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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2:翰林院內各路人馬

熊貓書庫    穿書后我成了丞相的炮灰前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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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官閑著也是無事,這時辰尚早,不如下官再給大人介紹介紹書目?”

  翰林院中書籍眾多,尋書必須有好的記憶里,平日里修撰史書什么的也就算了,要是帝王需要查閱什么,又著急,剛剛好那日你又當值,你要是不能速度地找出來,那可是要獲罪的,盡管這樣的情況很少。

  “有勞。”顧秦沒拒絕。

  “那大人我們這邊走。”

  說著路行便領著顧秦朝著那一排一排的書架走去。

  尤興賢本就話少,自己是無官職之人,不招待見很正常,但這一點兒也不耽誤他跟著學習。

  值班的有三人,其他兩人一樣是編修,但誰也沒像路行這般,只在顧秦走過的時候行了個禮,畢竟初次見面,對方官職在他們之上。

  這本來就是個清閑的職位,他們就是來混吃混喝的,也沒指望如何,所以其他的關他們什么事?

  路行并沒有講多久的時間,翰林院里陸陸續續的便開始來人了。

  不過路行帶著顧秦和尤興賢游走在書架之間,一時間并未引起人注意。

  直到快要到辰時了,一大批人掐著點涌入翰林院,人一多聲音就嘈雜了起來,且最多再有兩刻鐘的時間,掌院便來視察了。

  “編撰大人,下官要下工了,改日有時間再與大人暢談。掌院大概還有兩刻鐘左右的時間便會過來視察。”

  “路行,你在跟誰說話呢?”路行剛要走人,一道聲音橫插了進來,很囂張的那一種。

  “唐編撰。”路行聞聲回首就是一聲敬稱。

  “嗯。”唐林昂著頭睥睨著路行,輕哼了一聲,因為路行的轉身,被他擋著的顧秦和尤興賢就露了出來,“這誰啊?哪里的編撰,不要亂喊,可不是什么人都配得上這兩個字的。”

  人是靠眼緣的,第一眼,顧秦就不喜唐林,但那又如何?為官者與人相處從來都不是按照自己的喜好辦事。

  “今年新科狀元。”路行當下報了顧秦的名頭。

  唐林似乎沒想到是新科狀元,微愣了一下,隨即繼續那副眼高于頂的模樣,更是帶了些許優越感,新科狀元又怎么樣?還不是跟他一樣的翰林院編撰。

  “哦。”意思意思的哼了一聲。

  “下官時間到了,先下工,明日再與大人聊。”路行沒再多說什么,直接說了這么一句,然后蹭蹭蹭地就跑了。

  唐林也不好將一個值夜要下工的人給拖著。

  他跟顧秦平級,眼見著顧秦不說話,他也沒搭理,而是看向了他身后的尤興賢,“你又是誰?”

  “尤興賢,新科庶吉士。”尤興賢自報了家門,沒說自己是三甲傳臚。

  “掌院大人來了,掌院大人來了…”

  唐林還想說什么,不知誰高喊了一聲,他吐槽了一句,“這么早。”隨即什么都沒說轉身就走了,略顯匆忙。

  “今日掌院怎么這么早就來了…”

  “天,快點快點…”

  不止唐林一個人說早,說早的還有其他人,光聽聲音就感覺挺慌亂。

  顧秦沒再在書架中間站著,而是抬腳走出了書架間的空蕩,站在了書架與辦公書桌中間的走廊里。

  眾人的聲音雖慌亂,卻都是奔回了自己的位置,唯獨顧秦和尤興賢二人站在走廊中央,如此便顯得特別突出了,一下子就成了整個屋子的焦點。

  不過因為剛剛那一聲掌院大人來了,沒有人動。

  突然,一抹身影逆著光出現在了大門口,顧秦這個位置看不清他的模樣,直到他跨入大門走進了陰影處,顧秦方才看清他的模樣。

  一身正三品的孔雀補子官袍很顯氣勢,面色亦很是威嚴,所過之處,周邊之人紛紛彎腰作揖行禮,“掌院大人。”

  掌院是禮部侍郎兼任,但在翰林院那就叫掌院,而不是禮部侍郎。

  顧秦站得地方很顯眼,入門一眼可見,重點是那周身的氣度,要不是禮部侍郎熟知文武百官,指不定還以為他是哪一位位高權重的大人,可謂是氣度非凡。

  而顧秦之貌他并不陌生,大殿上見過一面,當真是驚才絕艷,為官者若是連這點辨識人之力都沒有,那真的是哪一日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且他今日這般早到來也是因為今日是新科狀元到來的報到日,他受了命來一探虛實,連早朝都比往常早下了一刻鐘。

  顧秦站在那里沒有動,倒不是自持什么,而是大家都是在自己的位置上紛紛行禮,而不是迎上去,如此他站在這便好。

  待掌院彭正德快要走至跟前,顧秦方才抬手作揖,“下官顧秦拜見掌院大人。”

  “下官尤興賢拜見掌院大人。”尤興賢緊隨其后。

  彭正德在看完顧秦后,又分了一個眼神給尤興賢,此人雖是庶吉士,卻是三甲傳臚,能入翰林者都是能者,只是還未成長,哪怕只是一個未入品流的庶吉士。

  重點是這兩人來自同一個地方,這對他們彼此來說相對于其他人就是一個優異之處,同鄉相互扶持可遇不可求,就是不知道兩人關系如何?聽說不錯。

  顧秦與尤興賢這么一自爆家門,周圍那些無論是剛剛注意到他們的還是沒注意到的,都在瞬息間得知了他們的身份,特別是顧秦,這個名字太響亮了,不由得都紛紛小聲議論了起來。

  “上一個連中三元已是十多年前的事了,現任大理寺卿。”彭正德開口的第一句便是這個,此刻提起頗有幾分對顧秦期盼的意思,盡管語調威嚴聽不出半點別的色彩。

  一句話說完,彭正德頓住了那,似乎是在等顧秦言語,又似乎不是。

  多數人猜測著顧秦的反應,可能會嘚瑟也可能會惶恐,唯獨沒猜到沒反應,都過了好一會兒,真的是剛剛怎么樣現在就怎么樣,絲毫沒有回答的意思,而這落在眾人的眼中變成了顧秦自視甚高太把自己當一回事了,竟是連掌院的話都不放在眼中。

  當然,這是比較膚淺的想法,比較深沉的就是顧秦很沉得住氣,而這恰恰好也是彭正德的想法,但這沉得住氣不一定是城府深,還有一種可能就是木楞,木楞的人也這般,就是不知道顧秦算是哪一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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