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納蘭夜爵當眾宣布這份震撼又別致的新婚禮物,舞臺上的香檳塔早已準備好。
他和秦心手挽手傾倒著香檳酒,整個宴會廳頓時酒香四溢,連小姜蛇和小冬菊都聞得有些醉了,砸吧砸吧著小嘴想要喝一杯。
賓客們舉杯歡慶,白池還傻乎乎地高聲倡議:“交杯酒,來一個,來一個!”
秦心無語地抽了抽唇角。
該怎么說這個白癡小少爺,把一場浪漫的婚禮登時整出了濃濃的鄉村男女青年鬧洞房的氣氛。
誰知,一向高雅矜貴的帝少先生,居然頷首表示贊許:“可以有。小太太,人生難得一次,我們大雅大俗,不拘一格可好?”
秦心:“…”
你好像是第二次了,男人。
想到上次婚禮把他撇下了,她心里還是有點小愧疚的,于是和他輕輕交替手腕,彼此一飲而盡對方的杯中酒。
納蘭夜爵牽著她的手在人群中敬酒。
每一桌他都是滿杯一飲而盡,卻不許秦心喝酒,只讓她端著一杯養胃的酸奶。
所到之處,眾人無不對納蘭夜爵這種霸道寵妻的風格表示羨慕嫉妒恨,當然也少不了爭著向他敬酒,試探帝少先生的酒量。
他舉杯敬完全場,秦心都擔心死了:“你今晚喝太多了!”
納蘭夜爵步伐仍舊穩穩的,面不改色:“不多,小太太,我真的,很高興。”
秦心無奈地抿了抿唇:“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日子…”
納蘭夜爵立刻糾正她:“是為夫這一生最重要的日子。”
秦心:“…”
她都要懷疑,男人喝的不是酒,而是蜜糖了。
嘴格外得甜!
納蘭夜爵沒喝多。
倒是婚宴上的賓客們,一個個都喝多了。
沈冰雪所在的那一席,醉得格外多。
她整個人都搖搖晃晃,要用漂亮修長的胳膊撐著,才能勉強坐在桌前,不跌桌子去,嫣紅的櫻桃小嘴嘟嘟著:
“老板,你好狠心,人家好不容易拍的北極探險片,今年要沖擊奧斯卡最佳影片獎,人家要做世界影后了,可老板你卻娶了別人嗚嗚,你以后是不是都沒有時間疼雪雪了…?”
她旁邊的紅景天打了個酒嗝:“嗝,Queen,以后你是不是都沒時間搭理你最忠心的小可愛了?我算了算,你已經372天沒有回復人家的短信了…寶寶委屈!”
君總統醉眼朦朧:“真好…這兩個孩子,是真的好…我要是有這樣的女兒女婿,死也瞑目了…”
暮云大師撇撇嘴,平常一本正經的書法大師,此刻也東倒西歪的:“你想得美,秦小姐啊,她的輩分比我還大,你還想讓她當你女兒輩,你這不知羞的老家伙怕是做夢呢?”
這一桌只有一個人看起來很清醒,也是唯一一個,目光沒有凝注在秦心身上的男人——
霍庭尊。
他的目光,緊緊追尋著另一個桌子上,穿著紅色晚禮服的,如一團火一樣的女人。
那身段。
那氣質。
那舉手投足一勾唇之間不經意的輕笑。
無不讓他生出一團火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