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墨望著他，那深邃的眸子閃過一絲脆弱。
不過卻轉眼間消逝。
他走到宓攸寧的身邊坐下，聲音都溫柔了，“累不累？”
宓攸寧此時還想問他青市皇陵的事，然而感覺到他周身的情緒，卻有些不忍問下去。
她沒有看到男人眼中的脆弱，卻感受到他的不對勁。
這時候她沒有步步緊逼，輕輕地搖了搖頭，“還好，不太累。”
韓墨閉上雙眼，道：“不累，那跟我去一趟青市吧，你想要的答案我給你。”
他的聲音帶著低落，帶著悲傷，還有一絲痛苦。
曾經唯一的支撐，這時候，卻給他帶來了極大的不安因素。
說完，韓墨睜開雙眼，他站起身對宓攸寧伸出雙手。
這一刻宓攸寧想要拒絕他，可是手卻已經遞出去了。
男人的手緊緊地握著她，不容她抽離。
再一次來到了青市，依然是晚上。
宓攸寧看著眼前的場景，與之那一日想比完全不同。
這里沒有了工作人員，也沒有了一些提示牌。
韓墨拉著宓攸寧的手，站在皇陵的入口前，在黑暗中看不清他的面容。
可宓攸寧卻能通過男人，那緊緊握住她的手，感覺到他的身體緊繃。
郝仇與身后的保鏢，已經拿出了照明燈。
他們分兩批人，一前一后的進入皇陵。
韓墨拉著宓攸寧的走，走在這些人的中間。
望著這里的一景一物，韓墨的眼中帶著不可言說的感情。
掃視著這里的通道墻壁，他的聲音慢慢地響起。
“這里是我親手建造的，一景一物都是出自我的手，當初建造它的時候，只因為一場夢境，那是從小到大出現在我夢中的場景。”
宓攸寧聽到他開口，說第一句話的時候，就雙眼帶著不可思議。
“燕北國，第十八任樊姓繼承者，樊殷清，皇后顧惜然，曾經他們無數次出現在我的夢境中，他們之間的感情，一次又一次的出現夢境中。”
宓攸寧聽著身邊男人開口說話，沒有打擾他。
只是雙眼卻在這，不算暗沉的通道中，越來越復雜。
她真的沒有想到，竟然是這樣的結果。
然而這一切也太過真實的，尤其是通道中的一處痕跡。
那可是她在樊殷清死后留下的。
韓墨依然在繼續，“我在夢境中見證了他們的生活，直到他們死去，一同共葬皇陵。”
宓攸寧聽聞他的話，卻突然走不動了。
她的目光放到一旁的通道墻壁上。
走到那一處，伸手摸著那痕跡，她看了一眼身邊的男人。
“那這里呢？你怎么會在這里留下一道痕跡？”
韓墨垂眸低笑，“我曾看到對方的背影，在這里留下了痕跡。“
這個對方，宓攸寧自然知道正是上一世的她。
她笑了笑，繼續跟著男人前行。
她此刻不知道，該怎么描述自己的內心。
眼前的一切有些顛覆她的認知。
這個男人究竟是靠著多大的毅力，將這一些都從無到有的。
這是一場浩大的工程。
這還不算前面皇陵內的各路通道，以及皇陵內的陪葬物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