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芯片有缺陷，一出故障整個人就會像掃地機器人一樣原地轉圈。”
“芯片電池電量不足的時候，她會在電源線附近吞口水，還會爬樹，去抓半空中的電線。”
“她特別喜歡聽電腦開機的聲音，看到納蘭家實驗室的機器人她雙眼放光。”
“最后，有一天她洗澡的時候芯片短路了，差點…”
“然后這可憐的孩子就被我們發現，并不是正常的人類。”
“可是如果，這時候把她交出去，科學界會將她人道毀滅。畢竟，她已經是機器，不屬于人類了。
“考慮到她并沒有攻擊性，伍之明設計她的時候程序也并不完善，只開發了廚藝和家務功能，所以我把她的程序稍微修改了下，讓她陪伴在藍傾心身邊。”
“這兩個孩子都很單純，不會相互傷害。而且性格都很孤僻，不會讓世人注意到她們。很安全。”
“湘湘在藍傾心身邊沒有任何別的目的。”
“我也從未給她設置任何，除了保護藍傾心之外的目的。”
“小太太，關于湘湘的一切，我都如實告訴你了。”
納蘭夜爵說完，眼神定定地凝視她，仿佛在接受她的判決。
這可能是，他這輩子對人說過，最長的解釋了。
秦心的眼神，漸漸松動了些。
方才的涔冷和戒備，稍微融化了些。
“你說湘湘是你安排保護藍傾心的？那，你給她設置效忠的唯一主人，也是藍傾心嗎？”
機器人如果設定了唯一效忠的主人，那么在危急關頭，就會為主人獻出生命。
然而，納蘭夜爵搖了搖頭：“湘湘沒有唯一效忠的主人。她是一個不完整的機器人，沒有馬修那樣精確設計的核心功能。按照程序，她不會為藍傾心自爆的。”
秦心心頭一陣微顫。
就像馬修的程序原本不是為了保護薩拉的生命。
湘湘也不是理所應當要為藍傾心而死。
他們最后的選擇，不是因為程序。
而是感情。
機器人是真的會進化出感情來的。
真是一個震撼又傷感的結論。
看她眉目哀傷，納蘭夜爵心頭又開始隱隱作痛，緩緩道：“小太太，你剛才問我，設計湘湘的目的是什么，莫非是湘湘還對你做了什么…其他的事？”
頓了頓，又道：“小太太如果不想說可以不說的。”
他總覺得秦心的哀傷中，還有很深很深他參不透的東西。
就如同他參不透，為什么他的小太太，會和他的妹妹合二為一。
但他不想逼她太緊。
她若愿意告訴他，便告訴。
若不愿意，他就讓時間來解答。
秦心抿了抿唇，出乎他意料地，未加掩飾地回答他：“我出的幾次車禍，包括帝國大學教學樓倒塌，行蹤幾乎都只有她清楚。而且，我監控到了她去瘋人院探訪伍之明，讓他設計修理那個導致帝國大學地陷樓塌的迷你機器人。如果殺我不是她的本意，那就是她在為背后的老板打工。”
納蘭夜爵臉色微變！
小太太是覺得背后的老板是他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