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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東窗事發

熊貓書庫    真心緣何妝假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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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岑紹康就回來那幾天整個人失魂落魄情緒低落,整天心事重重一樣,但過不了幾天就好了,倪敏兒也沒怎么留意,繼續她充實繁忙的對外交際活動,還有為女兒終身大事奔忙的物色活動。

  原本岑博文還心急火燎地要找岑紹康說個明白,但他人回來了,可岑博文想著事情已經圓滿解決,也沒有興師問罪再找岑紹康的麻煩。

  而岑紹康也心理素質一流,像個沒事人一般,見著岑博文與往常無異,在岑博文的婚禮籌備事情上,也不咸不淡地盡著“二叔”的本分幫忙一二。

  本以為事情就這樣悄然過去,但岑紹康得罪之人不找他的麻煩,麻煩還是主動找上了門。

  距離婚禮還有半個月的時間,一群警察竟沖上振中傳媒,將岑紹康帶走協助調查。

  岑家大宅里,岑老太太端坐在沙發正中默不作聲,平日對什么事情都一片淡然的她,此時臉上也不由起了隱隱難色。

  岑老太太旁邊,倪敏兒聲淚俱下,一個勁兒地求婆婆幫幫岑紹康。岑紹宜和岑紹雅則一人一邊在倪敏兒身邊柔聲相勸,安慰她先冷靜下來。

  好不容易到了晚上,岑博文和桂達才進了門,倪敏兒沖上前來,捏著岑博文的臂膀。

  “博文,紹康他怎么了?警察為什么要抓他?”

  岑紹宜也上前挽著桂達的手臂,眼神里滿是疑惑,桂達搖搖頭,示意她先回去坐下。

  岑博文看向岑老太太,她眼里也滿是焦急的疑問。岑博文先將二嬸倪敏兒扶回沙發坐下,才轉向大家表情嚴肅地說著一天在警察局了解到的情況。

  原來市里正開展打黑行動,之前罩著夏宇亨的人因頻頻伸手犯了糊涂被秘密逮捕,夏宇亨的賭莊也早被警察盯上,最后人證物證俱在,警察從天而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夏宇亨的賭莊一鍋端了。

  在查賬目時看到岑紹康曾欠下巨額賭債,雖然他已經還了,但作為賭莊的常客還是“請”回警察局協助調查。

  誰知一調查,做賊心虛的岑紹康以為自己的劣跡已暴露,就將自己做假賬轉移公司資金用來還債的事情全抖了出來。由于情節嚴重,現在還在審訊過程,還不允許保釋。

  在場的人都震驚萬分,倪敏兒聽完更如晴天霹靂,猛地站起來再次狠狠抓住岑博文的手臂,語無倫次。

  “博文,你二叔他竟做了…做了那樣的事情?不可能…這是真的嗎?他…他要坐牢嗎?他這么大年紀再去坐牢這輩子就完了!我們把錢還了公司就不會追究的對不對?對不對?”

  岑老太太這么爽健開朗的人眼睛也紅了一圈,臉上的皺紋因激動而顫抖著,心里默默念道:我岑家作了什么孽!男丁走了一個又一個,健在的又如此不爭氣!

  這時,客廳大門一下被推開,岑博凝今天正好是論文答辯時間,倪敏兒失魂落魄的沒記起要通知她岑紹康的事情,還是桂達提醒岑紹宜傍晚給岑博凝打個電話讓她趕回來。

  “媽,究竟怎么回事!”

  氣喘吁吁的岑博凝來不及平復呼吸,一進門就問起倪敏兒事情原由。

  倪敏兒這會兒也是六神無主,仿佛沒聽到女兒的呼喚,還在用力搖著岑博文的手。

  其他人都默然不語,也不知該從何說起。

  還是岑博文先定住驚惶的倪敏兒,并將她交給岑紹雅好生照顧,然后他回頭對著岑博凝沉重地重復了一遍關于岑紹康的樁樁件件。

  岑紹康平日雖對岑博凝關心不多,但好歹是她爸爸,聽此噩耗,岑博凝頓覺血氣上沖染了眼眶,她的手也不由攥得緊緊的,調過來女兒對爸爸“恨鐵不成鋼”的心情在不斷翻涌沖撞。

  好不容易整理了一遍凌亂的思緒,岑博凝壓抑住難過的心情,條理清晰地哀求振中的掌舵人加堂哥岑博文幫助。

  “哥,在公,爸爸做了這樣荒唐羞恥的事情是他不對,按理說公司要怎么處理他都不為過;但在私,他畢竟是岑家的一分子,無論他犯了什么事情都會對岑家的聲譽造成嚴重影響。念在這么多年他為振中付出沒有功勞也有苦勞,懇請你能夠為他請個好律師,幫他度過這個難關!”

  “對、對!”倪敏兒也哭著忙不迭幫著腔,“我把我的首飾都賣掉,還有我那些包包都不要了,全部還給公司,只要紹康能好好的回家!”

  要幫岑紹康,就意味著岑博文這位總裁要徇私難以服眾;不幫岑紹康,也意味著岑博文這個侄子無情見死不救。岑博文夾在中間左右為難,他環顧茫然的眾人,最后眼光停在了岑老太太臉上。

  岑老太太心如刀割,卻還鎮定地用除了岑博文別人察覺不了的幅度微微點了點頭,岑博文心下了然。

  “二叔他,他以后不方便再回振中了。稍晚一點我和張律師再去一趟警察局看看最新情況。”

  岑博凝因激動緊繃的身子放松了下來,不由晃了晃差點沒站穩。

  最后還是岑老太太出錢,將岑紹康挪用公司的錢補上,再經張啟銘律師周旋了一番,估計岑紹康最多只需要進去兩年,到時再緩刑減刑什么的充其量就坐一年。只是因涉及夏宇亨的賭案,岑紹康一時還不能保釋出來。

  倪敏兒和岑博凝去拘留所探望了一次岑紹康。才幾天時間,岑紹康胡子拉渣,整個人瘦了一圈憔悴不已,倪敏兒看了又是心痛得哭了一場。

  “爸,你怎么這么糊涂!”

  岑博凝這些天也一直為岑紹康的事情鞍前馬后,難得見一面,對岑紹康是又憤怒又擔心。

  岑紹康忍不住苦笑兩聲,這些日子在這個不見天的牢籠里,他算是徹底把事情整明白了。

  “是!我是糊涂!早沒有看出自己就是夏宇亨精心設計的一把刀,這都拜我那個好侄子所賜啊!”

  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岑博凝聽著事情的原委,臉上聚攏起陰晴不定的密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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