字寫在一塊大石頭上!看來,再進去便是鐵一山的住處!小刀二人又往前走了些許路程。山谷之路越來越小,一輛馬車剛好能過!
眼前一座瓦房,四周都是草藥,只留下一條小路可入!小刀開口拜道:“請問醫仙鐵一山在么?”
半刻沒有回應,小刀又問道:“這里可是鐵醫仙的住處?”
依然沒有回應,芙芙開口道:“想必鐵一山是個沽名釣譽之人,見到我這般重傷,不敢醫治!”
“什么?還有我不敢醫治的傷?放屁!放臭屁!”瓦房內傳來罵聲!
“還請鐵醫仙為我芙芙妹妹醫治,小刀愿意做牛做馬報答!”小刀拱手道。
“我還沒起來,等我睡醒再說!”鐵一山道。
“啊?明明已經在跟我們說話,卻說還沒睡醒,這是何意?”小刀心中暗道。
“你這不是閉著眼說瞎話么?”芙芙道。
“回答正確!這樣的謎語你都猜得中,有點意思!我再問你一個問題,答對了,我就讓你們進來。”
“原來他說他還沒睡醒是讓我們猜謎語,果然是怪得很!”芙芙心中暗想,開口道:“鐵醫仙出的題自然是深奧得很,我也是碰了運氣,才蒙對!”
“哈哈哈哈,小姑娘夠謙虛啊,可惜啊!你活不了多久了!假如你能答出我這道題,興許你還能多活一年!”
“聞聲識病!”芙芙道!
“啊!”突然房門打開,走出來一位看上去約六十余歲的老人,滿頭的白發,兩眼炯炯有神,穿著粗麻布衣,拿著根煙槍,掛著一袋煙,開口道:“腦袋轉得夠快!我見過無數的病人,像你這般聰明的還真是少見,死了豈不可惜?”
“鐵醫仙,你快出題吧,我芙芙妹妹的病耽誤不得!”小刀道。
“哼!你真笨!”鐵一山道!
“小刀哥哥,鐵醫仙最厲害的除了治病療傷,那就是出其不意,他剛剛就是在考我,而‘聞聲識病’四個字就是答案!”
“還是這個丫頭聰明!你們進來吧!”鐵一山煙槍往門上一敲,門前小路的盤栽突然向兩邊移動,小路變成了大路。
小刀芙芙走到鐵一仙跟前,鐵一山先開口道:“不是我不救你,你來得不是時候,救一人,害一人,害一人,救一人。”
“鐵醫仙,這是什么意思?”小刀擔心芙芙,自然著急!
“左邊灶臺,右邊住房,吃住隨意!”鐵一山說完,轉身走進去,又關上了門。
“你…”小刀想跟著進去,被芙芙拉住,“小刀哥哥,算了,隨緣分吧!”
“芙芙妹妹,性命攸關,怎么能隨緣呢?”
“鐵醫仙要害一人才救一人,救了一人就要害一人,他的意思是他剛救了一人,如果非要他治,那就是要他害我。我們先在這里住下了,如果有壞人上門求醫,讓鐵醫仙害了一把,那時就可以求鐵醫仙醫治了!”
“原來如此,我真糊涂,芙芙妹妹,你先坐下來,我去把馬車上的東西搬過來。”小刀把馬車東西盡搬出后,又給馬兒找了點干草。
“這白花花的銀子在這里也沒地方花,我去給你找找吃的!”小刀道。
“嗯嗯!”
小刀在灶臺上的鍋里找到兩個饅頭,還是涼的,地上有幾個紅薯,米缸里只剩下半斗米,小刀生起火來煮粥,煮得差不多的時候又把紅薯放進去烤。
粥味甘甜,紅薯飄香!又把饅頭熱了熱,小刀把一個熱饅頭、一個紅薯、一碗白粥,端給芙芙,剩下的都留給鐵一山。
“鐵醫仙,出來喝粥啦!還有烤紅薯,熱饅頭!”小刀敲門道。他把剩下的都裝起來端給鐵一山。
鐵一山聞到紅薯香味,早就垂涎三尺,打開房門一手接了過去又把門關上,心想,“這小子倒也懂些禮數,知道給我一份!”
