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聲音里帶著哭腔，陷入了自我厭惡中。
“宋小姐，我真的太沒用了。”
“我知道。”
穆薇一愣，她噙著淚，“您知道？”
“如果我說，這一切都是我故意的呢？”
“什、什么？”
“不用自責，我早就說過，我幫你的目的并不單純。”
穆薇指尖蜷了蜷，她愣愣的噙著眼淚，望著鏡子中那張哭起來楚楚動人的小臉，輕聲道：“沒有的，您幫了我，就算是利用了我，那我也感激您。”
她虔誠的，像是最忠實的信徒。
宋窈窈笑了。
她饒有興味的看著發布會上，宋靜婉游刃有余的應對記者提問的模樣，表情無害又單純。
“這不是什么好角色，我從一開始就沒打算讓你演。”
知道宋窈窈的安排，穆薇松了一口氣。
其實她并不是多么的在乎，只是因為是宋窈窈安排的，她才那樣的期待，希望可以給宋窈窈留下一個好印象。
“那宋小姐，我…我接下來該做什么？宋靜婉派了人守在門口，我甚至不能出去。”
她無意識地摳著腿，輕聲道。
“等——”
說完這個字，耳麥里就沒聲音了。
穆薇茫然的看著鏡子，她不懂宋窈窈究竟要做什么。如果她是故意的，那如此費心費力，繞了那么大的圈子，布置了這么大一個局，是為了什么？
但宋窈窈說讓她等，那她就等好了。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在穆薇這里，卻度日如年。
她脊背緊繃，時刻等待著耳麥里再次傳來指令。
房間內安靜的令她焦躁，穆薇深吸一口氣，告訴自己要淡定。閉上眼睛開始回憶老師教給她的東西。
宋窈窈給她安排了好幾位老師，輔導學習的這些都不算，除此之外還有舞蹈、禮儀以及人際關系相處的教程。
比起剛認識宋窈窈時，穆薇的進步無疑是巨大的。
不知道過了多久，身后的門‘咔噠’一聲開了。
驚醒了正在復習的穆薇，她扭頭，淡淡的看了一眼來人，又扭了回去。
發布會結束，宋靜婉第一時間就來了這里。
在進門之前，宋靜婉設想了很多令她愉悅的畫面。
穆薇會不會因為與這個角色失之交臂而痛哭流涕？還是惱羞成怒，暴跳如雷？又或者看到她就沖上來，一副恨不得殺了她的吃人模樣？
為此，宋靜婉甚至還叫了保鏢跟隨。
順便預備，如果穆薇敢動手。正好給她留下了把柄，房間內安裝了攝像頭，將來要是穆薇還敢出道，宋靜婉有的是法子整死她。
她以為，自己的想象起碼會有一樣符合穆薇的現狀吧？
可是，當穆薇用平靜的，好像是看陌生人一般的眼神看著她時。宋靜婉臉上的笑褪去了，她居然能這么冷靜？冷靜的有點過分了！
“你不難過？”
“有什么好難過的？我有一根肉棒骨，被狗搶了，難道我還要跟狗搶回來？”穆薇拍了拍裙子上坐出來的褶皺，拿起外套，望著宋靜婉擰了擰眉，“其實也不對，把你比喻成狗，未免也太侮辱狗狗了。畢竟，狗狗那么可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