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清冷的街頭,蕭白露抿了抿唇,憐憫而悵然地看著那些想要逃出去的人。
這一瞬,她忽然意識到,她自己居然一秒鐘都沒想過逃跑。
明明在酒店前臺,知道城被封了,她還來得及打車去機場離開。
可那時,她滿心都是想和霍庭尊較勁,和他斗嘴,和他住一間房膈應死他。
就是沒想過一個人走掉。
后來,霍庭尊交代她干那么累的活,她也沒甩手不干。
他說了幾次“你可以辭職”,她都頂了回去,壓根不想辭職,非要和他一起耗著。
她腦子是糊住了嗎。
居然在這么生死危機的大事中,不先想著自己的安危,還給他做牛做馬當傭人?
她…她要辭職!
1小時候。
蕭白露拎著兩個沉沉的大袋子,還捧著一個大紙箱,回到了酒店。
霍庭尊看著這一堆東西,眉頭皺了皺:“這都是什么?你確定是食物和日用品?”
蕭白露:“對啊,這是一整箱泡面,我好不容易搶到的,超市里最后一箱了。這袋米也是最后一袋,我和一個老婆婆一人分一半的。哦…這一袋嗎…是女生日用品,和你無關。”
她說著,趕緊把其中一袋衛生巾和生姜紅糖給搶了過來。
她生理期快到了,得備著存貨,不然到時候沒有就麻煩了。
霍庭尊:“…”
他讓她買食物,她買泡面。
他讓她買日用品,她買衛生巾?
女人,你很可以。
生氣的霍庭尊,臉很臭,一點都不加掩飾,轉身回主臥。
“呯——”一下子把門給緊緊關上了。
“切,狗男人。還要在這個酒店住上至少一周,不準備點泡面和衛生巾能行嗎?你有沒有生活常識啊,泡面是最方面的食物,難道現在囤五星級大餐給你嘛,真是不當家不知道柴米油鹽的主兒…”
蕭白露撇嘴,把好不容易搬回來的東西都一一收好,然后回到客臥,在洗手間里放了滿滿一浴缸的水,鉆進去美美地泡了個澡。
“唔…舒服呀…狗男人不在的空間果然清爽了許多,我怎么就腦抽了非要和他住一間總統套房呢,要是另外那一間標準房不退就好了…”
她被熱水包圍著,又累又困,很快就閉上了眼睛。
不知不覺,身體重心下移,她整個人漸漸朝浴缸里沉下去。
先是下巴。
然后是小嘴。
最后是鼻子…
她在睡夢中,沉到浴缸里去了…
“嘩啦——!”
一陣劇烈的水聲。
男人猛地把秦心從溫泉池底撈起來。
看著平素鎮定又大膽的小女人,此刻驚慌失措,被水嗆得不停咳嗽,丸子頭也散了,長發披在肩膀上濕漉漉又可憐兮兮的樣子,他喉結再次滾了滾。
“乖乖在石頭上坐著泡溫泉很難嗎?”
他嗓音沉沉,攜著一抹黯啞。
秦心驚魂未定:“這池子太可怕了,石頭都是滑的,會動的一樣。我就好端端坐著啊,它就把我拖下水了。啊——我的浴巾!!!”
秦心醒過神來,發現自己浴巾飄走了,而她現在…卻被兔兔師父緊緊抱在懷里!