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東西就都給寧寧吃。”顧秦學著程寧寧低聲道。
“不要,你這是要喂飽我,好獨吞后面的好吃食嗎?”程寧寧一副你別想誆我的模樣。
看在顧秦眼里可愛極聽著像是沒見識,卻又認識燕窩,所以顧秦知道他家寧寧的重點在于皇帝真有錢。
了,顧秦也不好做什么,便只在桌子下面撓了撓程寧寧的手心。
這一撓差點讓程寧寧破功笑出聲,便只瞪了顧秦一眼,隨即伸手幫顧秦也盛了一小碗,“你也吃,咱一起美容。”
其實分量并沒有很多,女子拳頭大的小碗,一人一小碗,淺淺的,剛剛好。
“好。”顧秦沒拒絕,便和程寧寧一同吃了起來。
而其他桌,都是一家一桌,不管是夫妻兩人,還是帶著子女,人少能多喝兩口,多的,便只能嘗個味道了。
這個時候心思放在吃食上的多數就是未曾參加過宮宴的這些官員和家眷了,排在前面的,正五品以上的那些官員和家眷,不知道參加了多少次宮宴的人,此時此刻心思都在待會兒的表演上,要知道明年陛下就該選秀了,也就是兩三個月以后的事。
現在卻是辦了這么個有新意的宮宴,這可是一個大好的展示機會,必須要拿出渾身解數在帝王面前留下好的印象。
而這個想法便是連杜振也有,因為就算他是丞相,那也是臣,想要權利一直在手,除了穩住手中的權利,還得繼續延伸,畢竟無論是太后還是他都會老的,但他杜家的輝煌不能落。
并沒有多久,歌舞便結束了。
這歌舞表演的是宮里的歌姬,專門養在那在宴會上用的。
而帝王昨日說了,今年的宴會要有新意,讓各位大臣準備準備,而這準備無非就是各家貴女準備了,畢竟明年春天便是選秀了,這般算是提前給他們貴圈開了小灶。
季承燁昨日下那個圣旨算是一舉兩得,因為他知道自己明年要選秀,不如今年就給大家一個方便,順便再給大家拉拉仇恨。
眼見著歌舞結束了,季承燁直接入重點,“朕昨日下旨讓各位愛卿為今年的宮宴準備點新意,不知道各位愛卿可有準備?”
“回稟陛下,各位大人準備的心意已經提前列好單子交給了奴才。”季承燁話剛落,他貼身的太監常德便上前回話。
關于這,季承燁是知道的,他這么一說,不過就是走個過場罷了。
“既如此,那開始吧。”季承燁也不耽擱,直接大手一揮手讓開始。
而內侍們則開始了第二波上菜。
一場宴會中,第一個上場的,總是能讓人記住,卻也容易讓人拿來后面后的作比較,這算是個有利有弊的位置,若是第二個沒有她好,自是顯得她出彩了,若是第二個好的話,那么光芒將全部被第二個所掩蓋。
“靖國公府顧玉珠獻舞。”在眾人翹首以盼中,常德報出了第一個節目。
常德的聲音很大,且殿內更因為封閉會有回音,因此這一聲喊可謂是傳遍了大殿的每個角落,無論是坐在哪里的人都聽得一清二楚。
前一刻被桌上剛送上的菜給吸引的程寧寧,在聽到這一聲喊之后,直接愣了。
“顧玉珠嗎?”程寧寧低聲詢問顧秦,怕自己聽錯。
“嗯。”顧秦半點也沒看大殿中央,而是一邊輕應程寧寧一邊幫程寧寧剝蝦殼,第二道菜是水晶蝦。
就是程寧寧和顧秦低語的片刻功夫,大殿內再度響起了琴音,只見一抹艷麗的紅色身影從大殿門口沖了進來,待沖進大殿內的時候直接就隨著那琴音舞動了起來,舞蹈是那一種比較快節奏的舞蹈,算是給這新意宮宴開了一個好頭。
“寧寧,蝦好了,趁熱吃,待會兒涼了。”
程寧寧被顧玉珠的舞技給驚呆了,倒不是說顧玉珠跳得多精彩,當然,也的確很好看,主要是就顧玉珠那個性子,她還以為她是個啥都不會的大小姐。
此刻顧秦的低語,瞬間將她的注意力給拉了回來,垂首間看到的便是桌面上已經去了殼的水晶蝦尾。
程寧寧當下執筷夾了一塊,不過沒放進自己的嘴里,而是送去了顧秦的唇邊。
顧秦沒拒絕,一口含住,手上卻還在繼續剝蝦殼。
第二口程寧寧放進了自己的嘴里,一邊嚼一邊跟顧秦含糊道:“我完全沒想到顧玉珠跳舞這么好看,我一直以為就她那性子也就剩家世了。”
顧秦這會兒才抬眸朝那大殿中央看了一眼,不過僅一下就收回了眸光,并與程寧寧低語,“沒你跳得好看。”
這話程寧寧自是愛聽的,“跟你說正經的。”
“畢竟是世家女,不管個性如何,總不會是膿包,不然如何做世家女,便是她們自己不想努力,家族也不會同意的,且沒有人愿意被放在塵埃里。”
“也是,是我見識淺了。”
“寧寧。”顧秦本就靠著程寧寧,這一聲喊的時候幾乎貼到了她的耳側。
“嗯?”程寧寧不疑有他,疑惑輕應,并抬眸繼續去欣賞顧玉珠的舞蹈,顧玉珠這個人人品她看不上,但是欣賞一下她的舞姿還是可以的。
“晚上回去給我跳舞好不好?上次的那個舞蹈。”
說完后的顧秦速度正襟危坐了回去,所以程寧寧側首瞪向他的時候,看到便是一本正經地坐著給她剝蝦的男人。
琴音很大,但也能聽到零星的幾句羨慕的話,但誰知道這個一本正經的男人剛剛跟她說了多么流氓的話。
“好不好,寧寧?”卻偏偏這人還側首看向她,一本正經地詢問。
程寧寧下意識要開口拒絕。
“你看,我都沒有看別人跳。”
顧秦再次開口的話讓程寧寧將拒絕的話給噎了下去,無疑顧秦這話她是愛聽的。
“天氣冷。”拒絕的話變成了這一句。
“可以升火爐。”
“火爐不是這么用的,浪費。”
“不浪費,寧寧你就說你應不應?”
程寧寧沒立刻回答,而是沉默了一會兒后,“我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