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庭尊喉結滾了滾。
他相信,全天下沒有一個男人,能在女人坐膝蓋這種動作下,還能完全沒有反應。
如果有,那一定不是真男人。
他艱難地別開臉,避開蕭白露犀利的眸光,嘴硬地道:“你就算什么都不穿,也不可能讓我溫度有任何變化。”
蕭白露:“…”
狗男人,還挺矯情的?
看姐怎么把你大卸八塊!
正要動作。
忽然,門外傳來一陣敲門聲。
蕭白露只得摁下心頭那股無名火,下床去開門。
霍庭尊一瞬間覺得膝蓋空落落的,心里某處也變得空落落起來。
他依稀聽到門口處,響起男人的聲音:“她帶給你的…你看著用。明天的事,她自會安排妥當,你按計劃辦即可。”
男人的聲音十分清冷,矜持。
蕭白露則是懶洋洋、笑瞇瞇的:“兔兔師父你可真是傾心姑娘的好師父,我怎么感覺你比男朋友還貼心呢?這么晚還為她跑腿?”
男人“嗯”了一聲,不知想到了什么,唇邊攜了幾分笑意:“告辭。”
蕭白露熱情地送客:“兔兔師父慢走啊,對了還要謝謝你的魚湯,你廚藝可真是不錯,有空來我家我們切磋一下呀。”
男人:“嗯。”
兔兔師父走后,蕭白露似乎還目送了片刻,遲遲沒有回房。
可把臥室里的霍庭尊給憋得一陣氣血上涌。
原來蠢女人不只是勾引他,對外面的男人也那么和顏悅色,笑得那么嫵媚。
怎么到處散發魅力,那么不自愛?
還夸別的男人廚藝好,廚藝好很了不起嗎,至于贊不絕口?
外面的男人有什么好看的,那么戀戀不舍?
他很想把蕭白露給拽回來,可又拉不下面子主動出去。
更怕蕭白露反問他一句“你是我什么人管這么寬”,他無法回答。
在床上思想斗爭了半晌,氣得他把抹額給扯下來,心道,如果蠢女人等會回來再坐他膝蓋,他就用抹額把蠢女人綁起來。
然后…
哼,下面的事可就不是她能掌控的了。
由他說了算!
等了許久。
終于,聽到蕭白露的腳步聲,一步步返回臥室。
霍庭尊不由自主地,躺好,目不斜視。
然后他就聽到女人掀開地鋪上的被子,鉆了進去。
接著就是一串勻稱的呼吸聲,似乎是睡著了。
這就睡著了?
該死的,說好的過來坐他膝蓋上,考驗他的定力,升高他的溫度呢?
搞到一半就去睡覺,她這算什么?
微涼的月光下,霍庭尊緩緩側身,臉色陰沉地看向蕭白露。
女人睡得很快,長長的睫毛因為閉著在臉上投下一片扇形的陰影,高挺的鼻子連著小巧的唇,線條精致又可愛,很難想象這么漂亮的線條,白天會叭叭叭把人懟得體無完膚。
她本來可以成為一個很可愛的女人。
溫柔,美好,受盡寵愛,而不必事事沖在前面風風火火。
她這般的容顏,就該被男人好好珍藏,時時刻刻護著不必拋頭露面。
霍庭尊喉結滾了滾。
燙了一般收回視線。
大半夜他看那個蠢女人的睡顏干什么?
還想這些亂七八糟的干什么?
他真是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