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對于馬來說,只有親近之人才可以摸。
赤兔雖然躲了一下,但是最終宓攸寧的手,還是碰到了赤兔的脖子。
看來,這家伙也知道她的好意。
宓攸寧望著赤兔威風凜凜的模樣,笑著轉身離開。
回到屋內,她將昨天跟韓云在洛陽城買的幾匹布料拿出來。
因為是代替堂姐嫁過來,她什么衣服都沒有帶來。
身上穿著的粗布裙子,還不知道是誰的呢。
不過,很干凈,沒有異味兒,她這才穿上。
買來的布料,自然也要有針線的。
韓云一個漢子,自然是做不來這些,所以在買布料的時候,宓攸寧提出買針線。
不然,此時做衣裳,家中沒有針線,定然要抓瞎。
宓攸寧的手很巧,目光非常準,三兩下將布料裁好,開始縫制。
她用了一個時辰才做好一件裙子。
這是一件深蘭色的裙子,顏色簡單清淡,看起來非常的干凈。
感覺好像缺點什么,宓攸寧將一旁的白色布料裁下一條布,又從剩余的蘭色布料裁下一條布。
宓攸寧將兩條布料做成了腰帶。
一白一蘭,搭在蘭色的裙子上非常搭配。
做好一件裙裝,宓攸寧又將炕頭的那匹淡黃色布料裁剪。
相同的做法,只是不同的款式裙子,再次做好了。
天色漸漸的暗沉。
宓攸寧做的有些累了,她活動了下腰身,站起來走到門口看向外面的天色。
韓云去洛陽城,今天回來肯定要晚了。
這一來一回就要耽誤很久。
想到對方穿的粗布衣裳還脫了線,還有的是鉤掛的洞,宓攸寧輕輕蹩眉。
她再次走回屋內,找出一匹青色的布匹。
其實在買這匹步的時候,她就想著給對方做一身衣服的吧。
拿著手中的布,宓攸寧搖頭無奈的笑了。
笑過后,坐在炕頭開始縫制男人的衣裳。
等到天徹底黑了,青色的衣裳做好。
山內的野獸吼叫,韓云也沒有回來。
宓攸寧餓了,去廚房簡單的煮了粥,炒兩個小菜。
她做好這一切,來到小院地門口,望著村口來此的唯一小路。
漆黑一片,什么都看不清。
關上房門,宓攸寧給赤兔搬了一捆干草。
做完這一切,宓攸寧回房吃了煮爛的濃香白粥,就著菜吃了個白面饅頭。
灶內還有熱度,吃完后她將剩下的飯菜放到國內熱著。
夜深了,宓攸寧將炕頭上的幾身衣服都收拾好,鋪好被子睡了。
她不知道,此時韓云面臨著什么。
也不知道,因為她與韓云從山上挖出來的人參,京中的朝堂,乃至宇文帝都重視起來。
韓云如往常一樣去往洛陽城,來到了睿陽王府。
他手中背著破舊的麻布袋子,看起來鼓鼓囊囊的,另一只手也背著破舊的布袋子。
這一身看起來就是非常的狼狽,還不知道是哪里來的鄉下泥腿子。
這一次,韓云依然在后門敲門。
但是這次,打開后門的并不是劉管家,而是一個老婆子。
對方面容肅穆,雙眼吊著,就像是看不起所有人,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