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蕭白露萬分忐忑,以為霍庭尊知道了小珍珠血脈真相的時候,倏地,她感覺到頭頂的陰影越來越大、越來越大…
然后猝不及防地,男人的唇,落了下來。
鋪天蓋地的吻,封住了她的唇,她的眼,她的鼻梁,她的小臉蛋…
在狹窄的車內空間,其實并沒有多大撲騰的余地,可霍庭尊毫無章法地吻著,愣是把小小的車廂吻成了狂野的非洲莽原…
蕭白露只覺得耳邊陣陣風聲,仿佛有無數疾風勁草在撩她的脖頸她的每一根神經,又仿佛有無數野禽翱翔無數猛獅奔騰著從她身邊掠過。
半晌后。
霍庭尊喘著氣抬起頭:
“現在我告訴你,為什么我想要結婚。”
“因為,我想合法地,對你做我想做的一切事!”
“包括、且不限于剛才的事。”
臥槽。
奇葩。
奇葩的表白。
蕭白露也喘著氣,腦海里第一反應是蹦出這個念頭。
如果霍庭尊這幾句話可以算作表白的話,那可真是身為大律師的職業病表白。
一字一句都這么充滿法律意義上的奇葩嚴謹——該死的狗模狗樣的“包括且不限于”!
她的唇紅彤彤的,衣領也有點亂,呼吸之間領口一顫一顫的,格外有種不勝的嬌羞。
可她唇微張,說出來的話就有點氣人了:“霍庭尊,你想做,我還不一定想做,結婚是雙方的事情,你怎么就篤定我樂意配合你?何況你技術還不一定符合我的要求。”
有點挑戰男人的尊嚴。
嗯,很蕭白露式的反擊。
霍庭尊眸光沉沉,容易被她激怒的他,頭一次沒有表現出生氣,反而緩緩笑了一下:“你可以要求提前驗貨。我只是怕你試用后離不開我。”
無恥至極。
蕭白露臉頰以顯而易見的速度迅速緋紅。
能說出“提前驗貨”這種話已經夠不要臉了,居然還敢斷定她試用后離不開他?
哼,又不是沒“試用”過。
她也沒有,那么沒出息地離不開了啊。
蕭白露鼓著小嘴慍怒的樣子,讓霍庭尊心情莫名地又開懷了一下。
難得他能噎住她,還能讓她臉紅。
他沒有趁勝追擊,而是主動緩和了一下氣氛:“我們霍家的家族祭祀,就在下個月初,到時候,我親自帶你和小珍珠去祠堂拜祭,我會…”
當眾宣布你們屬于我。
最后一句話沒說,不過,他堅定的眼神說明了一切。
蕭白露本來還有點氣,但看到他忽然這么嚴肅認真的樣子,眸光也不由一怔。
曾經多想嫁給他多想給他生孩子,多恨他親手殺死孩子多恨他離她而去,此刻心情就有多復雜。
當年求而不得的一個結果,如今竟被他如此赤誠地拱手送到面前,這真是…命運開的玩笑一樣。
她沉默了半晌。
沒有點頭同意也沒有再和他斗嘴。
算是默認。
她倒要看看,他是不是真的能,如他所說,力排眾議把她這個帶著孩子的女人,娶進霍家。
霍庭尊,不要以為你掌控一切,游戲,才剛剛開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