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著車,王悅嘉直接來到民防所。
“梁隊長。”見到梁振祥,王悅嘉笑意盈盈的走過來。
梁振祥對王悅嘉已是很熟悉了,見是王悅嘉笑道:“哎呦,這不是副鎮長千金嗎?今天怎么有空大駕光臨?”
岳珊珊競選副鎮長這事已經漸漸傳出去了,雖然岳珊珊看起來資歷最輕,政績最小,但是能夠獲得提名本身就是一件了不得的事。哪怕只是萬分之一的可能,梁振祥都不會對可能會是自己頂頭上司的女兒不禮貌。
畢竟張康年因為民防所一事已經失去了提名資格。
王悅嘉笑著坐下:“梁隊您太客氣了,這八字都還沒一撇呢。”
“哪里哪里,岳主任這段時間可是為鎮上做了不少事,大家都看在眼里,記在心里。”梁振祥客氣了一番,給王悅嘉倒茶:“對了,您現在過來找我這是…”
“我來報案。”王悅嘉回答。
“報案?”一聽說報案,梁振祥的面色凝重起來:“什么案子?”
王悅嘉回答:“鎮上來了修仙者,您知道吧?”
“知道,宋恩俊嘛,人還不錯,算是比較好說話的,報備過了。”
“那他大師兄有來報備過嗎?”
“大師兄?”梁振祥一愣:“有始有終成恩浩?他也來了?”
“是的。看來他還沒有向你報備。”
梁振祥皺起眉頭。
報備不報備的,到不是關鍵了,問題是這絕情門和飛仙門的人一個接一個的過來這算是鬧什么幺蛾子?
想了想,梁振祥道:“他們應該是來找滅情環的。”
“問題就在這兒。”王悅嘉輕敲臺面:“他們的目的,我們現在是知道了。但問題是他們是仙人啊,還是筑基期的仙人。一個筑基期的仙人就把粱溝鎮鬧的天翻地覆,還把民防所都平了。現在又來兩個,牢里還關著一個,你說,這萬一要是出點什么事,怕是整個粱溝鎮都不會有好結果啊!”
梁振祥也頭疼起來:“你說的對,可問題就在這兒。他們沒犯事,我們不好處理他們。”
“真犯了事兒,就來不及嘍。別忘了小鬼的事還沒完,現在仙鬼同來,問題很嚴重啊。”
“這到是,得想個法子解決。”梁振祥也陷入苦思。
王悅嘉道:“我到是有個法子,或許可以解決這個問題。”
“哦?你說!”梁振祥興奮起來。
“找個理由,把他們驅逐出去。”
“嘿,問題是哪兒有理由啊?”
王悅嘉回答:“他們是為了滅情環來的,如果他們知道滅情環在哪兒,以仙人的行事風格,多半就是直接進去搶了。”
“這是必然的!”梁振祥很肯定道,這些仙人什么尿性大家都很清楚,別看沒事時人五人六的,一旦目標明確,該不干人事照樣不干人事。
“那就放出風去,就說有人得了滅情環,他們知道后,肯定就會上門。這一上門,就必然犯錯,自然就有借口驅逐他們了。”
梁振祥連連搖頭:“使不得使不得,道理是這個道理,但是風險太大。讓仙人找上門去,這風險太大,我怎么能讓普通百姓承擔如此風險?”
王悅嘉隨意的攏了一下長發:“那是自然。主意是我們出的,又怎能讓別人冒險呢?”
“你們?”梁振祥怔然,隨后連忙搖手:“使不得,這絕對使不得!”
王悅嘉嘆口氣:“其實,這不光是為鎮上,也是為我們自己。母親競選副鎮長,卻苦于沒有功績,如今一心為鎮上安全考慮。這仙人放在鎮上啊,簡直就是定時炸彈,若是能讓他們早早離開,母親也算是立了一功。”
梁振祥怔怔看王悅嘉,原來你們家這是要為立功而不惜冒險啊?
王悅嘉已道:“梁隊,您是民防所的主力隊長,粱溝鎮出了什么事,您難逃干系。如果這件事處理好了,不僅我們家受益,您也受益。我母親但凡能進步,都不會忘記您的貢獻的,對外也會宣稱這是您的巧妙安排。”
“呵呵,客氣了客氣,但我真不能讓你們冒這個險。”老實說,梁振祥是有些心動的。
若岳珊珊真能異軍突起,這大腿定是要抱好的。
王悅嘉道:“放心吧,我已在家門口附近放了監控,武修監察隊只要緊密配合,就不會有事。再說我們也是分析過的。宋恩俊這個人,不是壞人。從他們的目的來看,也只是想奪寶,而不是想殺人。到時候只要定他們一個強闖民宅的罪名,就足以驅逐,事情也可以一了百了。總好過他們在鎮上大肆搜尋,闖出禍事來。退一萬步講,真出了什么事,也是我們自己的決定,與梁隊無關。您就當…這是被逼的吧。”
王悅嘉說著看向梁振祥,梁振祥只覺得壓力山大。
他還在思考,卻聽到外面有人聲,又有兩人進來。
梁振祥道:“你稍等一下,我先接待了再和你聊。”
王悅嘉嗯了一聲,自去旁邊坐下。
進來的是一個老頭和一個白衣背劍男子。
一看到白衣背劍者,梁振祥心里就是一跳。
又是飛仙門。
梁振祥的臉色就垮了下來:“修仙者?”
何惜苦點點頭:“絕情門下,何惜苦。”
后面的白衣男對梁振祥揮揮手:“你好,窩叫林恩楓,飛仙門下,窩們是來報備的。”
報備,報備,報你媽備,全都滾蛋老子才安心。
梁振祥面色冷峻:“知道了,那就登記吧。”
何惜苦一邊登記,一邊道:“對了,請問阿鬼是不是還關在這里?”
梁振祥冷道:“你是他師兄?”
林恩楓接口:“他斯大師兄。”
何惜苦瞪了他一眼:“我不用你介紹。已經到了粱溝鎮,你可以去找你的師兄師弟了,何必再跟著我。”
林恩楓攤手:“反正都是你跟窩,窩跟你,習慣了嘛。現在再讓窩跟跟你,窩心里舒坦些。”
何惜苦哼了一聲,轉頭對梁振祥道:“我想見見我師弟。”
“然后劫獄?”梁振祥冷問。
何惜苦不為所動:“我知道我師弟干過的事。不過梁隊長,如果我真想劫獄,你現在安排不安排見他,對我其實都沒影響的。哦對了,我還知道,他現在就這后面,離我只有三十步距離。”
林恩楓忍不住道:“那斯直線距離,真走過去,三十步是肯定不夠的撒。”
撲哧!
王悅嘉忍不住笑了一聲,有些不好意思道:“沒事,你們繼續,我就是聽著他說話有趣。”
何惜苦看看王悅嘉,再看看她的包:“你的包,有些問題。”
王悅嘉回答:“我知道,有鬼嘛,報備過了。”
“有點意思。”何惜苦一笑,也沒再說什么。
梁振祥只覺得壓力更大了,無奈道:“行,行,帶你們去看。”
何惜苦指指林恩楓:“不包括他。”
林恩楓怒了:“瓜皮!看一哈子又不會少塊肉,小氣巴拉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