“芙芙妹妹,你就在這里好好歇著,我去外面買點吃的回來,這里米都沒有了。”
“小刀哥哥,這里離鎮上有十余里,你小心點,說不準又會遇到像軒寧四怪那樣的人。”
“芙芙妹妹放心,我早去早回,你千萬不要離開這里,否則我怕你有危險,在這里鐵醫仙會看著你的。”小刀故意說得大聲一些,拿著兩錠銀子,趕著馬車就往鎮上去。
“那個笨小子走啦?”鐵一山拉開門伸出頭來道。
“鐵爺爺,你快出來透透氣吧,在房間里萬一悶出病來了,誰醫你啊?”芙芙笑著道。
“就數你最會說話!你剛才喊我什么?”
“鐵爺爺!”
“中聽!哈哈!”鐵一山走近芙芙握著她的脈搏,半刻之后道:“好狠的掌力!好強大的內功!可惜啊!可惜!”
“鐵爺爺,怎么可惜啦?”
“你體內有股強勁的真氣護住了心脈,你才能活到現在,傳你真氣之人,內功無比強勁,可惜是純陽之功,不適合女子修煉,所以在你體內會慢慢化去,到時候沒有了真氣護心脈,就是你的死期!你說這可惜不可惜?”
“鐵爺爺肯定有辦法救我,對不對?”
“那是當然,只要還有一口氣,我都能把人從閻王那里拉回來。”
“鐵爺爺真了不起!”
“可是我不能救你啊!哎!”鐵一山嘆氣道。
“為什么呀?”
“那是規矩,不能改,我發過誓,改了我就不得好死!”
“那就不改,我不要鐵爺爺死,大不了我死好了!”芙芙嘟著嘴道。
“看天意吧!還好,還有時間!就是多受苦些日子!”
鐵一山跟芙芙相談甚歡,不知不覺,幾個時辰過去了。
小刀從鎮上買了大米、面粉、油鹽、臘肉、美酒等等很多東西,馬車裝得滿滿的,他現在只有一件事做什么就是等鐵一山醫好芙芙!
回到看到鐵一山跟芙芙正在聊天,時不時還哈哈大笑,小刀也是高興得很!把東西都搬了進去,然后給馬兒卸下車駕,把馬繩拴在樹上。
“鐵醫仙,只要你肯醫治我芙芙妹妹,以后所有吃的都交給我,我保證每天有酒有肉!”
“你這說的什么話?把我說成什么人了?這個…這個…今晚弄個叫花雞吃!酒我拿一壇試試正宗不正宗,免得你這笨蛋小子給人騙了都不知道。”鐵一山拿起一壇酒走進房間又關上房門。
這間瓦屋左邊是做飯的灶臺,右邊也有房間,中間的房間比較大些,鐵一山就住在里面。
“芙芙妹妹,我生火給你熬人參湯,你看著,我去抓只野雞回來!”
“我不想喝人參湯!”
“啊?那可不行,你需要補身子!”
“我要喝人參野雞湯!”芙芙俏皮一笑道。
“那好,我多抓一只回來,你等我!”小刀快步往山林里去。
“鐵爺爺,快出來啦,小刀哥哥去抓野雞給你做叫花雞了!”
“我也不是不愿見到他,只是我怕我一時忍不住要害他!”鐵一山打開房門,坐在門口,拿著酒,抽著煙道!
“鐵爺爺,你千萬不要傷害小刀哥哥,他要是有什么損失,我也不會獨活的!”
“我看出來了,可是我不害一人就無法救你啊!”
“等遇到壞人再害他不就成啦。我可以等!”
“敢來我這里的壞人能有幾個啊?”
“鐵爺爺,軒寧四怪這四個人算不算壞人。”
“他們?何止是壞,簡直是壞透了,在軒寧一帶那是無惡不作!東怪為老不尊,欺壓百姓,強搶民女,那是常有的事。南怪受了情傷,稍不高興就不分青紅皂白亂殺男人。西怪表面樸素得很,背后里做的都是見不得人的勾當,勾結官府,走私食鹽,北怪是個小孩子,心腸比大人還要毒辣,輕功又好,壞事也是做了不少。”
“東怪死有余辜,可惜放走了其他三個!”
“啊?你們跟他們遇上了?”
“我還殺了東怪!”
“麻煩了,麻煩了!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你們怎么可以放走南西北三怪呢?”
“他們還敢上門送死不成?”
“你有所不知,他們立誓同生共死,東怪已死,他們就算拼了命也會找你們報仇的,明槍易躲,暗箭難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