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對方面容風平浪靜,毫無動容之色,雙眼倒是讓人看不清里面有什么。
梅成志咽了咽口水,沖王二茍道:“岳父,這套文房四寶,少說二十五兩銀子。”
聽到他這話,除了宓攸寧與韓云其他所有人紛紛倒抽一口氣。
就連王慶杰都露出不敢置信的表情。
他作為王家村唯一一個能在鎮上上學的人,雖然平日在鎮上看到不少好的筆墨紙硯。
但是眼前這價值二十多兩的文房四寶,卻是第一次見。
王二茍最先反應過來,扔下煙桿,將文房四寶直接推到韓云面前,“這東西太貴重,你拿回去吧。”
韓云抿了抿唇角,剛要開口說話。
宓攸寧一見這情況,伸手將地上的一壇子好酒拿出來。
“爹,這是夫君給你買的好酒,剛不還說要好好喝幾杯,正好現成的好酒。”
將酒放到桌上后,宓攸寧身后將文房四寶朝王慶杰推去,給他使了個眼神。
王慶杰接收到小妹的目光,面露猶豫。
直到宓攸寧一瞪眼,這才將文房四寶收起來,抱著朝自己屋內走去。
在他轉身的時候,嘴角分明是翹起來的。
王二茍自然看到這一幕了,卻也沒有多說什么。
只是恨鐵不成鋼的瞪著他離去的背影。
雖說韓云這次帶來的回門禮很是厚重。
但是,這并不表明,王家的人對他都這么輕易接受。
中午的時候,原身的娘帶著王佳依,與宓攸寧在廚房準備飯菜。
當然,宓攸寧從頭到尾都是站在一旁,聽著原身的娘跟二姐嘮叨。
說她嫁人了,日后過日子要如何如何。
最后,又問他韓云對他如何,讓她如今嫁了人別想亂七八糟的好好過日子,言語隱晦。
但也讓她受了欺負,要說出來,不能一味的忍受。
宓攸寧看得出來,王家一家的人都非常疼愛原身。
她對此都是一一應是,同時也說了韓云的不少好話。
飯菜上桌,王二茍領著兒子王慶杰就開始灌韓云酒。
這爺倆不行了,還有梅成志頂著,一輪接一輪。
飯菜沒吃多少,他們肚子要是喝了一壇子酒水。
午飯后,宓攸寧散了一眼王二茍,王慶杰,梅成志三人都趴在桌上。
只有韓云雙眼發光的盯著她,衣服求夸獎的模樣。
看了看天色,宓攸寧知道她該跟韓云離開了,拉著原身的娘往屋內走去。
她從兜內掏出兩張一百兩銀票。
原身的娘是沒見過銀票的,甚至還不識字。
她手中拿著兩張紙,是的,這對她來說就是兩張紙。
“佳柔,你給娘這個干什么,這上面花里胡哨的都不能寫字了,不能給慶杰用啊。”
“…”宓攸寧有些無語。
她揉了揉臉,壓下笑意,認真道:“娘,這是銀票,可以去錢莊換銀子,二百兩銀子,這是給大哥科考用的,到時候大哥初考過后,肯定會上京城的。
回頭換了銀子給大哥,讓他路上有個應急,京城不比我們這鄉下處處都是用銀子的。”
原身的娘,在聽到宓攸寧說是兩百兩銀子的時候,就瞪圓了雙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