宓攸寧松開了腰間的錦鯉玉佩,靠在軟榻上閉上了雙眼。
她暫時不想跟蘇雨糾纏。
這個女人暫時還沒有做出什么過分的事。
頂多是有了自己的小心思。
午時過后,王府外停下一輛馬車。
車身有著皇室標志的圖騰,一眼明了。
馬車停下后,伸出一只修長白皙的手指,將車簾子拉開。
“恭迎王爺回府。”
站在王府門前的侍衛紛紛出手。
一旁跟著馬車的太監立馬上前,去攙扶露出真面容的男人。
這人正是王府的主子,大靳皇朝的王爺,靳司晏。
“王爺,小心些。”
榮公公攙扶著這個從小看到大的尊貴男人,小聲的叮囑著。
靳司晏聽聞榮公公的話,雙眼露出了笑意。
榮公公是跟在他身邊最長的人。
對他總是有幾分包容之心的。
可惜他臉上的笑意只保持了一瞬間。
下了車后,靳司晏揉了揉眉心。
看到他這動作,榮公公立馬松開了他的胳膊,退后了一步。
“王爺,時辰不早了,您該回府用膳了。”
靳司晏聽到他的話,薄唇微抿,臉上的那一絲笑意徹底消失了。
他伸手轉著拇指上的扳指,抬起腳大步往王府內走去。
瞧,就連一個奴才都知道關心他。
坐在高位上的父皇,今天將他單獨留下訓斥了好久,也不曾問他一句。
這么多年他早已經習慣了。
皇祖母離去后,那男人反倒對他更加不待見了。
他習慣了,也早已經想到了這個結果。
只是不甘心啊。
母后在生產下他就去了。
外祖一家這些年來,也被父皇舍棄,手中更是沒有實權。
多年來,他暗中積攢的勢力,對方也是容不下了。
榮公公小心翼翼的看著前面行走的男人。
今天在宮里的事他也聽說了。
一個站在王爺身邊的大臣,在早朝的時候當中之處,因結黨營私,拉幫結派為由罷了官。
這算是給王爺敲響了警鐘。
之后皇上還單獨將王爺留下來。
榮公公知道絕對沒好事。
他十多歲的時候就照顧這位主子,知道他的脾氣秉性。
看對方的臉色就知道。
靳司晏回到了主殿,榮公公早已經通知人準備好舒適的衣服。
他小心翼翼的伺候著這位爺換朝服,嘴上開始勸解。
“王爺,今日的事您也寬寬心,太后剛去了,皇上也要顧念母子情分的。
如今您也該考慮婚事了,睿王去年都有了第一個皇孫,您現在身邊也沒有個知冷知熱的人…”
這些話也只有榮公公敢說出來。
換二個人,早就被靳司晏踢出去了。
靳司晏知道榮公公想要他拉攏一些重臣。
不說他從來沒有這想法,就算是有也沒有機會。
如今父皇不待見他已經十分明顯了。
以往也是有的,在皇祖母去了后,這種跡象越加明顯了。
今日更是當著滿朝文武大臣的面,當眾打了他的臉。
這是警告所有大臣,切勿跟他靳司晏走得太近。
不然下一個被罷官的就是他們了。
再者,睿王娶得是本朝第一大將軍的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