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少夫人。”光祿寺卿家姓劉,顧秦知道的,而喚已婚女子通常都是冠上夫姓。
“顧公子。”不是官場上,徐蓉蓉便直接以公子相稱了。
這算是相互打了一個招呼。
“徐姐姐你面色看著不是很好,最近睡眠不好嗎?”徐蓉蓉的面色太明顯,程寧寧不好視而不見。
“有嗎?”徐蓉蓉下意識抬手摸了一下臉,嘴角泛起一抹淡淡的苦笑,不過稍縱即逝,“可能最近比較忙,這不是要過年了嗎忙著置辦年貨,小大還要跟著婆母進宮參加宮宴,睡眠便少了一些。”
“睡眠不好對身體不好,徐姐姐回去后一定要記得調理調理。”
“好。”徐蓉蓉笑著應下,“就是看見你打個招呼,不打擾你,你要做什么就去,我剛剛好也要去買東西。”
“好,開春咱們再聚。”程寧寧也不客氣,說了這么一句便拉著顧秦離開了。
眼見著程寧寧走了,徐蓉蓉便朝著還在店鋪里的顧玉蓮和顧玉珠走去,撞見了,招呼不能不打,她沒有程寧寧那宴會不請這兩人的魄力。
顧玉珠臉色不好,此刻見徐蓉蓉過來了方才好一點,也沒太甩臉,畢竟徐蓉蓉跟程寧寧可不一樣。
徐蓉蓉的事,程寧寧并沒有太放在心上,別人家的事可還輪不到她操心。
與徐蓉蓉分開后,程寧寧該買什么買什么,拉著顧秦一起,好不開心。
“打起來了,打起來了…”
“誰和誰?”
“哪里哪里?”
“為的什么事?”
眼見著天色漸晚,程寧寧剛打算要跟顧秦說回家,人群突然涌動了起來,并夾雜著嘈雜的喊叫聲。
顧秦速度護著路中央的程寧寧往路邊退了開去。
人潮向著前方涌動而去,畢竟好事之人不是一兩人,這世上多的是看熱鬧不嫌事大的人。
特別是這京都腳下,一吃就是一個大瓜。
“我們要不要去看看?”站在街邊,程寧寧轉首看向顧秦,“這動靜搞得挺大。”
“想看嗎?”顧秦面上沒有半點異動。
“沒有很想看,但剛剛好在現場,假如是什么大熱鬧呢?回頭聽人說起來豈不是很是惱恨?”
“人太多,有點擠,過去會傷著。”
“那,行吧,我們回家。”
顧秦沒說話,而是反手拉著程寧寧轉身順著街邊向前走了幾步,再然后直接一個拐角走了進去。
程寧寧有些懵,“不回家嗎?”
“你不是要看熱鬧?”
“我們進酒樓做什么?”這邊是個酒樓,程寧寧還是知道的,剛剛在路邊看見的。
顧秦沒回答,程寧寧也沒繼續問,就那么任由顧秦拉著她一路上了二樓進了一間雅間,隨后推開了窗戶。
這個房間剛剛好在拐角,視線里剛剛亂糟糟的街以及后面這一條街都看得一清二楚。
什么都不用問,視線里便出現了兩個打架打得很歡實的人,你一拳來我一腳,真正是往死里揍。
“有仇嗎?打這么狠?”看人打架還是第一次,程寧寧不由得唏噓。
“雖是庶子,卻是戶部尚書之子吧,這么在外面為了個女人跟人打架,這可有好戲看了。”
程寧寧剛剛唏噓完,樓下便有議論聲傳了上來。
這個身份程寧寧莫名覺得耳熟。
“另一個也不差,工部侍郎的兒子,還是嫡子呢。”
“你們說是怎樣的天仙竟是讓這兩個人打了起來?”
“什么天仙不天仙的,聽說是攬月閣新來的頭牌。”
“哎呀,為一個妓子動手,這都要過年了,真的是給兩家增添色彩啊!”
“可不是么。”
程寧寧不認識打架的人,但京都有的是人認識,這不隨便幾句就直接將那恨不能弄死對方的兩人身份給爆了。
“這戶部尚書之子,我怎么有些耳熟”程寧寧微微疑惑出聲。
“戶部尚書庶子,徐萍萍的夫君。”
徐萍萍這個名字,程寧寧是提一遍就立刻想起,“竟然是他?”說完之后,覺得不對,側眸盯著顧秦,“你怎么記得這么清楚?”一副醋缸要翻的架勢。
顧秦愛極的將人給摟緊懷里,“欺負你的人,我怎么記不得。”
這個答案,程寧寧給滿分,果斷轉身繼續看向不遠處那一片凌亂,“另外一人是誰,你能知道嗎?”
“工部侍郎兒子,王倩倩的弟弟。”
程寧寧本只是隨意一問,沒想到顧秦真的知道,而聽完后,“這兩人怎么打起來了,我運氣這么好嗎?”程寧寧不由得疑惑。
顧秦黑沉的眸子閃了一下,微微收緊了抱著程寧寧的手。
“興許呢。”
程寧寧倒也沒繼續糾結,“這王倩倩的弟弟…”
“王倩倩不是那日那個女人也就是王喬氏生的,她幼年喪母,剛出生不久,母親就不在了,那個是繼母,這個弟弟是她繼母生的,比她小一歲,坊間傳聞王倩倩的繼母對她不是很好。”
“怪不得當日我就覺得奇怪,那王倩倩的娘似乎不太在乎她,原來是這樣。”當日之后,程寧寧倒也沒刻意去做什么,或者說有心無力吧,她又能做什么,在這滿是權貴的京都,就是要做什么,也要拿出證據不是,“你說這后續會發展成什么樣?”
“有可能石沉大海,有可能會發酵成大事件,得看后續發展。”
“這都打架了,還后續發展?”
“權貴之間的事遠不是打一架就完事的。”
“那…”
這時候身后響起了敲門聲,打斷了程寧寧的話。
沈芙去開了門,是小二送來了飯菜。
“吃飯吧,吃完了回去,晚上也不用吃了。”顧秦當下拉了程寧寧坐到了桌邊,好在桌子也靠著窗,坐在桌邊也能看清外面。
“好。”程寧寧沒拒絕。
小二的動作很快,沒一會兒的功夫就上完了。
“小芙,一起吃。”眼見著小二走了,沈芙關了門,程寧寧當下招呼了沈芙。
“謝夫人。”沈芙沒推讓,只按照禮節辦事。
“看個戲還要賠上一頓飯,我怎么感覺有些不值呢?”端起碗,程寧寧唏噓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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