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摘星只有先天初期的實力,但勝在輕功高明。
雖然李神通這種擅長先天罡氣武學的高手,對于他的克制很大,但就目前的形勢來看,司空摘星憑借輕功騷擾,還是可以起到不小作用的。
四人雖第一次聯合對敵,但相互之間卻也配合不錯。
歸海一刀為主,葉孤城為輔,兩人負責主攻。
扈情施展輕功游走,指勁往往能在李神通疏忽大意之時,一舉攻入,點其穴道,封其經脈。
縱因功力相差不小,而無法真正形成威脅,但也能成功使得李神通罡流一滯,給歸海一刀與葉孤城創造了進攻機會。
而司空摘星,則憑借高明輕功,先天立于不敗之地。
雖根本無法攻破李神通的護體罡流,但在關鍵時刻,卻也能兼職一把刺客,在李神通落入下風的時候,憑借輕功瞬間沖出,給予一記重擊。
四人與其交手,所造成的的威勢好似龍卷風登陸一般,將這河邊的竹林完全摧殘。
早已化為一片狼藉。
趙權始終抱著膀子,腳下一點,便上了一處旗桿之上。
這乃是路邊一家客棧,樹立在店面之前的旗桿,上面鮮紅的旗幟上印著一個酒字。
本來在李神通剛剛從莊園內出來的時候,還是有不少李家莊內的村民,圍觀過來的。
他們雖憤恨李神通為什么早不出現,但卻也從心里認為只要李神通在,就不會有危險。
缺乏對危險的足夠感知,讓這些圍觀的村民在面對五人戰斗余波的情況下,死傷了不少。
趙權一直冷眼旁觀,并未有絲毫出手的想法。
意識到危險之后,這些村民便全部逃命去了。
到現在,可以說整個李家莊內都沒有一個活人存在,全部逃離了出去。
至于李神通,李神通之前對他們來說是守護神,現在卻是個十足的災星。
他們又怎會去在意李神通的死活。
沒了旁人打攪,交手的幾人倒也能夠放開手腳。
從竹林內一路戰至街面上,青石板鋪就的道路,就好似被犁過一般,本來清幽的環境也被波及的一團亂糟。
陣陣微風,襯托起了趙權背后暗紅色的披風。
魁梧的身形如一根釘子般立在旗桿頂端,不動不搖。
俯瞰著不遠處的那場打斗。
此時這場打斗已接近了尾聲。
李神通罡流雖剛強霸道,但奈何他本就因被打擾了閉關,而造成經脈受損。
還沒來得及療傷修復,現在又強行催動真氣動手。
更是加劇了體內經脈的傷勢,乃至于真氣流通不暢,再加上扈情點穴截脈的指功騷擾,外部罡流甚至都出現時強時弱的癥狀。
扈情與司空摘星的連連偷襲,更是讓他施展不開手腳。
結果便是被歸海一刀的絕情斬,斬破了護體罡流,刀氣籠罩其身。
一道道血液飆射,刀鋒切割肌肉的聲音不斷傳出。
怒吼連連,卻也無濟于事。
轉瞬間,便已成了一個血人。
至始至終,李神通都未曾求饒,也未曾想過逃走。
趙權嘖嘖兩聲,心中暗道;“本來還想留你一條性命,如今看來還是算了吧。”
李神通的實力的確有目共睹,趙權之前只是想將其鏟除,以絕后患。
但現在自己這方取得了絕對的優勢,即便趙權要活捉李神通,也是沒有問題的。
若是將李神通發展成為劫奴,定然可以增強驚世會的實力。
算算時間,席卷整個傲來府的大事也快要出現眉目了。
驚世會想要在這場風暴當中立住,乃至于趁勢崛起,都需要足夠的實力才行。
可李神通這人就好似他那神牛罡流一般,剛強無比,非要死磕到底。
這種性格,實非轉化為劫奴的好人選。
所以趙權便也并未出聲,眼看著最后歸海一刀揮動手中長刀,與刀鋒之上凝聚一重閃亮刀罡。
鋒銳之氣彌散開來,使得空氣之中,都好似存有萬千細針一般,讓人置身其中,猶如芒在身。
猛然揮動,一道極快速的刀罡迸射而出。
渾身浴血的李神通目眥欲裂,可惜他體內承載真氣的經脈已多處撕裂,真氣溢散在體內,甚至自傷了五臟六腑。
不管內外,早已陷入重傷之中。
這一刀,他擋不住,也躲不開。
刀過,頭落。
威震一時,霸道無雙的李神通,總歸還是死在了歸海一刀的刀鋒之下。
斗大的人頭滾落在地上,被司空摘星撿了起來。
之前趙權便吩咐過他,這人雖然死了,可這人頭還是有些用處的。
暗紅披風隨風飛舞,趙權的身子輕飄飄落在地上。
走到眾人面前道:“可有受傷?”
在場諸人之中,也只有葉孤城與歸海一刀受了些傷勢。
畢竟對付李神通,主要輸出便是他們兩位。
歸海一刀擦了擦嘴角的血跡,冷漠道:“不礙事。”
趙權道:“我這內功特性想必你們也都清楚,對療傷祛毒都有不俗效力,正好為你二人將傷勢穩定住。”
真炁傳入兩人體內,將一些暗傷淤血化解。
頓時只見兩人吐出一口淤血,臉色變也好看了許多。
趙權負手道:“現如今李神通已死,神牛幫便正式宣告鏟除,從今以后這北地南部,便是我等驚世會的地盤!”
司空摘星將李神通的頭顱包在一個包袱里,殷紅的鮮血瞬間將包袱底部也給染紅。
趙權道:“司空,你將這人頭掛在李家莊最顯眼的位置上,讓關注著這件事的江湖人都看看,看看究竟是誰贏了!”
司空摘星領命,施展輕功而去。
李神通既已死,一行人便也沒有再留下去的必要。
臨走之前,趙權回頭看了一眼這風景宜人的李家莊。
他知道,失去了神牛幫,失去了李神通,很快這里將會變成另外一副模樣。
出了李家莊之后,扈情找上了趙權。
拱手道:“趙兄,既然包藏五山十八洞匪寇的罪魁禍首已死,我這任務也算是完成了。”
趙權挑眉道:“扈兄要回岐地?”
扈情道:“是啊,我雖喜好自由,不愿參與勢力紛爭,但現在師父想要趁此機會一舉鏟除五山十八洞,我也得回去幫手不是。”
趙權點頭道:“怎么?你們與五山十八洞的爭斗,還沒有一個結果嗎?”
扈情擺手道:“哪有那么容易,這些家伙狡猾的很。實力比不過我岐山派,但他們就好像那老鼠一般,往山里一藏,很難找到。”
“他們,就好似岐地上的一塊頑疾,想要根除實在太難了。”
趙權了解,隨后拱手道:“此番還要多謝扈兄仗義出手,否則能否拿下李神通還當真未知。”
扈情哈哈一笑,道:“趙兄真是客氣了,我不過是錦上添花罷了,即便沒有我的存在,趙兄只要出手,斬殺李神通也是板上釘釘的事情。”
四人騎乘著駿馬,已經來到了分岔路口。
往東去,可回潛山城。
往南去,便從晉安城一側通入岐地。
扈情對趙權道:“天下無不散之筵席,扈某這便告辭了,不過.....”
趙權一挑眉毛,道:“哦?不知扈兄還有何事?”
扈情道:“我的確還有一事,需要提醒你。”
趙權從他的目中看到鄭重,于是點頭道:“愿聞其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