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殺了霍庭尊的蕭白露,還沒等付諸行動呢,先把自己給喝高了。
她其實酒量很好,一般人和她喝酒,都拼不過她。
不過在一種情形下,她醉得很快——那就是有心事的時候。
當初秦心游輪大婚那晚,她在酒吧喝醉,也是因為霍庭尊讓她想起了當年痛苦的往事,才會醉到睡在酒吧不省人事的。
今晚呢,也是差不多的情況。
不過,她可不想人在異鄉,睡酒吧。
“路易斯,麻煩你送我回酒店,謝謝。”她撐著最后一絲理智,把錢包交給路易斯,“叫車的錢,我付。”
路易斯無奈地搖了搖頭。
這女孩,真的太過于獨立過于堅強了。
都醉成這樣,還要堅持自己付款。
不過老實說,這樣的女孩子,真的是很吸引啊。
他做八卦記者這么多年,見慣了各種性格各種膚色的女孩,有很多都挺拜金的,甚至還有專職榨男人的錢為生活技能。
像蕭白露這樣瀟灑的女孩子,太珍貴了。
路易斯扶著她,小心翼翼地,怕她碰到了、跌到了,又不敢造次唐突了她。
因此走得很慢,好不容易才把她扶上車,一路朝酒店開去。
蕭白露有一點比較好,就是醉了并不說什么胡話,也不鬧,而是安安靜靜地,目光放空,陷入昏昏然的狀態。
路易斯看著她,不知為何,總覺得這女孩有一點憂傷。
他心疼地,想要伸手摸一摸她的頭發,安撫她,可剛要觸及她的時候,她“噗通——”一下,倒在了座椅上。
路易斯無奈地笑了笑,收回了手。
霍庭尊在黑暗中坐了許久,許久。
久到他的手臂和小腿都有些麻木了,似化作了一尊石像,他才輕輕動了一下。
走廊外響起一串雜亂的腳步聲。
沉沉地,有些像男人的。
按理說,和蕭白露沒什么關系。
但不知為什么,他本能地,撐著站起來,走到了門口。
會是她回來了嗎?
哪怕是萬分之一的可能,他也想看一眼。
霍庭尊深吸一口氣,從總統套房的大門貓眼,朝外看去。
這一看不要緊。
貓眼里,透出走廊里一小段距離,里面跌跌撞撞走著的,可不正是蕭白露還有…路易斯!
蕭白露顯然是喝醉了,而路易斯還清醒著,紳士地扶著她的手臂,似乎是因為不忍唐突她,倒沒有勾肩搭背,但也算手臂接觸手臂了——霍庭尊不能忍。
手握住門把手,下一秒就要沖出門去。
可是很快,蕭白露和路易斯就經過他房門,到了隔壁房間開門。
隨著“咔嚓——嘭!”兩聲,蕭白露的房間門打開又關上。
他就算沖出走廊也只會撲空。
霍庭尊手腕青筋暴起,想到路易斯扶著蕭白露的手臂,就恨不得砍斷那家伙一只胳膊——果然外國雜毛沒安好心,把蠢女人灌醉了,現在又孤男寡女獨處一室,能干什么正經事?
他在黑暗中如一只危險的豹子。
蟄伏了片刻,毫不猶豫地,反身沖向總統套房的臥室——
他的臥室,與蕭白露的臥室是相連的,中間的墻壁有一道暗門。
這道暗門的鎖,下午剛剛被酒店經理,打開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