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疼吧!”
燕飛開直播,書院后山親眼看著自己小師弟被自己老婆閹了,那畫面,那表情,相當的精彩。
女性同胞面色復雜,竊笑且為之哀傷,男性同胞卻是不禁夾了夾腿,有點感同身受。
君陌看向李慢慢,嚴肅道,“床頭打架床尾和,可都這樣了,上不了床了,師兄,你的話恐怕不一定能夠應驗了。”
聞言,李慢慢一怔,陷入沉思,這種事情,他還真不懂。
然后下意識地望向書院唯二的女人余簾和木柚,希望她們能給自己一點建議。
只是卻沒有得到任何的回應,二女都是狠狠地瞪了一眼李慢慢,尤其是木柚,她的目光轉向君陌,更生氣。
這人,怎么能夠一本正經地說出這種話。
已經和君陌成親的木柚決定晚上不讓這人上床了。
“這樣的家暴確實千古難見。”燕飛微微頷首,道,“不過你們也沒必要太擔心,桑桑能夠把它切了,自然也能讓它長回來。”
“就算能長回來…恐怕也會成為一生的陰影。”老十一念念叨叨著,“以后一定要找一個溫柔不厲害的老婆,否則也太危險了。”
“習慣就好。”燕飛輕笑。
眾人搖頭,這種事怎么能習慣?
可又看了看畫面中的寧公公,似乎,小師弟真的已經習慣了,最起碼,他痛苦的表情沒那么擰巴了。
每日直播,遠程觀看寧公公和桑桑的家庭矛盾,這是燕飛來到書院后,后山除了吃以外難得的樂趣。
甚至,看著寧缺直播,更能下飯。
“可這樣總不是個頭。”君陌看著畫面中寧缺的樣子,認真說道。
“前輩,您有沒有辦法直接壓制住昊天的意志,然后讓桑桑的意識回歸?”
“有,不過也只能一時壓制,早晚都還會爆發的。”微微搖頭,燕飛道,“是問題總會暴露出來的,所以,趁早解決才好,你們別看寧公公現在很慘,可這一點一滴也在桑桑的心中留下了不可磨滅的痕跡,相信他,他會成功的。”
“所以說,這就是夫君以前說過的好女怕磨?”莫山山笑瞇瞇道。
呃….
燕飛汗顏,“好像還真是這么個道理。”
就這樣,日子一天天過去,這一日,寧公公表示受夠了這樣的日子,想要起義,可卻沒有足夠的力量,所以,他采取了最無恥的辦法:一哭二鬧三上吊。
桑桑似乎還真被他這種無賴的做法給泡軟了,答應了和他再次游歷人間。
山川大河,他們的游歷倒是讓觀看直播者好好欣賞了一番天地美景。
只是沒欣賞多久,觀主等人弄來的追殺隊伍來了!
人間之行,體內紅塵意越來越重,這讓桑桑的實力大跌,不是對手,而寧缺這個靠日天上位的男人更是沒幾分干貨,凄凄慘慘,就這樣,好好的蜜月之旅變成了逃亡之旅。
小師弟被欺負了,書院眾人坐不住了。
紛紛要打賞助威,不過卻被燕飛給攔住了,“不要急著出手,之后的故事會更精彩。”
眨了眨眼睛,君陌坐了下來,好奇地盯著畫面,心中好奇,能讓面前這位都說精彩的事情究竟會是什么。
很快,精彩出現了。
佛祖棋盤現身,寧缺帶著桑桑跑了進去,介質納須彌,追兵再也找不到他們。
“終于找到你了。”看著那方方正正的棋盤,燕飛露出了笑容。
這棋盤可了不得,介質納須彌,里面有一個規則完整的小世界,與夫子齊名的佛祖意志就藏在其中。
隱匿在虛空之中,它若不現身,燕飛是找不到的,而想在它不主動獻身的情況下找到它,這世間恐怕也就只有桑桑這個對這方世界數據極為熟悉的昊天能夠做到了。
棋盤飛往懸空,這時,燕飛也對著直播的畫面伸手了。
手掌探入畫面,落入月輪上空,巨大無比,遮天蔽日。
天突然黑了,整個月輪陷入了黑暗,所有人仰望天空,不明白太陽怎么消失了,百姓好奇不解,可修行者卻驚慌難安,莫非永夜提前降臨了?
眾生百態不一。
然而沒等他們反應過來,燕飛那遮天蔽日的大手開始了動作,抓向高聳云端的一座寺廟。
那正是懸空寺!
龐大的浮島寺廟在燕飛的手心中如同蛋糕一般酥軟,被抓碎,殘渣掉落在地。
講經首座竭力抵抗,然而在這只大手面前,他那超越五境的力量沒有絲毫效果,他也只能和普通僧眾一般從高高的天空中掉落。
佛祖棋盤似乎感知到了危險,震蕩虛空,想要逃離,然而燕飛怎會讓它在眼皮子底下逃走?
隨手一抓,透穿虛空,牢牢地將之捏在指間,然后通過直播鏡頭帶回了書院后山。
看到剛剛那一幕,君陌皺眉,看向燕飛,“雖然我也很不喜歡那些和尚,可前輩如此做,有些太過了!”
“真的過嗎?”一聲輕笑,燕飛揮手間一道新的直播畫面出現在君陌面前。
地底數千米,無數無知的農奴被忽悠著日夜朝拜佛祖,父親拜、兒子拜、孫子拜,沒有自己的生活,甚至沒有多少自己的思想,除了勉強溫飽,所有的一切都是恭敬地拜佛。
寺廟欺壓在上,任人魚肉,沒有教化,任人宰割,還不知反抗奮起,像是一群被圈養待宰的牛羊。
“知道這棋盤為什么回懸空嗎?就是因懸空的講經首座可以接引這些農奴的靈魂進入棋盤,增強棋盤的力量,而棋盤的力量增強,那么棋盤內的佛祖才更有把握殺死昊天和寧缺。”燕飛淡淡說道。
豁然站起身,拿起旁邊的長劍,君陌道,“我去荒原!”
“你打算將他們都殺死?”余簾看向君陌。
那些被奴役的人都是荒人,而余簾也是荒人,曾經更是荒人的首領。
搖了搖頭,君陌鄭重道,“和尚,都殺死,那些農夫,我要教他們儒典。”
古君子一般的君陌是見不得這樣的情景的。
佛祖拈花一笑,座下蓮臺卻是無數白骨堆疊而成,他要用手中的劍斬斷這千年來的欺世盜名。
看著那些農奴,君陌的內心異常的憤怒。
圣人講究的是教化,可和尚們做的卻是奴化。
這觸碰到了君陌的底線。
“我和你一起去。”木柚站起身道。
“好!”君陌點點頭。
“看來我們又能多看一場直播了。”余簾輕笑,同時望向燕飛,“前輩,小師弟進入了棋盤內,還能直播嗎?我們很想了解小師弟現在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