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沒看嗎?不覺得好看嗎?”
“好看,但跟我無關。”美好的事物,顧秦是不會否決的,不過正如他所言,與他無關。
這直男言語,程寧寧都不知道該說什么了。
不過很開心就是了,誰不喜歡自己的男人眼里心里都只有自己。
“晚上回去給你跳。”一高興的程寧寧立刻就答應了之前顧秦所說的事。
本來無波無瀾的顧秦頓時面色有了波瀾,眸光之亮像極了暗夜里覓到食物的狼,“好。”
所謂曇花一現,就是美好的東西展現時間都是短暫的。
并沒有多久,杜若雨便停下了舞動,站在了季承燁的面前,給季承燁行了個大禮,“臣女杜若雨叩見陛下,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
“母后說你身子弱,快平身。”季承燁這一語很給太后面子。
“謝陛下。”當下杜若雨站直了身子。
“面紗還不揭了,雖然是舞蹈需要,但現在已經結束,面圣怎么能如此失禮。”太后卻是開口指責了起來,但誰都知道這只是聽著是指責罷了。
“雨兒忘了,姑母恕罪。”這一聲帶著俏皮帶著親昵,一聲姑母直接顯示出親疏來。
這一次太后沒再發話。
而杜若雨言語間已經抬手揭開了面紗,直接扯掉的那一種,并沒有很嬌氣的感覺,反倒是意外的爽朗,好似面紗真的只是舞蹈效果。
面紗揭開的瞬間,周邊響起了倒吸聲,程寧寧這邊看不見,但明顯可聞這杜若雨定是好看的。
季承燁亦眸中閃過驚艷,不過這只是一個男人對女人最基本的欣賞罷了。
說起來,這么好看的女子送給他,不要白不要。
“朕聽母后說雨兒身子弱一直養在府里,現在這是身子養好了?”
一句雨兒顯示了帝王對杜若雨的滿意,以至于太后丞相還有杜若雨都松了一口氣。
給帝王做嬪妃,比起強行,帝王滿意才好,這樣想做皇后便沒有阻礙了。
“勞陛下掛心,臣女現在身子已經養好了。”
“如此,以后就多進宮陪陪母后。”
這話就是應允杜若雨進宮的意思了。
“臣女謹遵陛下旨意。”
“陛下有心了。”得了好處,太后總要客氣兩句。
“朕是母后帶大的,母后為朕操心那么多年,朕總是希望母后好的。”
“陛下長大了。”
帝王和太后打了一會兒太極,隨后杜若雨退了下去,常德又再次喊起了下一個人的名字。
有了杜若雨在前,下面的真的就沒有看頭了。
不過,并沒有幾人,宴會便結束了,可見杜若雨就是那放在最后的壓軸。
宴會結束,太后帝王以及淑妃賢妃紛紛起身離開。
上位者都離開了,百官們便開始隨意攀談了起來,特別是太后黨,紛紛朝丞相道喜,當然,沒說的那么明白,還有晉安國公,畢竟今晚上,就這兩位得到了帝王的金口玉言。
顧秦沒去湊那熱鬧,直接牽著程寧寧就離開了。
當然,還有一些其他的官員,一些是不屑晉安國公府這般做的,還有的則是帝王黨的,總不可能去恭喜丞相,再一些就是中立不參合的。
夾雜在人群里,顧秦和程寧寧便顯得很不顯眼了,再加上離開時的路沒有來時的亮,就更不顯眼了。
霍晗奕也在離開的隊伍里,滿目深沉。
霍晗昱沒來,因為覺得宮宴沒意思,他受不住一直端端正正的。
面前人群涌動,但霍晗奕卻依舊分毫不差的將視線鎖在了被顧秦牽著走的程寧寧身上,且正正好走在她的正后方,中間還隔著一段距離,根本不會讓人覺得他在看程寧寧。
他就這么一路看著程寧寧到宮外,再到她上了馬車…
對此,程寧寧毫無感覺,她只覺得累極了,上了馬車就跟顧秦撒嬌,“相公,我累,答應你的事明晚行不行?”
“好。”顧秦不在乎是今晚還是明晚,答應就行,且他哪里舍得她累,“想睡靠我懷里,你只管睡,我帶你回家。”
“嗯。”終于不用一板一眼的了,程寧寧放松了自己,直接往馬車一躺,上半身則靠在顧秦的懷里,“下次不想來參加了,一點都不好,累死了,還要端莊,虧得我們在角落里,要是在前排,在靠前一點,我覺得連吃都吃不飽。”
離開的時候她可是看見了,前面那些人的桌子上好多吃食都沒怎么動呢。
“那就不坐前排,坐角落。”
“我說不來。”
“我以為你喜歡那里的食物。”
“好吧,是挺喜歡,要不然就這一個多時辰坐那,我早崩潰了。”
“不是要睡覺?睡吧。”
一說睡覺,程寧寧不由得又打了一個哈欠,隨即不再說話,就那么靠著顧秦閉上了眼睛。
顧秦則是拿出了一側的毯子幫程寧寧蓋上,而他則是陷入了沉思之中。
累極的程寧寧是被顧秦從馬車上抱回房間的。
直到顧秦幫她脫去衣物,似是動作大了些,她微微睜了一下眼,“相公,到家了嗎?”
“到家了,你安心睡,我幫你脫了衣物。”
“唔。”程寧寧嗚咽了一聲,便閉上了眼睛迷迷糊糊地睡了過去。
顧秦幫程寧寧掖好被子,隨即也三五下除了衣裳,吹熄了燈,上了榻,入了被窩,將人攬進了懷里,閉上了眼睛。
這一夜睡得又沉又足,以至于天色剛有些蒙蒙亮,程寧寧便醒了。
她這一動,顧秦也跟著醒了。
“吵醒你了?”
“剛好醒了。”顧秦動了下身子,將離自己有點距離的程寧寧給忘懷里緊了緊,“天色尚早,要不要再睡兒?”
“不要了,睡得有些足,昨晚太累了,睡得有些不知道幾時了。”
“這會兒太早,起來冷。”
“我沒想起來,就這么窩著。”
“嗯。”
“昨天顧玉珠被陛下看上了,你說不得安寧是什么意思?”睡足的程寧寧還記著昨日顧秦沒回答她的問題。
“宮里面本就爭斗多,姐妹兩人出自同一個家族,現在看似挺好,久了必生間隙,晉安國公府豈不是不得安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