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澄空道:“紫煙,去拿兩套流云鎧過來。”
“是。”袁紫煙乖乖答應,輕盈飄出小亭。
她親眼所見一百個流云鐵騎被他用兩罐棋子殺得精光,心中驚懼。
她不是什么也不懂的千金小姐,反而是用心學習國家大事與軍事謀略。
當然知道大云朝的流云鐵騎。
在戰場上讓人聞風喪膽的一百個流云鐵騎,竟然被他用一百顆棋子滅掉。
蕭妙雪咽一下唾沫,目光閃爍,看向蕭梅影。
她知道李澄空是宗師,是厲害,可并沒有親身領教,也沒有概念,所以對李澄空并不以為然。
現在親眼看到這一幕,超出了她的想象極限。
當她看到流云鐵騎所向披靡、毫無阻礙沖進營寨中的時候,便神為之奪,覺得這些流云鐵騎當真威風八面,不可一世不可阻擋。
可沒想到,竟然被李澄空以一枚枚小棋子滅掉。
蕭梅影神色如常。
片刻后,袁紫煙提著兩套鎧甲進到小亭,呈到李澄空跟前,不僅有鎧身,還有頭盔。
李澄空接過一套,仔細打量。
流云鎧看起來并無出奇處,色玄如鐵,漆黑無光澤,仿佛木頭質地。
“邦邦”他敲兩下,確實感覺像木頭。
“怪不得這么輕。”李澄空感慨道:“這是木頭吧?世間還有如此木頭!”
獨孤漱溟也拿起來研究,得出相同的結論,這流云鎧似乎是木頭。
“可有煤油?”李澄空問。
“我下去問問。”袁紫煙道。
她輕盈離開小亭,片刻后提了一罐煤油回來,在李澄空的示意下澆到流云鎧上。
用火折子一點,煤油燃燒,流云鎧頓時披了一層火焰,但它卻安然無恙。
李澄空雙手按著流云鎧,不理會火焰,感受著流云鎧的變化,最終搖搖頭。
這流云鎧的燃點極高,煤油沒法點燃它,不懼火燒。
于是輕輕一拳砸下。
“砰!”悶響聲中,流云鎧的頭盔猛一下陷進石桌內,另一頭已經從石桌下露出。
看起來像是石桌劈流云鎧頭盔的時候沒能劈開,反而陷進頭盔中。
“砰!”流云鎧亮了一下,然后又黯淡無光。
“神妙!”李澄空贊嘆。
他能感受到流云鎧內部的變化,拳頭力量被化解分散,竟然消彌于無形。
他輕飄飄一按。
“啵!”流云鎧頭盔鉆出石桌,落到地上。
李澄空彎腰撿起來,仔細打量一眼,抬頭贊嘆:“殿下,這流云鎧當真神妙!”
自己將太誥神刀與永離神指融為一體,刀勁與指勁相合,再加以精神力量,令其變得古怪異常。
這一次如果不是棋子里蘊含了奇異指勁與刀勁,還真沒辦法傷到流云鐵騎們。
如果是以剛勁射出太誥神刀,即使以破罡刀甚至以無影神刀,恐怕都未必破得開流云鎧的防御。
而以永離神指的奇勁才建了功。
獨孤漱溟也試了試,感慨的點點頭,這流云鎧的神妙超乎想象。
也難怪大月大永要聯和,大月朝有如此鎧甲,當真所向披靡,難以撼動。
李澄空道:“此甲產量恐怕不多,否則的話,大月恐怕已經滅了。”
獨孤漱溟點頭。
李澄空笑道:“這批鎧甲殿下準備如何處置?”
獨孤漱溟蹙眉沉吟。
這批鎧甲可是神兵,裝備上一百個流云鐵騎,那就是一股驚人的奇兵。
到了關鍵時刻就能發揮出驚人作用。
“唉…”她輕輕搖頭。
終究還是保不住。
這支神武衛不是自己的兵,消息還是會泄露出去,父皇絕不會任由自己昧下。
“讓他們換上吧。”獨孤漱溟道。
李澄空笑道:“殿下英明。”
獨孤漱溟橫他一眼。
一刻鐘后,董大同再次來到小亭,稟報已經處理完畢,尸首已經埋好,鎧甲已經弄干凈。
“董將軍,這流云鎧你們換上吧。”獨孤漱溟淡淡道:“一人一套,應該正好吧?”
董大同猛的抬頭,顧不得獨孤漱溟驚人容光讓他無法直視,瞪大眼睛:“殿下?”
“即使換上了流云鎧,也權當保命之用,不能恃之以強而大意。”獨孤漱溟平靜的道:“你們也看到他們的下場了,流云鎧并非無敵的。”
“可是殿下…”董大同難以置信。
流云鎧的珍貴他豈能不知,一套鎧甲的價值勝過他們十條性命或者百條性命。
穿了流云鎧就相當于多了幾條命,箭矢不能傷,刀槍不能入,可以縱橫來去,放心大膽沖鋒。
“去吧。”獨孤漱溟道。
“…是!”董大同緩緩抱拳,肅然道:“多謝殿下!”
獨孤漱溟輕擺玉手。
李澄空起身,微笑道:“董將軍,殿下太過心軟,有時候太關心眾將士們的性命,并非是好事。”
董大同怔然看著他,又看向獨孤漱溟。
獨孤漱溟淡淡蹙眉,并未發怒。
李澄空道:“所謂慈不掌兵,殿下心軟,所以有時候拉不下臉來重罰,這就要靠董將軍你查漏補闕。”
董大同沉聲道:“屬下義不容辭!”
李澄空道:“我看神武衛的紀律太過松散,先前的沖擊本不該如此容易進入營中。”
董大同赧然。
他對這一情況也極不滿,雖然神武衛訓練嚴苛,也參加過真刀真傷的演練,可畢竟不是真正的沙場。
這一次的交鋒便出了岔子,沒能擋住流云鐵騎一次沖鋒,直接被沖進營寨。
這固然與流云鐵騎強橫有關,但也不能完全推到流云鐵騎的強大上,自身也有錯。
李澄空道:“雖說這一路多數是毛賊,可誰知道會不會再有這般情況,希望下次不會再犯這樣的錯。”
“…是!”董大同緩緩抱拳。
李澄空點點頭。
獨孤漱溟道:“去吧。”
董大同退出小亭,轉身離開。
李澄空看向獨孤漱溟:“這是第一步,殿下,這董大同有望收歸己用。”
“難堪大任。”獨孤漱溟蹙眉。
李澄空笑道:“慢慢磨礪吧。”
荊泰來悄然來到小亭,魁梧壯碩如熊,走路卻無聲無息,抱拳道:“殿下,李大人,已經逮住了。”
“可審過了?”李澄空道。
荊泰來搖頭:“屬下無能,什么也沒審出來,那家伙已經自殺了。”
“自殺?”李澄空輕笑:“能在荊統領你眼皮子底下自殺,也不是易事,尸首帶上來。”
“是。”荊泰來揮揮手。
遠處飄來兩個青年,抬著一個黑衣人來到小亭里,將僵硬無比的黑衣人放下,退出小亭外。
獨孤漱溟道:“這便是那個送信的?”
“正是。”荊泰來道。
李澄空上前摸索,忽然數記天機指點出,并沒能救回這黑衣人,但通過這一絲生機而能施展小觀脈術。
將黑衣人的身體內部看得清清楚楚。
PS:今日更新完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