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著有可能是老夫子,顧秦看了程寧寧一眼,慢慢將自己的臂膀從程寧寧的懷里抽了出來,眼見著程寧寧動了,當下伸手輕拍了幾下,然后便見程寧寧又不動了,他這才松了一口氣。
隨即輕手輕腳地下了榻,然后出了屋直奔院門而去。
門打開的時候,果真見老夫子站在了門外,當下便是一作揖,“先生。”隨即便是一讓,對著老夫子做了一個請的姿勢,“先生你如何來了?”
“你如何未再去私塾?”老夫子邊進院子邊開口詢問。
“學生遇到了點事。”
“寧寧呢?”老夫子未問是何事,而是問了一句程寧寧。
“寧寧在睡覺。”顧秦如實回答。
“那我來的還真是有些不是時候。”老夫子邊說邊在院子中停了下來,未再接著朝堂屋而去,“給我拿個小馬扎就行,這里坐著舒服。”
“是。”顧秦恭敬應聲,隨即給老夫子搬了一個小馬扎。
“你也一起,這么站著,我不好與你說話。”
“是。”顧秦又去給自己搬了一個。
“知道我為何而來?”顧秦坐下后,老夫子既沒問顧秦遇到了何事,亦沒問程寧寧為何這個時候在睡覺,而是說了這么一句。
“學生不知。”顧秦是真不知。
“外面都在傳,說寧寧與別的男子…”
“沒有這種事。”
老夫子沒有說完,顧秦就開口打斷了,且義正言辭,而老夫子也并未打算說出那等不堪的詞匯,因為他不信。
“見你這般我就放心了。”傳言他聽到了,比起傳言他更想知道顧秦的態度,現在看到顧秦這維護的態度,他總算是放心了。
“先生?”顧秦有些不解。
“傳言是傳言,我自是不信的,寧寧為人如何,我是知道的,斷不會做出那等無腦之事。我能信,因為我是旁觀者清,但你是當局者,我怕你糊涂,這才不放心前來。”
聞言,顧秦當下起身對著老夫子一作揖,“多謝先生教誨,亦多謝先生對寧寧的肯定。”
老夫子對著作揖的顧秦揮了揮手,“你不糊涂就行,夫妻之間信任很重要,不管看到了什么聽到了什么都不一定是事實,無論發生了什么,即便是親眼所見,也該給對方一個解釋的機會,知道嗎?”
“學生省得。”
“知道就好。”見顧秦不糊涂,老夫子滿意地站起了身,“趁著天色還亮,我就先回去了。”
“先生,我明日想請一日假。”本是要明日去私塾請的,既然老夫子上門了,顧秦便直接請了。
“作何?”老夫子停住了離開的腳步。
“寧寧受了點傷,我要帶她去看大夫。”
“怎么回事?”老夫子的面色一下子黑了下去。
顧秦似想到了什么,面色也跟著沉了下去,“人的嫉妒心作祟罷了,這事學生會好好處理。”
聞言,老夫子抬手拍了拍顧秦的肩膀,“人心向來難測,把握好分寸。”
“是。”。
老夫子又拍了兩下顧秦的肩膀,“明日許你請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