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可惜什么？沒給她砸一個聽聽響？
宋窈窈也是無奈了，為了打消霍云闕這個念頭，她趕緊轉換話題。
“哥哥，霍家為什么會有這么多古董啊？”
“多么？”霍云闕一眼掃過去，“當年更多，捐出去一部分。”
宋窈窈：“…”
算了，她不想問了。
起初宋窈窈還感到震驚，有幾分興趣。可是看的多了，已經徹底無感了。
倒是可以理解霍云闕的心情了，坐擁這么多寶物，可看得多了，總歸是有幾分索然無味的。
來之前，宋窈窈在愁該送沈老爺子什么生日禮物。來之后，她更愁了——
霍云闕隨手從玻璃柜里拿出個青花瓷瓶，“就這個吧。”
“誒？”宋窈窈愣愣。
“禮物，”霍云闕言簡意賅，他又看了看宋窈窈，從柜子里再取出來個。
“正好，湊一對兒，我們送的。”
他勾唇，青花瓷瓶是一對兒，而他跟宋窈窈也是一對。
有什么不對嗎？
宋窈窈也覺得沒什么不對，但她想了想，還是沒有接受。
這些東西，貴重是貴重，但對于這些底蘊深厚的家族來說，已不是什么特別稀罕的物什連。
宋窈窈希望她送的禮物，能是沈老爺子也喜歡的。
最終，那一對兒青花瓷瓶，還是讓人處理好，帶了出去。
想通了后，宋窈窈沒了之前的浮躁，可以安靜下來欣賞這些寶貝了。
那些瓷器保存完好，當然也有些已經破敗，卻依舊被收藏了起來。宋窈窈有看到古時候的青銅器，上面蒙了一層灰撲撲的色澤。
她甚至可以想象到，古時候的將士，是如何拿著它保家衛國的。
人會消失，但這些東西不會。
它們不會說話，卻見證了歷史。滾滾歷史長河，在它們身上留下痕跡。
厚重而有故事。
少女瑩白的手指從架子上劃過，光影渡在她精致的小臉上。空氣中散發著某種古樸的，混合著原木的味道。
霍云闕側眸，視線停駐。
唇角淺淺勾起，不動聲色，卻溫柔繾綣。
原路返回，宋窈窈的視線忽然落到某個玻璃柜中，那個人體架子上。
猶如無數珠寶專柜的人體一般，黑色絨布上，是一顆顆碩大渾圓珍珠串成的珍珠衣。
稍微小一些的珍珠做成流蘇，在燈光下閃爍著瑩瑩溫潤之光。
“真漂亮…”她仰著小腦袋，不由喃喃。
最難得的是，那些珍珠沒有一粒是有瑕疵的。泛著淺淺的紫色，渾圓飽滿，美的讓人移不開眼。
比起珠寶來，宋窈窈更偏愛自己國家的玉和珍珠。
這種一聽便很溫柔的飾品。
霍云闕循聲望去，目光在接觸到那件珍珠衣時，剎那間變得晦暗。
他仗著身高優勢，親手取下了那件‘飾品’，薄唇勾起，“是很漂亮——”
“嗯？哥哥？”
宋窈窈扭頭，看著已經出現在霍云闕手中的珍珠衣，眨了眨眼，“為什么要…”
霍云闕視線在她身上流轉，一本正經，“好看。”
“誒——”
宋窈窈發了個呆，回過神男人已經走出很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