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文十二能解開,可是不付代價就能解開最好不過,所以讓人專職研究如何破除,看不見摸不著的空間壁壘。
直到會議結束,文十二抱著小鹿,來到了城北的小山坡旁邊,卻見那里正滾滾地冒著黑色的煙霧,即便隔著五百米,也能感受到那種死亡般的壓抑?
耳邊盡是惡鬼咆哮的慘叫聲,陰風吹來,嗅到的盡是一股股腐爛的腥臭味,更不可思議的是,本來綠油油一片的小山坡已經完全變紅,那從地底里滲出來的血水正不停地朝四面八方蔓延著,方圓兩百米之內,已經徹底成了血紅色的泥濘沼澤了。
而懷中的小鹿卻沒有害怕的樣子,看著遠處的低級尸族,相反有些躍躍欲試,卻被文十二阻止了,語重心長的對她說。
“要我們出手,可是要錢的。”
隨著尸族的進攻,大概是晚上十二點的時候,城北的小山坡處一共剿滅了十幾波尸潮,平均每一波都有三四千的數目,非常的恐怖,而留守的先鋒隊也死去了二十多名陰魂傳承者,算得上是重大的損失了。
文十二也看著手中的20個傳承和幾把魔法武器開心不已,叫你們不給我,這下多的都有了吧。
與此同時,N縣內街道處竟然也龜裂開更多的裂縫,一頭頭的尸族竟然從裂縫里面爬出來。
不用想也知道,肯定是深淵界的隧道產生了異變,導致少量的尸族一直在土地里蔓延,從城北穿梭到城南,躲過了先鋒隊的圍剿,直接襲擊那些手無寸鐵的普通市民。更為糟糕的是,小山坡那里蹦出來太多太多的骨靈鴉,一出現就一窩蜂地沖上了天空,先鋒隊也拿它們沒辦法,所以它們越積越多,成百上千頭,黑壓壓地在N縣內盤旋肆虐,帶來了恐怖的死亡陰影!
“啊!這是什么!僵尸!老天,這種地方怎么會有僵尸!”
“小紅快過來。千萬不要靠近那些腐爛的僵尸,你會被感染的!”
“老張,快來救救我,那頭尸蹩咬住了我的屁股!”
“媽媽!媽媽!我怕,我上廁所的時候,一條尸蟲鉆進了我的身體里,好惡心,它好像在我的腸胃里咬來咬去…咳…”
一個十來歲的男孩滿臉淚痕,緊緊地捉住他母親的手,可是沒說幾句話,猛地就大口大口地狂噴鮮血,整張稚嫩的小臉都扭曲得不成人樣,看得他母親心都碎了,眼淚嘩嘩地流著,一個勁地捶打著她兒子的肚皮,癡心妄想地希望錘死兒子胃里面的尸蟲。”
“二狗,別丟下我不管啊,我真的沒事,剛才的僵尸狗只是抓破我的褲腿而已,沒傷到皮膚…呃,我的臉色很差嗎,沒事,可能是驚嚇過度,我身體很好,不會中尸毒的,你放心…二狗你咋了,別離開我,你說過對我不離不棄的!不!我不要變成僵尸!”
“操!食人花!這里怎么會有食人花,快把我妹妹放開!”
一個青年眼睜睜地看著那個十四五歲的女生被“地獄花”的藤蔓卷住,而后拉入了足足有電腦桌那么大的花房里面,瞬間融化成一灘血水,他看得睚眥欲裂,不要命地沖過去要為妹妹報仇,但結果卻很殘酷,連帶他自己也被地獄花的藤蔓卷住四肢,然后像是啃黃豆一樣先后吃掉了四肢,再把青年的殘軀也吸吮干凈,最后只吐出來一些難以消化的廢渣,這樣的慘景到處都在上演著,可怕至極。
那些僵尸、骷髏、地獄花還好一些,可是那些無孔不入的尸蹩卻靈活無比,溜進了民宅,溜進了市民們躲藏的房間,溜進了受害者的嘴里面,瘋狂地在他們身體里產卵,當真是可怕到了極點。
更為棘手的是,天上盤旋的骨靈鴉可比一級中階的“火焰鴉”厲害多了,位列一級高階,足足有摩托車大小,鏤空的骨質翅膀張開足足有三米長,掀起令人窒息的腥風,一個沖撞就能把木門、玻璃窗什么的徹底輾壓成碎片,爪子鋒利如刀,輕輕一劃就能像剁豬肉一樣把人體撕扯成三四段!整個N縣,除了城北之外,所有市民聚居地都傳出了滔天的尖叫哭喊聲,猶如地獄里慟哭的懺悔鬼。
恐懼,就像凈水滴入了滾燙的油鍋,瞬間爆發出茲茲的恐怖沸騰,讓人看得無比揪心。
面對那些一級高階的地獄花、骨靈鴉、僵尸骷髏,一級中階的僵尸犬、骷髏半獸人,普通人連基本的還手之力也沒有,除了任其宰割,就是瘋狂地逃命,畢竟尸族身上的“尸毒光環”可不是普通人能承受得了的。
那些有點實力的陽魂傳承者紛紛出手抵御尸族的襲擊,可是見效并不大,畢竟真正的精銳早已派往前線,剩下的都是一級高階、中階這樣的貨色,單打獨斗不是尸族的對手,而且尸族那不死的體質也相當的令人頭疼,往往要擊殺它們十幾次才能湊效。
當然,這些還不難搞,只要齊心協力撐下去,倒也能利用人類的戰術以及配合慢慢磨死作亂的僵尸骷髏,可是天上飛行的骨靈鴉就無比恐怖了,占據了飛天的優勢,基本上只有骨靈鴉打你,而你卻只能被動地捕捉攻擊骨靈鴉的機會。
七八分鐘以后,駐守在城北的汪洋帶著一隊有遠程攻擊力的能力者前來解救市民,共同抗擊骨靈鴉,可即便如此,仍然花了兩個多小時的時間才基本把冒頭的尸族大部分清剿完畢,至于那些拳頭大小的尸蹩就真的沒辦法了,它們看到情況不對,統統躲了起來,伺機再偷襲人類,實在是危險之極。。
也許它們就躲在你的枕頭下、包裹里,讓人防不勝防啊,N縣內的慘叫哀嚎聲并沒有停止,因為太多太多的人被尸毒感染成了僵尸,而感染者的親人無法接受這個事實,哭得肝腸寸斷,有些人還主動地死在變成了僵尸的親人、戀人、友人手中,以尋求解脫。
更有些人,親眼看著感染毒發的親人被傳承者打得半死,可他們還是沖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