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抱空了一下,男人面具之后的臉孔,頓時微微抽搐。
曾經都是他以“男女授受不親”的理由拒絕她的接近,現在倒好,小女人把這句話倒是用得很溜,成天掛在嘴邊。
他輕咳一句,似下了某種決心:“他會對你坦白的,給他一點時間。”
秦心狐疑地看著他:“你怎么知道?”
兔兔師父別開臉:“…”
秦心更好奇了:“師父你是會起卦占卜么?還是,你用一般男人的心理預測的?不過可他不是一般人。”
想到讓她心緒復雜的納蘭先生,秦心嘆了口氣:“算了,我打算離開這個男人,不見他,就沒這些煩惱了。還是專心搞學術比較簡單。”
兔兔師父猛然回過頭,直視著她:“不要…”
秦心疑惑:“你讓我不要離開他?師父,我記得過年的時候,你說男人都是套路深,讓我別輕易相信男人,更不要在男人身上浪費時間。師父,你這三觀變得會不會太快了點?”
兔兔師父:“…”
不是他三觀驟變,而是今非昔比,她已不是那個需要遠離男人的藍傾心。
兩人正聊著,忽然,竹林小院的木門外,響起一陣嘈雜聲。
車輪重重碾過。
一輛接著一輛,有人厲聲驅趕著什么:“快點,快點進村頭,那棟空房子里給你們住,不許到處亂走,若是傳染了別人,后果你承擔不起!”
有人氣若游絲地應著:“我們自己的命都快沒了,怎么可能還傳染別人…”
嘈雜的聲音停在了隔壁。
蕭白露那棟小院。
蕭白露和阿花不在,小院空著,被村子的人給打開了,然后把馬車上的人關進去,鎖上門,甚至還貼上了紅紙,以防有人撬鎖放人出來。
兔兔師父還想和秦心繼續剛才的話題。
可秦心的注意力已經被門外牢牢吸引了:“師父,他們好像是生病了,是青城的那種怪病。我聽著病人的聲音有點熟悉…”
男人喉結滾了滾。
她聽別人的聲音倒是很仔細。
隔壁院落鎖好了,來人把趕來的馬車原地拆卸,一把火燒了,又商議著把馬兒拉去屠宰場…還有人說最好現場殺了埋了。
秦心皺眉,終于忍不住推門而出。
“好端端的馬兒為什么要殺?生病的是人又不是馬。還是說,你們連生病的人也恨不得殺了干凈?”
門外,幾名從頭到腳包得嚴嚴實實的人,愕然看著這個從竹林小院沖出來的女孩。
為首的男人皺眉呵斥了一聲:“小姑娘別不知死活,趕緊回家去,你現在可憐別人,可憐一匹馬,得病了別再求著我們救你。”
旁邊的村長認出秦心不是村里的人,連忙打圓場:“這是來探親的小姑娘,不懂事。徐專家,您別生氣,我這就把這不懂事的小孩攆回去。”
轉頭沖著秦心虛張聲勢:“小姑娘快乖乖聽專家大大的話,這可是帝都城里來的老有名的大專家了,平常我們求爺爺告奶奶也見不到的。你年紀還小不懂事,咱們村已經有七八個生病的了,不聽他的指揮,咱們村都得完蛋。”
秦心呼吸一頓。
這么偏僻的村子,短短一天一夜之間,居然已經有七八個“魘癥”的病人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