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如也沒想到事情會變成這樣,有些傻愣,但此刻陸正峰全部將罪責怪罪在她的身上,她是無論如何也不會承認的。
“我教得不好,那你自己教啊!”
“我說了,我忙,沒時間。”
“對,沒時間教女兒,有時間找那些女人。”
“我說了,我那是談生意。”
“什么生意要談到深更半夜。”
“柳如,你看看你自己現在都成什么樣子了?”
“怎么,嫌棄我了,沒有你那些個鶯鶯燕燕好看了是不是?陸正峰,你當年求娶我的時候,你都說了什么?你說只要我一個的,你自己說的。”
“這么些年,我難道不是你一個嗎?你就生了個女兒我有說過你什么嗎?有要納妾嗎?”
“好啊,你終于說出來了,你就是嫌棄我生了個女兒是不是,是不是?你打算找外面的野女人是不是,是不是?”
“柳如,不要無理取鬧。”
“心虛了?”
“不可理喻。”陸正峰懶得跟柳如吵,甩袖就走人,走到門口還不忘回頭提醒一句,“好好管束小小,你以為我倒了,你們能有什么好日子過。”
陸正峰離開的這一句正擊在了重點之上,讓怒火中燒的柳如一下子氣焰歇了下去。
做了這么多年的夫人,讓她打回原形,她活不下去。
想著,柳如速度的就朝著陸小小的屋子去了,她的確該管管陸小小了,還有陸之年,最近絕不能再去尋魏家小姐,否則這傳言就成真了,她陸家是真的跳進黃河都洗不清了。
柳如尋了陸小小之后,狠狠地罵了一頓,還禁了她的足,讓她乖乖在家待上幾日。
陸之年是侄子,她不好多說什么,卻是讓人送了話去,讓他在這風尖浪口上避著點。
陸之年又不傻,便是柳如不讓人提醒,他也不會在這風尖浪口上給人送把柄,便應承了柳如,還承諾會在家溫書幾日。
比起陸之年的識趣,陸小小被柳如罵了以及禁足之后,直接將這罪責怪在了程寧寧和顧秦的身上。
她是被禁足了,但也就只是不許出府,沒說不能在府里行走。
卻也不能明著頂撞她娘,于是她等了一夜,第二日這才去找陸之年。
見到陸之年的第一句就是,“堂兄,你查到那顧秦和程寧寧住于何處,做什么沒有?”
陸之年不是很想理陸小小,畢竟這次的禍端都是陸小小引起的,要是她別去詆毀顧秦和程寧寧,哪里有這一出。
但陸小小是他叔叔的女兒,他不能對她不好,且也就這幾日,之后還指望她給他和魏欣然牽線呢,要不然他一個男子去見魏欣然一個女子著實不合適。
“這才一天的時間,尚未查到。”
一聽這話,陸小小面色頓時更不好了,卻也不好指責陸之年什么,畢竟她還指望他。
“那堂哥你快些查,我得給這兩個人一些顏色看看。”陸小小這是妥妥的死性不改。
“好。”陸之年沒多說,只先應著聲,這會兒搞這些事不是把陸家往死路上送嗎?
他叔叔可沒有兒子,這產業不姓陸姓什么?
所以這可是他的產業,他可不能讓她給作沒了。
“那我先走了,堂兄一有消息就讓人通知我。”陸小小心不甘情不愿的離開了。
“好。”
縣學里,學子們不到休沐之日不得出縣學,除非家里有特殊了再不能特殊的事情,還得層層批示。
但住在縣學里的講師以及其家眷們那可是不受這個約束的。
講師的宿舍是和學子們分開的,比起學子們一個院子好幾個房間,一個房間里好幾個人,講師們則是一個講師一個單獨的院落,院落不大,但五臟俱全,該有的都有。
講師們每日里教授學子,很是忙碌,但講師的家眷們卻是無事可做,甚是閑適。
這不就每日里三五個聚在一起喝茶聊天,出門逛街什么的。
不過夫人們無事也甚少出門,所以得到陸家布行看不起文人的消息的時候離傳遍祁縣又過去了兩日。
而這夫人們一談論,講師們便知道了,講師們一知道就義憤填膺了,有些耿直的直接在課堂上就以此為例批判起了商人來。
這一講那是整個縣學都傳播了開來,作為出不了縣學的學子們無不知曉。
頓時間這陸家布行成了整個縣學學子的討伐對象。
雖然比預期的晚了兩日,但是對于這個成效,顧秦還是很滿意的,同時也說明了沈佑強悍的辦事能力,畢竟陸家布行現在已成了整個祁縣學子討伐的對象。
“士農工商,雖然現在對商人的看法不比從前苛刻了,但是作為一個商人,到底是哪里的臉藐視讀書人的?瞧瞧我家就知道了,我家是從商的,我爹為了提高家里的格調,愣是逼著我考功名,不過看在沒制止我擺弄喜歡的胭脂份上,我這才從了。”
鄧玉鑫坐在桌邊一邊擺弄胭脂一邊吐槽。
“這陸家我也聽說過,聽說挺禮遇讀書人的,怎么就干出了這種蠢事?瞧不上秀才?要是這秀才真的這么讓人瞧不上,怎么還有這么多人要考功名?”
釋俊哲的話還算平和,沒太鄙視,不過也逃不了吐槽。
尤興賢沒說話,他一向比較少發言,屬于很安靜的那一種。
顧秦比尤興賢略微好那么一點點,偶爾說幾句,也不太多說話,但今兒個這事他得發言。
“家族人員眾多,也不一定就是家主干了蠢事,興許就是這小子孫后代不爭氣呢?不過也是這長輩沒管束好,不然哪里來這等禍事。且行商者利益糾紛多,不小心得罪了哪個同行,被抹黑也極其有可能。”
“說起這小子孫后代,我可是聽說那陸家的那個小姐可刁蠻霸道了,至于那個堂少爺,不是很清楚,不過都傳想巴結魏家,嘖嘖,果然后代養育不好很禍害家人,這陸家崛起也不容易,才幾年。”釋俊哲那叫一個唏噓。
“若是同行利益糾紛,也八成是得罪人家了,被人搞了,也得自認能力不足,怪不得別人。”鄧玉鑫作為商行出生,從小那是耳濡目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