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心狐疑地看著男人。
忽然,伸出蔥指,戳了戳男人的膝蓋。
男人悶哼了一聲,捉住她的小手:“你干什么?”
語氣雖冷,卻藏著一抹讓人不易覺察的緊張。
她該不會,發現了什么,否則為何單單戳他的膝蓋?——她這么聰敏,是他大意了,早知如此,剛才抱她的時候不該那么緊,那么,不舍得放手,讓她在膝蓋上坐了那么久才提醒她。
男人正屏住呼吸,腦海中掠過一串不合邏輯的解釋。
卻聽秦心自言自語:“不是機器人啊,膝蓋上有肉啊,我剛才怎么覺得碰到鋼鐵了呢…”
男人額頭青筋跳了跳,唇角忍不住狠狠抽了下。
小家伙把他當機器人了?!
真是…欠揍的緊。
“專心點,泡溫泉不要東想西想。”緊張的心漸漸放下,絞盡腦汁的解釋也派不上用場,男人沉聲道,再次閉上雙眸。
不過,他的手仍捉住她的,緊緊的,不肯放松。
秦心也安心不少。
溫泉雖熱,卻不敵男人掌心的溫度。
被他牽著手,莫名的安全感爆棚啊。
她感覺自己又快泡著泡著睡著了呢…
青城四海酒店。
客臥浴室里,蕭白露整個人沉到了浴缸底。
睡夢中的她毫無察覺,只覺得夢中有人似乎把她的腦袋用塑料袋套住了,她無法呼吸,快要憋死了。
難道是她今晚詛咒狗男人,嫌棄他總是要開窗換空氣,說他怎么不用塑料袋套著窒息,然后這個詛咒就降臨到她頭上了。
啊啊啊這真是個討厭的夢。
怎么還不醒過來啊。
真的快要窒息了…
就在蕭白露揮舞著手臂,再次詛咒了狗男人一萬遍的時候。
猛地。
她背部被人重重一擊,疼得她一下子睜開了眼。
“咳咳咳…!”
她渾身是水,大滴大滴的水珠從頭發上流到面頰,眼睛鼻子嘴巴里也是水,嗆得她猛烈咳嗽著,感覺把肺都要咳出來了。
怎么回事啊。
她不是在睡覺嗎?怎么會…
背部又是一陣猛烈拍擊。
她被力氣震得再次猛咳,然后“哇——”地一聲吐了一地的水。
“干嘛打我…”
蕭白露又難受又疼,回頭一看,霍庭尊正一只腳跨在浴缸里,扣著她的腰,猛地拍打她的脊背。
發現她終于咳出了臟水,又醒過來,他沒好氣地道:“不是我撈你起來,你就淹死在浴缸里了,蠢女人。”
蠢…蠢女人?
她蕭白露這輩子聰明過人,過目不忘,誰敢用這個字眼形容她?
她登時火氣就上來了:“誰要你救了?我好端端睡著覺,誰知道是不是你半夜起色意,故意把我擄到浴室的,我倒要問你想干嘛?”
霍庭尊臉色鐵青。
如果不是他主臥的浴室水閥壞了。
他鬼使神差地跑來她房間想要借用浴室,他怎么會撞見這個蠢女人睡在浴缸并且自己把自己淹死的一幕?
這個小白眼狼。
還兇起他來了?
他深吸一口氣:“你是好端端睡著覺,不過,你是自己睡在水里,沒人擄你。”
然后,冷冷甩出致命而封喉的一句:“希望你搞清楚,就算你穿成這樣勾引我,我也對你什么都不想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